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魂法师坐在兽皮坐上,眼睛瞪着杨破差点跳了出来,这不是第一次他召唤杨破出来,每一次召唤他都需要把自己的灵术与生命力注入杨破这位天才的体内,用自己特有的医术叫杨破能够暂时复活。他封锁了杨破的灵魂,封锁了杨破的记忆,耗费了自己的精力与生命力。
这种短暂起死回生的灵术,相当可怕,他靠掠夺他人的生命来补充能量。为了让杨破的灵力为自己所用,春魂法师不惜耗费自己的生命力还换取杨破的暂时生存。
这一次他将杨破唤醒,几乎耗费了自己的所有灵术,他面色苍白,眼神憔悴,更可怕的竟然是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他起初以为这是那个复生灵术的代价,但是现在看到杨破居然脸上有了血色,他恍然大悟,眼睛更加可怕。
他正准备跳起来用自己最后的灵术给杨破一击,不过却是被杨破察觉了,杨破伸出手来死死地掐着春魂法师的脖子。
春魂法师动弹不得,眼眸凸显了出来,舌头也跳了出来。
“哼!愚蠢的春魂啊,凭你也想驾驭我杨破吗?”他的嘴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微笑,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在风中招摇着,人若想采摘势必要被花梗上的长刺扎得血肉模糊。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不一具死尸吗?怎么会有自己的意志,怎么会?”春魂法师的头颅倚在墙上,嘴巴**略带愤怒地问道。
“哼!还不要感谢你吗?若没有你的生命做互换,我怎么可能重新?”
“不……不会的,我怎么可能!”
“你为了你肮脏的愿望,妄图驾驭我,但你怎么会知道在我死之前,我的眼睛已经洞察了你的一切心思,因此在我尸体上我下了灵术。你是春魂法师,你的灵力的就是医疗与毒术,而我正是利用你的灵术,在你每一次在我尸体里注入你的生命力之时,你也同时也中了我生前放下的灵术,呵呵!呵呵!”杨破面容安详,然后手指甲一动,“现在我已经复生,而你也没用存在的价值了!”
只见一颗头颅,掉落在地。
杨破缓缓走出门前,纵声一跃,消失在昏暗的空气之中。
而在此时,站在镜子前梳妆的杨艳忽然心口一绞痛,一种莫名的忧伤又萦绕在他的心口,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感觉。他放下梳子,饶了两道门,然后走出那个牢笼似的屋子,地面上雕饰着百鸟朝圣的图案,院子里的银杏树页像人的心肺,落满了一地。他又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哥哥在这玩耍的情景,那个时候哥哥和自己一样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孩子,后来哥哥成了万人敬仰的天才,成了保卫这个种族的秋魂法师,然后有很多事情要做,每一次都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说一言为定,但是每一次都食言了,连最后一次,他在死亡之前……
杨艳有点哽咽,他白皙的脸庞上忽然划过几滴液体,咸的。
“麒麟现世,人界又有灾难,蛇灵一族又有灾难!……”这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杨艳推开门,只看到一个奔跑的老头,他从老头的抽搐的脸上看出了憎恨,厌恶,他的嘴巴依旧是那几句话。
杨艳抬头望了望天空,只看见如彩虹一般的绚丽颜色,像是女人的粉黛为昏暗的天空涂了粉擦了脂。
那个奔跑的老人是蛇灵一族的疯子,在十三年前由自己哥哥主导的那长灾难之中就他一人存活了下来,他本有三个孩子,但是都死在了自己哥哥的手里。后来他变得疯癫了,他依旧活着,即使疯了癫了。
莫不是十三年前的灾难又将重演?杨艳陷入了一种恐惧之中,耳边依旧能够回想起自己哥哥的口号:“我要以神的名义,叫你们获得新的尊严。要么变成一种全新的族人,要么有尊严的死亡,我会赐予你们勇气,赐予你们死亡的勇气!”
杨艳定了定眼神,道:“不会的,那种灾难绝不会再发生的。”然后转过身体,在苍茫的暮色之中行走着……
外面的天空依旧昏昏沉沉的,“麒麟现世,人间必有一难!”蛊仙眼眶湿润地望着天空划过的那道火光,心中七上八下地。
地面上躺着半死不活的弥竺,弥竺的脸面逐渐扭曲,一点一点,最后变成了一个猩猩的模样,粗眉毛,大鼻孔,大嘴巴。
圣女慌慌张张地倒在一旁,“你这是把我带到了那里?”
“嘘!”蛊仙示意圣女不要说话,他目光依旧注视着火麒麟划过的天空,像是见到自己多年不曾见到的情人。
升女缓缓站了起来,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刀,准备自我了断。却被蛊仙一把夺了过来,蛊仙道:“嘿!你可不死啊,你死了弥竺还不要我的命啊。不能死!”
圣女把嘴巴一撇,轻蔑地望着躺在地上,身上长了两个洞洞,并且依旧在冒血的弥竺道:“我的生死与这个少年何干?”
蛊仙***地笑着道:“当然有干系了,呵呵你以为是没事找事把你掳来啊!嘿!我还真的怕惹女人呢?莫不是你是弥竺的宝贝,我才不会费你功夫呢!”
“把我放了,把我放了!”圣女有些不耐烦的吼道,但是却被蛊仙伸出手指,一点,从手指上发出一道白光,然后圣女就昏厥了过去。
蛊仙嘟哝着嘴巴言道:“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弥竺也应该醒了,倒时候在给你们洞房,我做主婚人,哈哈,哈哈!”
蛊仙蹲下身子,将弥竺扶起,他先在弥竺的伤口上各画了一个圈,然后嘴巴嘟哝着“!@#¥”
“嘿!他娘的,春魂法师那一套还有用啊,”他嘴巴咧得很开,像是讨来了一个便宜一般。
“噼里啪啦”一场预谋已久的暴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雨水像是怀着仇恨,一滴一滴鞭笞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