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和张莲静静的趴在草料堆里,紧张的看着外面的军士对着马厩进行着地毯似的搜查,使得两人身上不由自主的冒着冷汗!
就在这时,正密切注视着外面军士动向的张莲突然觉得自己的前胸好像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整个身子不由得为之一振,低头一看,陆晋的一只手正在自己的前胸上捏来捏去,于是张莲二话不说,朝着陆晋那只咸猪手就是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陆晋一下子便将手从张莲身上缩了回去,接着张莲便转过头来,一脸怒意的对着陆晋低声呵斥道:
“你想干嘛?”
“我……我……我紧张!”陆晋被张莲这一巴掌打得疼痛难当,但是又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呲牙咧嘴,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紧张?”张莲有些不相信的低声重复道。
“是呀,你估计还不知道,我紧张的时候就喜欢捏圆的东西,什么馒头、包子、橘子、苹果、还有绣球,每逢我紧张的时候便不由自主的找圆的东西捏!”
“那你这贼人找个馒头捏就是了,干嘛还要……”张莲说说脸上便闪出一抹艳红!
“我身上的干粮老早就干没了,身边没有,只能四下找找,谁知道你那东西长得那么老大,又那么老圆的,简直就是圆球中的极品,使我的紧张思绪不由自主的将它捕捉到,不受控制的抓住它,捏它,尤其是那极富弹性的手感,让我这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好莲儿,在这紧张的时刻,为了让你老公我的思绪放松放松,就让老公捏一捏吧!”
“滚,你个死无赖!”听了陆晋的话,张莲简直是恼羞成怒,也顾不上那么多,对着陆晋便低声喝道,随后便抬起一脚,朝着陆晋的屁股就是一脚,幸亏张莲的脚受伤,要不然非把陆晋蹬出草堆不可,看着自己一脚没把陆晋踢出去,张莲便想踢第二脚。
就在这时,陆晋也顾不上疼痛无比的屁股,急忙对着张莲低声喝道:“你想干嘛?老子要是被踢出去了,那咱俩不就暴露了吗?有什么事,等咱们出去解决行不行?”
被陆晋这么一说,张莲的第二脚也就没有踢过去,而是停在陆晋屁股边上,犹豫了片刻,便收了回去,但张莲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用手掐住陆晋肋骨上的肉,用力的一扭,使得陆晋疼得立马五官移位,肌肉变形,可就是不敢出一丁点的声音,只能呼着粗气,咬着草料,握着拳头,冒着虚汗在那硬挺着。
而这时,张莲凑到陆晋的身边,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好,等出去了,再和你算账!”说完,张莲又是一用力,直掐得陆晋差点没晕死过去,这才放手了事!
就这样,草堆里再次恢复了平静,两人又静静的趴在那里,盯着外面的情况,大约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陆晋突然用手捅了捅旁边的张莲说道:
“你说他们这么翻箱倒柜的,就连耗子洞都要扒开看看的岔儿,你说他们是不是早晚得找到咱们这儿来?”
“那又怎么了?你又想干嘛?”张莲根本没看陆晋一眼,没好生气的对着陆晋低声答道。
这时,陆晋已经把身子挪到张莲身边,笑眯眯的对着张莲低声说道:“我是想说,这里不安全,你看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躲躲?”
“换地方?这外面的军士比蝗虫还多,没等你找到地方就可能被逮到,还想换个地方,换什么地方?”张莲白了陆晋一眼,对着陆晋便低声训斥道。
“老子也知道这个理儿,只不过咱们这草堆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人发现,如果真被发现,那些狗日的用刀捅,拿枪扎还算讲点儿人道,如果遇见个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人渣来这儿放把火,那咱们夫妻俩不就成碳烤鸳鸯了?”陆晋说着说着,脸上的肌肉便开始不自然的扭曲起来,好像自己所描述的景象就在眼前真实发生了一样。
张莲虽然不太同意在这样的形势下冒险转移,但仔细想想陆晋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毕竟那些军士在搜查完各个屋子后,很可能就会对着草料堆进行搜查,到那时再想逃走那真是比登天还难,再说这次这淫贼说话时也不像以往那样的没个正经,看样子是真实想法,既然这样,那就姑且看看这贼人究竟想怎么个转法,毕竟这家伙在紧急时候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想到此处,张莲便转过头来,对着陆晋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转到哪里合适?有什么好的计策?”
