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势？宋暻不解的问道。
势，有人叫他拳意，有的人说是拳魂，但是我爹跟我说，势其实就是杀道。练武为的就是杀人，不要整那些歪的斜的。武者的世界很简单，强者为王。你的拳法太中规中矩了，打出之后，没有自己的杀意。这是习武大忌。练拳如杀人。寸草不留心。你要是一直抱着之前的那种心态去练拳，估计以后碰见高手，肯定得被人打死。练拳练的就是拳出无悔。下手无情。黑衣女子道。那应该怎么去练呢？宋暻问道。黑衣女子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杀意道：杀人，只有杀人才能练出真正的拳义。宋暻惊了一下道：没有别的方法吗?黑衣女子看了宋暻一眼道：武道相争，无非是一口气，活字就是一个水加上舌头，你想一下这不就是别说话，打就得了。看见普通人下不去手，你就去杀坏人，一直杀到自己心意通明了就好了。这个年代坏人比好人多，土匪，地痞，你随便选。黑衣女子答道。宋暻听着不由得有一些迷茫了。第二天宋暻一大早就去武馆了，看见师傅王守义问道：师傅，练拳到底怎么练？拳意到底是什么？王守义惊讶的看了宋暻一眼，思考了一下道：拳意即杀意，出拳凭的是心头三寸热血，出招则是为了更好的，将身体内的力量打出来。自古以来武夫一怒，血溅五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听完师傅的话宋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宋暻没有同师傅王守义告别，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向家中走去了，旁边的王颖想要喊宋暻，被王守义拦着了。王颖不满的问道：怎么了，爹？宋暻这是魔怔了吗？王守义感慨道：此子绝非池中之龙，他已经在悟拳意了！后生可畏啊！宋暻一边走一边便想着，自己到底该如何才能将拳练好。难道真的要去不停的杀人吗！走着走着宋暻突然听到一堆哭喊声：大爷，你就放了孩子吧，我这个老太婆就剩下这个孙女了。哪位英雄好汉帮一下我这个老婆子吧！远远的传来李婆婆哀求的声音。宋暻定眼一看，是几个地痞无赖，正用一只手拖着李婆婆的孙女，在空中举着，其中一个头目的样子，张狂的说道：老太婆，识相点滚远点，老子给这个孩子一场富贵。只要她进了迎春阁到时万一被贵人看中了，没准你也能跟着享一点福。旁边的人在议论道：进了迎春阁哪还有个好啊！是啊！那个地方不就是个妓院吗。唉，这么小的一个姑娘可惜了！那你去管，怎么管！张三群人可是无恶不作，什么夜踢寡妇门，偷瞎子钱的.......宋暻看着小丫头被一双大手紧紧的卡住脖子，小脸因为憋气卡的通红。李婆婆则是跪在地上，死死的抓着张三的衣服，大声哀求着。再看一下围在旁边冷漠看热闹的议论的路人们。一下子心头火气就上来了，不由大步走上前去，张三几人看见宋暻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宋暻身上的衣服，对着宋暻道:兄弟，别管闲事，不然容易崩了牙，我们背后可是黑虎帮。听完张三几人的话，宋暻步伐不由得一顿，这时候一旁的李奶奶好像找到了救星一般，对着宋暻就跪了下去，用力的磕着头，一边哭一边嘴里喊着:李哥，救一救弱弱吧！看着年近花甲的老人跪在地上哀求着自己，宋暻内心不由暗道，既然没人管，那自己就管，这世界的天被堵了，那自己就杀出一片天来。想着一个健步便飞身冲上前去，对着领头的张三直接就是一记顶心肘，正在抓着小丫头的张三哪想到，路上会出来一个程咬金。直接整个身子便飞了起来，手上的小丫头也从手中滑落了下来，宋暻紧跟着左手一捞将小丫头揽在了手中，小丫头吓的整个身子在不断地抽搐着，嘴里哼哼的哭泣着。宋暻将小丫头递给了跪在一旁，吓傻了的李奶奶。然后转身看着这三四个地痞，便直接进身对着几人打了下去，拉，打，顺，锤，肘的将一套八极拳狠狠的打了出来，拳法越用心头越通畅，一套动作打完了以后，看了一下倒在地上，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几个地痞，宋暻不由舒畅的出了一口气。对着在李奶奶怀中哭泣的小丫头道：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哥哥帮你出气。正在哭的小丫头，努力的抬起自己小头，看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宋暻道：哥哥，我能和你学拳吗？为什么要学拳？宋暻好奇的问道。因为我不想让奶奶受欺负，我想以后保护奶奶和哥哥。小丫头眼中含泪肯定的说道。好，等你长大了，我就教你拳法。宋暻看着小丫头肯定的道。那一言为定，小丫头伸出了自己的小指头，宋暻看了一眼，也将自己的小指挨了上去。这时旁边的李奶奶道：给你添麻烦了，孩子。没事，有些事情看到了，就总会有人去管。宋暻回道。同李奶奶告别玩完。宋暻看着躺了一地的三四个地痞道：你们赶紧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不然见一次打一次。几个地痞没敢撂话，赶紧搀扶着便走了。周围的人一看没什么热闹了，也随即散了开来。宋暻看着张三几人的身影，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寒光。内心暗道除恶务尽啊！便顺着他们几人的身影慢慢的走着，张三几个人沿着街道进入了一个小巷子，顺着巷子，转了几个弯，便进入到了一个破庙中，宋暻站在门口，偷偷的观察了一下庙里边的情况，就听张三说:妈的，没想到抓个小丫头，还碰见一个拦路虎。旁边的跟班道:那怎么办？大哥。张三狠狠地喝了一口水道:找几个兄弟留意一下那对祖孙，等那个小子没在，咱们在下手。