公堂内外顿时阒无一声,人们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聪慧的、白痴的,所有目光无不注视着这位貌若天仙的公主。但见公主,明眸如星,眉如横黛,鼻梁端正挺直,樱唇皓齿,相貌美得无与伦比;她走起路来妙曼娉婷,举手投足尽显高雅;公主成了公堂上最闪亮的焦点。
最让滑稽可笑地莫过于寥云飞的四大护卫毛、事、生、非,也就是张龙(绰号张虫),赵虎(绰号赵猫),王朝(绰号我操),马汉(绰号马哈)。
他们四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公主,魂驰神飞,以致口水(哈喇子)流了满嘴都懵然不知;而且一个接一个还发出感叹。
张龙说:“漂亮!”
赵虎说:“真是太漂亮了!”
王朝说:“怎么这么漂亮!”
马汉却漫不经心地说:“我哪知道啊!”
张龙又说:“你看她长得像不像17k女频的云云?”
赵虎眯着眼睛说:“云云公主嘛!”
这时廖云飞一拍惊堂木,厉色道:“公堂之上要注意个人形象。”
四人不由得集体一颤,如乍雷惊梦。
寥云飞向公主拱手行礼道:“开封府台寥云飞拜见公主!--张龙,为公主搬座。”
张龙是四大护位的头,好事他领先,坏事苦差事自然也是他领先。张龙似乎没有听明白寥云飞的简语,愕然道:“嗯?”
寥云飞又用通俗的话语重复道:“给蝶舞公主搬张椅子来。”
张龙搬个椅子请蝶舞入座,蝶舞端坐,虽然未怒,但甚有威严,这就是身份的作用。蝶舞严肃地道:“寥大人,本宫方才在公堂外已经听得清清楚楚,驸马虽说有过,但也罪不致死;难道寥大人想让本宫成为寡妇吗?”
寥云飞诚然道:“公主,驸马所犯之罪根据大宋律例却已构成死刑,如若不铡驸马如何以儆效尤。”
“驸马罪责最大不过是欺君,我求皇上原谅他就是了。”
寥云飞反驳道:“如果天下人都如古枫一样,罪犯欺君和背弃糟糠不加以制裁,试问君威何在?王法何在?道德何在?”
蝶舞凝视着寥云飞道:“寥大人是不是非要杀驸马?”
“下官只是依法行事。”寥云飞态度坚决。
蝶舞坚定不移地说:“那就连蝶舞一齐铡了吧!”
廖云飞命令道:“王朝,马汉,将公主请下公堂。”王朝 马汉正欲行动。
蝶舞嗔道:“寥云飞!你想造反不成?”
寥云飞目光如炬,肃然道:“下官身负皇恩,希望公主不要横加阻挠。”
王朝,马汗走过去将公主拉住,蝶舞仍在挣扎,但无济于事。
寥云飞又命令道:“张龙!赵虎!立铡古枫!”
寥云飞不是真的中了尚门的迷心术,打算要铡古枫吧!
古枫似乎真的太入戏,假戏真做了,听到寥云飞要铡他,竟不做反抗。古枫魂不守舍,似乎已经心灰意冷;其实不然,虽然是作戏,古枫也感觉自己太对不起张菁了;而且这么多天与蝶舞相处下来,古枫已发觉自己不由自主爱上了蝶舞。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多情了。
公主蝶舞一听寥云飞要铡驸马,不期然泣涕涟涟,变为哀求:“寥大人,求你不要斩古枫!”
寥云飞的心被蝶舞的真情触动了,安慰道:“公主,您是金枝玉叶,像古枫这种人怎么值得您为他肝肠寸断,不顾一切?”
蝶舞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爱古枫,古枫也是在真心待我,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们是不会明白。”蝶舞并不知古枫是在演戏,她只知古枫辜负了张菁。爱有时是自私盲目的,她才不管古枫是什么人,只要古枫真心待她,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古枫未曾想到蝶舞这般在意他,感动之余,只感自己更加罪孽深重。在前两部中我们都知道古枫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从一而终,这一部也理应如此,英雄形象不可破坏。
寥云飞依然刚正凛然地道:“法不容情!请公主节哀。”
张菁此刻虽然表面无动于衷,但内心真的汹涌澎湃,不能平静。恨归恨,她真的能忍心让古枫死在自己面前?
“大人,我打算不再告古枫了。”张菁竟狠不下心。话出,全场一阵骚动。
这下让廖云飞作难了,原告撤诉,看来古枫要无罪释放了。
公堂外的尚门不禁动容,暗中道:“古枫你何德何能,居然让当今世上两大**对你死心踏地!”于是立即催发功力 加紧控制寥云飞心神。
古枫万万没有想到张菁居然会撤诉。虽然通常恨是爱的产物,但如心中有爱又怎么狠得下心肠去恨?张菁依旧深爱古枫。
寥云飞却似乎下定了决心 执意要斩古枫,他对张菁说:“本府知道你心肠软,不舍得看到古枫身首异处,但是法就是法,法不容情;正如你泼出去一盆水怎么收得回来?古枫必须斩!你可以下去了。”
古枫听得寥云飞话中有异。事前他和寥云飞就已协商好等公主一来为他求情就改判为终身监禁,怎么会执意判他铡刀之刑?
古枫抬头望向寥云飞,瞳孔开始收缩,他看到寥云飞双唇略显黑紫,这是中毒迹象;眉毛带煞,目藏青茫(五行中青为木,木为肝,肝主魂,肝之外窍在目),司空黑气聚集,这是中邪之象。
古枫偷偷从怀中取出一个玉配,这只玉配晶莹剔透,色泽鲜亮;最怪异的是,这只玉配隐隐有清白之气萦绕,难道它就是身附浩然正气可破除一切邪气的千年古玉--“玲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