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的眼睛、嘴角瞇成一直线,一滴泪又要挤出来了。
她真是太可爱了,想要捏下去的力道放松了。“妳到底还要少一根筋到什么时候?妳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打转,我们是一体的,我想我们一辈子也分不开了,妳跟我,一辈子,懂吗?”
“一辈子?”古宁恩忘了要喊疼,倏地睁开眼。
“对,从小妳就是我的影子,我走到哪里,妳就在哪里,我回头不管任何角度都看得到妳……”说着这些话时,他竟有些赧红。
“衡阳哥……”她被他害羞的脸庞吓到了。
“妳喜欢我!”他厚着脸皮高傲的说。
心头原本存在的一道蒙眬界线彷佛被人奇妙的拨开了。“你呢……你也喜欢我吗?”她怔怔地问。
“我?因为妳喜欢我很久了,如果我说不喜欢妳,妳会哭死,为了救妳一命,我勉为其难的会照顾妳一辈子。”
“但不是喜欢我一辈子?”她突然开窍似的坚持的问。
李衡阳瞪着她,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变成猪肝色。“妳很烦耶,问那么清楚干什么?说好一辈子这样还听不懂吗?”果然是笨蛋!
“听不懂。”她当场摇头给他看。
他气结。“好啦、好啦!我……我也喜欢妳啦,真麻烦!”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真娘!
这下好了,为了这个爱哭包,男人的脸都丢尽了,将来她如果敢抛弃他,有她好受的!
“你真的喜欢我?”古宁恩睁大了眼。
“废话!”
“那……”瞬间她变得有点紧张,又有点奇异的兴奋,这种感觉很奇怪……甜蜜的奇怪,认识他超过十年了,总觉得如他讲的,他一直都在她身边,在一起是那么自然的事,他就像哥哥一样照顾……欺负她,欺负得理所当然,欺负得得心应手,在他长期的凌虐下,她习惯了他加诸在她身上一切不合理的恶行,说她有被虐待狂一点也不为过,她对他总是怕怕的,但又忍不住要亲近他,彷佛明知罂粟有毒又忍不住一食再食……啊……他是罂粟啊……
“那什么那?以后妳就是我的女人了,不要又呆呆的忘记,尤其不要忘了要吃醋,不要忘了我问妳喜欢我吗要说喜欢,更不要忘记,不要轻易祝福我跟其它女人幸福,听到了没有?”
古宁恩洋娃娃般的眼睛,用力眨了一下。“知……知道了。”他说的没错,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因为他说的症状她一件也没少,既然如此,那应该没错了。
两人在床上还维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李衡阳盯着身下的她,越盯越觉得身体不对劲,下腹开始有热热的感觉,很好,动物的本能,他发情了!
“爱哭包,妳几岁了?”
“超过十八岁了。”奇怪了,每年生日都是他帮她过的,她几岁他一清二楚不是吗?
“我几岁?”
“大我一岁啊!”咦?
“我们都算成年了是吧?”
“呃……我妈是说过十八岁,是成年人了,要开始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放心,妳的行为我负责,而且会一直负责到妳八百八十八岁为止。”
“嗄?”
当她还是傻呼呼的同时,李衡阳低下首,第一次吻了人家,甜甜涩涩的,有些陌生有些期待,说不上舒服,也不懂享受,但却知道心跳好快,好快,快到几乎要蹦出来了。
他青涩地吻着她,由嘴角一路往下探索,这也是他的初体验,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束缚,双手抚上她的腿间,她紧张得夹紧了脚,但他执意要探索,情欲的目光瞅得她飘飘然,不自觉放松了,随着他的一步步侵占,她没有反抗,也心慌慌地忘记要反抗,衡阳哥说要负责她到八百八十八岁为止……
当那片薄薄的阻碍被冲破时,她脑中还只是甜蜜的想着,八百八十八岁……能够在一起这么久,真好!
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在房内肆无忌惮的初尝禁果,而门外却挤了一堆慌张失措的长辈。
几个人腹语杀过来杀过去的──
这小子不是人,竟然还没结婚就先吃了人家!
谁的儿子,真卑鄙,居然先舌灿莲花的哄骗人家的感情,然后再无耻的骗取人家无知小姐的身体!
年轻人好样的,动作超快,第一次就敢挥出全垒打,比他老子当年还猛!
众人挤眉弄眼,表情复杂为难,但就是没人冲进去斥责两人十八禁的行为,毕竟,人总是有私心的,李家人丁不旺,这小子若能早一点开枝散叶、增产报国,也是众望所归啊!
加油!小子!
三十二岁的男人表情极度漠然地瞥着自己的双亲。
“小子,够了吧,都过了那么多年,她不会回来了,求求你放弃吧,还是赶快找个女人结婚生几个孩子吧!”李国庭苦口婆心的劝着。
李衡阳只是冷冷的看着父亲。“医院的工作堆积如山,你把一切都丢给我了,竟然还好意思要我放下工作结婚生子?”
“我知道把家族责任全部给你扛,是过份了点,但是你也知道,这是你奶奶的意思,她怕恩恩的离去会让你疯狂的丢下一切去找人,为了留住你,她只好要你寄情工作,忘了那丫头。”李国庭无奈的说。
“你们以为用工作绑住我,我就会放弃找那个该死的女人吗?错了,我不会罢休的,一辈子也不会!”李衡阳脸色狰狞起来。
“儿子,你不能太过份,也要想想你奶奶,她都快八十岁的人了,身体早就大不如前,此生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到你为李家生几个孩子,让她瞑目,你却这么自私,狠心让这么疼你的奶奶将来死不瞑目”田晴云恼怒的骂着儿子。
“哼,又是生个继承人这一套,你们忘了,我早就有一个孩子了不是吗?”
“那不算,那孩子在恩恩失踪前还在她的肚子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平安生下来──”李国庭反驳道。
“她敢拿掉我的孩子,我绝不会放过她的!”李衡阳发狠的拍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