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新来的将军吧?小人陆贾,负责带您去住处”
王离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驻扎的帐篷,毫无斗志的士兵,此行任重而道远。
“你们现在管事的不在营中?”
【按理说我是来接替屠雎的,这不出来迎接我们一下?】
“都蔚在帐中处理军事,分不开身。特意吩咐小的
来接待你们,晚上还设置了宴席,为你们接风洗尘”
【都这样了,还设宴?】
“哦”
【空气是潮湿的,这样的天气真的太影响我办事的心情了】
“陆贾,跟我说说之前的战事”
“屠将军在的时候,下令火烧西瓯,火势熄灭后,率领秦兵发起进攻。一举剿灭上千瓯人。将他们逼回丛林深处”
【这屠将军,有些手段嘛】
【就是这火烧树林,有点破坏环境,浪费森林资源】
“屠将军打算乘胜追击,一举拿下西瓯。结果腹背受敌,屠将军身中毒箭,不治身亡。不过大军撤退的及时,只损失了三四千”
【三四千人没了,这也叫撤退的及时?】
【穷寇莫追,这个词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了】
【这种环境,确实不适合秦军作战】
【深入密林,在他们的主战场上打仗,你不输谁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诺”
【反正不能在密林里面跟跟越人打】
【得想办法1把他们引出来】
突然听见帐篷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离走出帐篷外面发生了何事。
十几个伤员相互搀扶,走进驻扎地,但是没有人敢靠近他们。
“他们是谁?”
“回将军,领头的是百夫长陈婴。上个月,他们和屠将军分头行动,陈婴带人去苍梧传递消息。”
【怎么伤的这么重】
营中的军官带着几名士兵,将这些人抬入一个不起眼的小帐篷里。
“这是干嘛?”
【难道要动手术?】
“回将军,这些人身上可能染有疫病,需要隔离。身上之物,都要尽数烧毁”
【这样啊!那我带来的酒精有用了】
“王二,去帐篷把我带的酒精拿过来,还有面具”
几人来到隔离的帐篷内,守卫的将士不让他们进去。
“这是新任命的将军”陆贾拉着看守的士兵小声的说着。
“小的眼拙,还请将军恕罪”
“无妨”
说完,王离就走了进去。
帐内,只有几张草垫铺在地上,伤员就躺在上面等待治疗。
“军中只有一名医官?”
“回将军,本来带了四名医官和若干郎中的。结果不幸感染疫病,加上草药贫乏,还没来得及救治,就……”
【emmmm,不应该先救医生吗???】
“你们是谁?赶快出去小心感染疫病”
“张太医,他是新任命的将军”陆贾解释道。
“既然是将军,就更不应该来这种地方,赶快出去”张太医不耐烦的赶他们走。
“张太医,我是来帮你救人的”
张志看了一眼王离和身后的王二,“将军若有心,就想些合理有效的计策,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张太医,我这次来就不会让将士的鲜血白流”
“将军,这是我研制出来的酒精,具有杀毒的功效,可防止伤口感染”
王离将一小瓶酒精递了过去,张太医闻了闻,“将军莫不是在说笑,这不就是普通的酒水,何有你说的那么些功效”
“太医将此物涂抹于患者伤口感染处,明日就可见其效”
“医者仁心,我怎可对这些受伤的士兵如此不负责?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请回吧。万一感染了,明日躺在这里的可就是你了”
见张太医出言不逊,陆贾连忙过来打圆场,“将军莫怪,张太医就是这么个性子,他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张太医,我是将军,我怎么可能会对大秦的士兵下手呢?太医信我这一次吧”
王离眨巴眨巴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行吧,微臣信你一次,不过是愿意用还是要征询这些患者的同意”张太医是受不了王离这种怪怪的眼神,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各位将士,我是新来的将军。可能你们现在不认识我,以后可以慢慢了解。我来这的目的,就是不费一兵一卒,将百越攻下。你们可以大胆放心的依靠我,所以呢,现在有谁愿意试用一下这个酒精啊!”
“将军莫不是在说笑,不费一兵一卒就将百越攻下,您以为这是在玩过家家呢?”一位重伤的患者道。
王离看着那些躺在地上连说话都没有力气的人,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我在此立下军令状,若是不能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条件下,拿下百越,我自愿辞去将军一职,亲自到陛下面前领罪”
“口说无凭,你写下来”
【你……来真的啊】
【还真的是要赶尽杀绝啊】
【我就是想让你们用个酒精,还得立个军令状】
【得,这锅我背】
“你们用完酒精,我就写,还给它贴在门口。等日后你们伤好,来我帐中看便是”
“行,冲将军这句话,就算是毒药,我也敢用”
【终于愿意用了,我可太难了】
“张太医,防毒面具。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总比没有强”
张志接过面具,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按王离那样戴在脸上,不会影响呼吸吗?
看王离他们戴了那么久,都没事。
罢了,先戴着,等他走了,再取下来。
张志戴上面具,没有想象中呼吸困难的感觉,而且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突然觉得这个将军好像试着相信。
王离小心翼翼的将酒精涂抹在患者的伤口上,但是酒精强烈的刺激还是让那些士兵叫出声来了。
“我轻点”王离一边小心的上药,一边往伤口吹气。
这还是士兵第一次见到将军放下身段,来伺候受伤的士兵。
即使是临危受命的赵佗,也没来看过他们几次。
除了医官,他们在这里都见不到其他的活人。就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是在苟延残喘的活着,时间一到,还是要走。
基本躺在这里的人,没几个觉得自己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