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果当下便发出一声长吁:“女娲神石原本一体,而今只得一半,也不能发挥其无穷的功效啊!”
孙放光的双目一下子就暗了,他又轻叹道:“哎,只可惜我没有兄弟你这般智慧,竟然能够将无间地狱的雄主项羽视为掌上玩物,轻轻松松就能将他的女娲神石骗到手。”
唐小果见到有人夸奖,心头一喜,当即有夜郎自大起来:“嗬!没办法就是脑瓜子比常人灵活了些,这是天生的,一般人都学不来。想我当初骗了项羽,项羽还对我称了三声谢谢。”
女子站在一边不紧一声嗤笑,又觉得有失妥当,便赶紧用手捂着嘴巴,脸上微带了两朵红晕,看得唐小果是如痴如醉,小鹿砰砰跳。
男子站在一旁成了摆设。女子眼含着羞涩,目光俯视地面,唐小果双目放光,瞪着女子嘴巴还涎出一抹唾液。
男人的心当然只有男人才能懂得,再者唐小果乃何许人也,乃是有屁就放,敢爱敢恨的真汉子,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子,只要不是瞎子就能够看出几分微妙的暧昧。男子当即咳嗽一声,眼珠子滚了滚,便道:“孙冉,唐小弟今日也累了,你去把我珍藏多年的老酒拿出来,我与小果兄弟那是英雄相惜,今天我们要畅饮三杯!”
女子当即弯下身子,退出了西房。男子孙琼拉着唐小果坐在西面的椅子上,笑哈哈地道“小兄弟年少有为,虽然出生贫苦但是依旧满腔智慧,把项羽骗得团团转,像我等想都不敢想啊。哈哈!”
“哪里话,要不是小时候被桌球砸中了脑瓜子,嗬,我智商还高咧!”唐小果又这般吹牛道,“当年我智商可是出了名的高咧!”唐小果这样说,一来可以说明自己谦虚,二来又向别人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我智商还高些。
旋即,女子又走进了房间,放下酒就走,脸上的红晕也未曾消散。唐小果看得不由咽了一团口水,看到桌面上摆着的那一坛子老酒,杯子里也已经斟满,酒香四溢,一坛子美酒打开,房间里都是滚香滚香的酒气。
“如此美酒,不是遇到知己会故人,我是绝不舍得自己偷偷地喝的!”孙琼鼻子靠在酒杯旁,猛嗅了一口,当即心旷神怡,两眼放光:“好久!好久!”
但是酒虽好,但是依旧需要人品,唐小果不喜好喝酒,因为有一个嗜酒如命的老爸,他不喜欢像他老爸那副模样,所以一闻到酒味就恶心想吐,所以这陈年佳酿在唐小果面前犹如一位西施嫦娥般的美女站在太监面前。
见到孙琼如此热情,推脱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再者古人一般都好酒,喝酒喝得多的称为海量,能喝得多的称为度量。他至少也要喝点,否则怎么在豪杰面前混呐,多少喝点,至少向人家说明一件事情,那便是我还是有点度量的。
酒香四溢,大厅的床上还迷迷糊糊晕晕沉沉地躺着一个人。那人便是张良,张良于睡梦之中做了一个梦。只梦到一个两须斑白的老人拄着一根古藤拐杖,用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身体,他身子貌似动弹不得,安安稳稳地躺在地上,四周都弥漫着白雾。
张良滚了滚眼珠子,那老人长得模样也在白雾之中若隐若现,“汝是何人?我怎会在此?”
老人抽了手,随即放出一声爽朗的大笑。张良心头微颤,这声音是那边熟悉,他咽了一团口水道:“莫不成你是沛公?”
老人用手中的古藤拐杖在空中一扫,四周的雾霭如同消散,眼前一片明朗,张良双目湿润,两眼鼓胀,“沛公!你当真是沛公!”
“当然是我,莫不是我,还会有谁来救你这厮!”老人声音苍老深沉,但是透着一种霸气一份骨感。
张良此时依旧不得动弹,只得嘴巴与两个眼球还能运动,“沛公,张良无能,不能为主公您报仇。张良无能啊!”
“罢了,罢了,凡是不能着力的地方就是命!休要与命抗争。”老人说完,又将将冷冷地目光投射到张良的身上,“张良,你且听好。你身边此时来了一位世界霸主,也正是此人的出现我才能够从项羽的体内暂时逃逸出来。你一定要好生的辅佐他,帮助他在无间地狱里发出一场空前绝后的大革命……”
“好香呐!”张良鼻尖飘来一阵酒香,他咽了一团口水,“沛公,你饮酒了?”
“嗯,这酒乃是一千年的佳酿呐,你喝了这酒,就得去辅佐他。听到了吗?”沛公手中多出一个酒坛子出来,他用手摇了摇,“当当”能够感觉到里面的酒不多了。
“行!行!即便沛公你不叫我辅佐,我也定会辅佐的,无间地狱纷乱了三千年,总归有个终结吧,虽然这个世界此时已经很少纷争了,但是人们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这个世界还是由两个人的意志操控的。我定会帮助我身边的那人,登上霸主地位。”
“好,很好!”沛公苍老的嘴角渗出一抹微笑,忽然手头一松,那坛子美酒就掉在地上,“碰”劈里啪啦坛子摔破了。张良心头一颤,当即用力一蹦,嘴巴还嘟哝着“酒!酒!美酒……”
当他睁开双眼之时,眼前则是另一番情景,一位天仙一般的美女蹲下身子问道:“叔叔你终于醒了!”
张良喘着粗气,惊魂未定,不过眼前美女却是如此真切,他便知道方才都是一场梦,鼻尖上的酒香味还在,他眼珠子滚了滚,“小姐,请问这酒香哪里散出来的?”
孙冉,立起身子,芊芊细步走入西房,对着脸上涨得通红的唐小果道:“小果兄弟,你老爸醒了?”
唐小果不胜酒力,但是爱面子,才饮了两杯,便有了醉意,他眼珠子滚了滚:“老爸?老爸不还在乡下三婶的床上吗?”右面又想,孙冉所说的定是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