“好的计策现在倒是没有,不过地方你老公我倒是选好了!”陆晋故作神秘的对着张莲眨了眨眼睛说道。
“哪里?”张莲被陆晋这么一弄,好奇心陡然上升,赶忙凑过去问道。
“茅厕!”陆晋毫不犹豫的摇着头,晃着脑,喜滋滋,美洋洋的说道。
“茅厕?”张莲听了陆晋的回答,有些惊讶,但又不知道陆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很是不解的问道。
“对,就是茅厕,虽然那地方去的人比较多,环境也很恶劣,不过那句名言怎么说来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老子觉得那里不错,到时候,你躲在女茅厕,我躲在男茅厕。
顺便还能排泄下肚子里的东西,你也知道老子刚才吃了点东西,也不知道他那东西是没煮熟,还是放了什么泻药,老子这肚子自从吃完就翻江倒海的,屁股后面早就攒了一坨子了……”说着,陆晋便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起来,身子也很不自然的摆动起来。
张莲这么一听,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陆晋,陆大刺客是被屎憋得要去上茅厕,难怪这家伙表情那么别扭呢,想通这一关键,张莲便带着戏谑的笑容对着陆晋说道:
“你这是要上茅厕呀?”
“是呀,老子都憋了很长时间了,再不去恐怕……”
“那你刚才和廖云打斗的时候,不是吐出去一些嘛,怎么?还没弄干净?”张莲继续用戏谑的语气调侃着陆晋。
可是这边的陆晋却没那么多时间跟着张莲调侃,因为这肚子里好像是吞了个孙猴子一样,鼓胀鼓胀的,难受得不得了,只能扭曲着脸,捂着肚子,冒着虚汗趴在那儿忍着,但是,不说服张莲帮自己,自己一个人也出不去这个地方,因此,只能将后臀微微抬高,双腿用力贴紧,使之暂时控制住,然后在对着张莲用着极快的语速答道:
“从嘴里出去的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都集中到了后面,我说好老婆,你就可怜可怜你老公我吧,帮老公找个茅厕,不然的话,你老公我可真是要憋不住了!”说完,陆晋的屁股再一次抬高,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上捏吧得好像眼睛和嘴巴都要贴在一起似的,显得极为难受和痛苦!
张莲看着陆晋那痛苦难当的悲催神情,就算再怎么幸灾乐祸,心中也不免生出怜惜之感,虽说有心想帮帮这个贼人,毕竟这家伙该说不说,也是自己将要依靠一辈子的人,可是眼下这情况,自己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先别说这侯府里有多少高手,但就现在正在马厩中搜查的众多军士,凭自己的能耐也不是轻易可以逃脱的,更何况自己还有伤在身,更是难上加难,这样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可是不出去,难不成就让他就地解决?
就在张莲左右为难的时候,外面的军士突然从各个屋子里悉数出来,而院子中央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位顶盔贯甲的将军背对着草堆,这时,刚才那位军士头目来到那个将军跟前,单膝跪地,高声报道:
“启禀将军,属下已派人四处搜查,未见乱党踪影!”
听完那位头目的汇报,那位将军只是点了下头,并没有说话,而是背着手,迈着方步,在队列齐整的军士前走来走去,张莲看着那将军的背影,觉得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见到这个人,张莲的心中突然萌发出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这时,那位将军突然停了下来,扫了下面前的军士们,突然伸出手臂,朝后面的草堆一指,大声吼道:
“那堆草料你们搜了吗?”
那位将军这么突然的一吼,使得在场所有的军士无不被惊吓的一哆嗦,没有一个赶出来回禀这位将军的问话,而是一个个的无不面色惨白的低着头,等待着这位将军接下来的怒吼和咆哮,同样被吓得一哆嗦的还有草料堆里的张莲,她不是被这位将军指明自己藏身之处而感到惊吓,而是看到那位将军挥手后指的那一刻,露出挂在腰间的佩刀,那把使自己身受重伤的佩刀!
这时候,神情痛苦,手捂肚子,撅着屁股的陆晋,见张莲半天不说话,还以为张莲想看他笑话,而故意选择沉默呢,于是很是吃力的对着张莲说道:
“什么时候看老子的笑话都行,可千万别再现在,老子……老子……老子实在憋不住了……”
“憋不住也得憋!”张莲没等陆晋说完,便一脸严肃的对着陆晋吼道。
陆晋听了张莲的话,显得很茫然,不明就里的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们碰上死对头了!”张莲面色有些微变,显然是有所忌惮!
“谁?”
“吴明!”张莲从嘴里重重的将吴明这两个字说出口,只听得陆晋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无不暗叹,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