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你是不会杀我的对吗?”女人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他嘴巴已经紧紧地贴在了唐小果的身上。他的手也一个劲地在唐小果的身体上来回抚摸。
唐小果拳头紧握,他不知道女人为什么有那么大的魅力,他身体里的血管差点爆裂了,血液如浪涛一样澎湃着,这时候只要有一个恶俗的念头划过,那么他就可能堕落。
唐小果努力的压制着那种想法,他血管都要从身体里跳了出来,汗水从额心一点点冒出来。女人就如同一条毒蛇,借着女人滑嫩的肌肤在他的身上一寸一寸的爬行着。
唐小果用自己的意志努力压制着那种念头,但是意志就如同弹簧一样越压制越蹦出更多的欲望。
忽然在唐小果的大脑之中划过一个画面,是关于如花的。
如花结婚的那天晚上,唐小果喝了一生的白酒,他昏昏糊糊的回到了家,倒在床上就睡觉了。后来只感觉一盆凉水把自己浇醒,就跟电影里面审查犯人似的。
只看到自己老爸的面色铁青,嘴巴张大老大:“你给我起来!”他手里提着一通刚打来的凉水,说完又朝着唐小果浇去。
这一下子,唐小果彻彻底底的醒了,见到自己老爸气成了那种模样,他心头一紧,嘿!肯定是老爸偷看三婶洗澡被抓住了,所以才发怒的,他起了身子竟然一开口就是安慰自己的老爸道:“老爸啊,不就是被人抓住了吗?有必要生那么大的火气吗?嘿!你儿子我还不是经常被人家抓住啊!”
他老爸把脑袋一摸,“嘿!你小子,都说什么呢?”
唐小果贼贼的一笑,“老爸啊,跟你儿子还不敢说真话吗?是不是三婶又骂你了啊?”
他老爸眼睛瞪得快要把眼眶撑破啰,咬着牙,“我呸,我是来问你小子把如花藏哪儿去了?”
他老爸把整个铁桶都扣在了唐小果的脑袋上,手掌往铁桶壳一拍,只听到滔天巨响,惊得唐小果耳膜差点裂了。
唐小果把铁桶给拿了下来,眼睛瞪得跟个球似的,“啥?老爸你说啥?啥叫我把如花藏哪了?”
他老爸又伸出一面巴掌来,“啪”的一声朝着唐小果的脸上打去,“老子叫你装蒜!”
打得唐小果是眼冒金星,连连喊疼啊。“老爸啊,你打错了,我真的没有把如花藏起来啊,我敢吗,如花都成了人家的娘子了,我就是吞了老虎的胆子也不敢做出那种事情啊!再说了,我又不是不知道族规。”
老爸眼珠子一转,“说得也是,我儿子不可能那么蠢啊,平日里不知道藏,偏偏等洞房花烛夜再藏?”
“啥?如花洞房花烛夜不见了?”唐小果瞪着老爸的胡子茬。
“嗯,不见了,老子还以为是你小子做的咧,看来我弄错了!”老爸拧了一把鼻涕往唐小果的衣服上一擦,“嘿!失算了,不是你小子做的啊!”
黄灿灿饿鼻涕在唐小果的衣服上摇摇晃晃的,但是就是黏在上面不肯下来了。
唐小果两眼放光,又想到了如花之前跟自己说过,他说他绝对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给那么一个瘸子。
唐小果纵身一跃,就离开了家。他老爸还是在拧鼻涕,又往唐小果湿漉漉的被子上擦。兴许唐小果的脾性都是跟他老爸那学来的。
唐小果跑到三婶的家,问如花回来了吗?三婶吞吞吐吐地道:“没……没……见过如花,他不在山上的窑洞里!”
唐小果眼睛一亮,乡下人朴实,此地无银三百两咧,咋就去山上的窑洞找如花。
唐小果速度很快,翻山越岭,很快来到了唐山的窑洞里,嘿!这个窑洞都是用来在冬天储存蔬菜的,现在人们过得富裕了,这些窑洞也经常空着,但是空着并不代表他闲着,每一样东西的存在都是有他的价值,这些空着的窑洞也有他的价值,它的价值在于提供给那些族里有不正当关系的男女一个无人打搅的场所。“如花,你在哪呢?”唐山上窑洞众多,他总不能一一找寻吧,每个人都习惯走捷径,但是走捷径都是有代价的,当唐小果这么一声大吼之后,从有几个窑洞里偷偷钻出几个人,唐小果眼睛一亮,“嘿!那个不是村里的二狗吗?嘿!那咋跟八妹子勾搭上了!”
“嘿!那个不是狗腿子吗?瘸了条腿还跑到唐山干什么?嘿!身后怎么还带着那么一漂亮的妹子咧,那不是九叔叔的闺女吗?还上高中咧,咋……”唐小姑右手握拳猛捶打自己的左手掌,“娘的,道德败坏,世风日下啊!”
他心里一凉,嘿,如花不会也是随便找个男人来搭伙吧?千万不能这样啊,唐小果又朝诸多窑洞一声大吼:“如花啊,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唐小果看到一块石头后面立着一个人影,他走过去一瞧,嘿!就是如花,如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从窑洞里走了出来。
如花还穿着那一身新娘子模样的衣服咧。
“如花啊,你咋能跑咧,那样新郎官会多么不高兴啊。”唐小果对着如花说道。
“不高兴?他有什么不高兴的!”如花撇了撇嘴巴,身子一扭朝着窑洞内走去,窑洞之内,昏昏暗暗,借着洞口的阳光里面还能够看到些菜坛子,不过却是很温暖,沿着阶梯走了几步。唐小果止住了步子道:“如花啊,跟我回去,姑娘迟早是要嫁人的,回去!”
如花把脸扭了过来,脸上的胭脂泪痕历历在目,“你咋哭了呢?”唐小果问道。
如花又把头扭了过去,迅速走道了窑洞内。
唐小果紧跟着,到底怎么回事了,你说啊,是不是你丈夫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的,你说啊,我一定教训他的。
窑洞之中渗透着一股暧昧,像是恋人的温床,在这里完全可以抛弃尘世间的那一套纲常伦理,因为这地方就如同一张网,网住了人所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