听到这，宋暻便轻轻的走了进去，对着张三几人道：各位大哥好啊！兄弟来此有一事相求啊。领头的张三被突然出现的宋暻吓了一跳，想了一下刚才的话。不由抱拳求饶道：爷，刚才我是瞎说的，是我们几个眼瞎，得罪了您，不过杀人不过头点地，您就放了我们吧。以后我们再也不会骚扰那对祖孙了。宋暻微微一笑道：几位兄弟客气了，我来这边的目的，就是和几位兄弟商量一点小点事。什么事.....张三的话还没说完，宋暻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白灰粉洒向众人，看着石灰粉张三直接感觉不对，多年的街头打斗经验便直接向后翻了过去，不过其他几个小弟可没这么好的命了，被石灰狠狠地撒了一脸，看着几人捂着眼睛，宋暻直接进步向前，接奔着几人要害打了下去，几个平日混事的地痞流氓哪里打得过炼体二重的宋暻，何况眼睛还被眯了。解决了几人，看见张三快要跑到门口了，宋暻直接从身边捡起一块青砖，对着张三的后脑便运劲扔了过去。咚的一声，正中后脑，张三应声倒地。宋暻走上前去，看见张三嘴角溢血，双眼怒睁。对着张三的脖颈就是一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宋暻说道：借几位兄弟的脑袋用一下。从怀中取出匕首来，宋暻对着几个地痞的心口开始补起刀来，然后搜了一下几个人的身上，搜出来大约五两银子，叹了一口气，便将其放入怀中。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四周。宋暻便走了。宋暻走后，一个身穿灰衣的老者，进入破庙，看了一眼张三几个人的伤口不由得道：好小子，好狠的手。对着大门处道:进来把周围收拾一下，从庙外出来了俩队身穿黑衣的汉子，其中一队开始将这几具尸体有条不乱的处理着。每个人伤口的位置，都重重的放了一把白石灰，用来止血。然后取出一个大麻袋，将几人装了进去，然后一人一个背了出去，门口早就停放好了拉粪的的大车，车上有着两三个一人高的粪桶，几人将粪桶打开，便将麻袋放了进去。然后盖上了一个大盖子，旁边的车夫，则是赶着粪车向城外走去，另一队黑衣人则是开始清理周围的血迹，过了一会儿，四周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周围的黑衣人向老者抱了一下拳，便依次退了下去。漕帮的后院中，福伯正在向周顺汇报着宋暻今天的情况，听完以后，周顺大笑道：仁义却不滥用，下手也够干净。是个好苗子啊！福伯道：是啊！奴才在这个年纪，可没有这种手段。今天要不是老爷让我跟着宋暻观察一下这个年轻人，还真见不到这个场面。奥，难得听到你这么夸人。周顺道。实话实说罢了！我本以为宋暻会教训一顿就得了，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补刀去了。够狠！福伯道。最关键的是宋暻这个孩子脑子确实好使！周顺道。此言何解？老爷。你想一下宋暻今天不去的补刀的话，那几个地痞流氓会不会报复那对祖孙俩个，宋暻当街杀人，衙门会不会放过他。其实估计在他决定出手的时候，那几个人他就已经确定要杀了，但是在急怒中还能克制自己的心性，此子非同一般。周顺缓缓道。老爷高见！福伯说道。周顺白了福伯一眼道：你我兄弟二人还用这样.....没有我对大人的敬仰,纯粹是发自内心的。福伯一本正经的道。周顺.....宋暻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充满了快意。回道家中，同黑衣女子打了一个招呼，宋暻便开始练拳了，只见与平日不同的是，拳法中隐隐透着一股杀气，拳意凛然。打完回道屋子里边，黑衣女子对着宋暻道：今天怎么了，出去杀人了吗？没有。宋暻缓缓地喝了一口茶道。黑衣女子白了宋暻一眼道：呵，男人。很明显不信的样子。看着黑衣女子的表情，宋暻没有想向她说什么，心中在消化着今天一天的收获。晚上的时候，大门突然响了起来，宋暻透过门缝看见一辆马车，马车前站着周义青，宋暻打开门道：师兄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三天以后吗？周义青拉着宋暻进了院子关上门道：今天刚好有一批货船要运走。人呢，让人跟我走吧。周义青道。稍等一下，宋暻向屋内走去，一进屋发现黑衣女子已经收拾好了，对着宋暻道：欠你的本姑娘肯定会还的，然后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只见一个肤若凝脂，鼻梁高挺的温润如玉的女孩出现在了宋暻面前，之后便又将其带上了。看着看呆了的宋暻，黑衣女子傲娇的道：怎么样，好看吗？宋暻呆呆的点点头，黑衣女子没有回话，径直走了门口的时候，宋暻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黑衣女子默默的道：珍重。黑衣女子停顿了一下，点了一下头，便打开了大门，跟着周义青走了。看着二人离开，宋暻回到家中还突然觉道空荡荡的。这时眼睛的余光，在桌子上看见一个信封，拿起信封，上边写着宋暻亲启。打开信封，宋暻看到：宋暻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本姑娘应该已经走了，欠你的本姑娘肯定会还的，还有你学了我圣教的功法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先暂定你为本姑娘的护法吧。本姑娘叫李泗你记住了。江湖路远，你自己小心点，不是每一个人都和本姑娘一样善良的，还有以后可能的话，还是做一个坏人吧，毕竟听说好人不长命来着.....好好活着，本姑娘走了。以后有缘再会吧。看着信，宋暻不由得道：小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