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冲道:“此剑与我排斥不合,且一出鞘便会吸我精元,甚是诡异。”
张羽凡顿时恍然大悟,道:“先父曾说‘苍穹’内附先祖精元灵气,只适合后人使用,但并未言说旁人用会遭反噬。”
何太冲内心叹息,可遇而不可求,他对张羽凡道:“看来此剑也是择人而侍,唯有你可以驾驭这把剑。名剑配侠士,你捡起来吧!”
“谢师父!”话罢,将剑捡起并还剑入鞘。
何太冲微笑道:“如今‘青城四剑’人选齐备,本座深感欣慰,传令下去本座明日要大摆宴席庆祝一下。”
返回茅屋,卓依静就关切地问张羽凡今日的参赛情况。
张羽凡起初装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道:“我输了。”
卓依静听了眼睛立即暗了下去,神情沮丧;不过她马上又给了自己信心和希望,眼睛也恢复了神采,为自己的丈夫打气说:“没关系,至少我们都平平安安,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张羽凡咧嘴一笑:“我骗你的!如果我输了,怎么会毫发无损的回来呢?”
卓依静娇嗔地道:“你真坏!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滑头不老实了。”说着就用粉拳对着张羽凡的胸口一阵轻捶。
张羽凡没有回避,反而将卓依静拥入自己宽厚温暖的怀中,温柔而坚定地道:“如今我已是‘青城四剑’之一,何太冲的入室嫡传弟子,以后再没有人会看不起我们,我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你。”
茅屋外夜幕已临,寒风更冷,但卓依静却没有一丝冷清之意。她将嗪首埋在张羽凡的胸膛,心中甜美温馨,流下的是幸福之泪。
此后,何太冲便开始传授四人青城四剑。‘岁寒三剑’与张羽凡势成水火,却要朝夕相对,真的是貌和神离、度日如年啊!比如:赵羽凡有时轻拍张羽凡的肩膀称赞,心中却恨不得像拍苍蝇般一掌拍死他。
何太冲精明世故,怎会看不出他们之间有摩擦;但细节他并不情楚,也无从了解,他只知道这些人过去很藐视张羽凡。‘青城四剑’讲究的是团队合作精神,心诚则灵,心诚才能发挥出‘青城四剑’的至高水准。所以何太冲一面苦口婆心的劝说张羽凡,一面告诫‘岁寒三剑’不要对张羽凡心存不轨;只可惜这种仇恨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化解的了。
有压力就有动力,敌人强大就代表自己的死期更近了一步;所以四人学剑十分刻苦、进步神速,只是短短三个月便将青城四剑融汇贯通。
神剑习成只为扬名立外,江湖中有一个快捷的扬名方法,那就是挑战比自己更有名的剑侠。胜,取代对方的荣耀;输 ,一无所有,一败涂地。
青城派议事大厅。厅内正上一个“振兴青城”的镏金牌扁显得格外庄严肃穆,与光洁的地板相互辉映;精致华美的紫檀椅整齐的排列着。
何太冲端坐于正中,青城四剑坐于两侧。何正冲先开口道:“如今你四人已将我派绝学青城四剑剑阵习成,你们有何打算?”
赵羽星领先声宏气粗地道:“现在,以我们四人的实力足以与八大门派的后起之秀一争雌雄,不如我们借切磋为名挑战他们吧!”
孙羽群陪着笑脸道:“大师兄言之有理啊!”
何太冲沉吟片刻,摇头道:“可这样做就免不了会吃罪那些名门大派。”
祝羽文提议道:“听闻最近‘湘西四鬼’在蜀中横行,不如我们去铲除他们先在江湖中立一个好名声?”
孙羽群这次没有开口。
何太冲沉思片刻,依旧摇头道:“‘湘西四鬼’有‘苗疆五毒教’撑腰,不可得罪。”
张羽凡忽然道:“师父,挑战谢云天如何?”
听到谢云天这三个字,大家都都为之一震。何太冲愕然道:“‘南风剑痴’谢云天?”
张羽凡道:“谢云天向来独来独往,没有家世靠山,仅凭自己的实力名震而江南。我们即使杀了他也无后顾之忧”
何太冲道:“谢云天剑术出神,听说在前几日就连横扫中原的剑侠燕北侠也对他俯首程臣、甘败下风;恐怕‘青城四剑’也非其敌手啊!”
张羽凡郑重其事地道:“历来有所成就者大多不择手段,一将功成万骨枯。明的不成,我们可以来一招‘暗箭难防’。”
何太冲愕然道:“偷袭?”张羽凡点头凝视着何太冲。何太冲假意迟疑不决,片刻道:“只要能光大我青城派,日后更好地造福武林。就照你的意思做吧!”
风往哪吹,孙羽群往哪倒,他附和何太冲的话轻蔑道:“也许那个谢云天也不过是浪得虚名,只是撞大运才名声鹊起。”他们又岂知一个人的成功不仅需要运气更要有真才实学。
赵羽星心中另有打算:“张羽凡,等利用完你打败谢云天,再杀了你造成与谢云天同归于尽的假象来个一石二鸟。哈哈!”赵羽星窃喜。
祝羽文心有疑团,却不知为何没有提出来,直至死之前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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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张羽凡往回了他的温馨小窝。张羽凡想告诉卓依静明天就要与‘岁寒三剑’到云南找谢云天,借谢云天之手报仇;可是他说不出口,他担心卓依静为他担忧,他更不放心让卓依静一个人留在这里;但此仇不共戴天、非报不可,整夜,他辗转反侧。
卓依静是一个细心的好妻子,她看穿了他的心事,张羽凡终于告诉了她。卓依静听了微笑着说:“你放心的去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难道忘了我身体有你一半的功力吗?没有人能伤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