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与刀疤脸击掌结盟之后,刀疤脸等三人便各自介绍自己的身份,原来那个假老头叫吴辛,娘娘腔叫郑严,二人都是刺客行会“归真堂”的金牌刺客,武艺虽然不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亦可以与当世高手比肩。
经历最奇特的要数刀疤脸了,他的真名叫宋远征,年轻时也是“归真堂”的金牌刺客,因为早年曾为岭吉侯廖哲办过事,进而得到廖哲赏识,便从“归真堂”挖过来,纳入侯府亲军,几年下来,宋远征南征北战,立下无数军功,官职也从伍长累迁至岭南参将,成为一名将军。
不过不管刀疤脸官职做得多高,职权多大,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归真堂”,只要一有闲暇时间,便会回到堂中看看,勉励勉励后辈,提拔提拔新人,正是看到了这点那“归真堂”老堂主,刀疤脸三人的授艺恩师欧阳御风,在病重期间便将堂主之位传于刀疤脸,也正因为如此,“归真堂”与岭吉侯关系便不言而喻了。
“既然那廖哲与你们‘归真堂’有如此渊源,那为何还要痛下杀手呢?”陆晋听完刀疤脸宋远征的讲述后,便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不过怎么想也一时想不出来缘由,也许我们‘归真堂’知道他的事情太多,所以要抹杀掉也说不定,干刺客这一行都免不了有这么一天的!”刀疤脸宋远征无不哀伤的说道,脸上也少了几分肃杀之气,多了一点儿人情之味儿。
虽然刀疤脸说得很是情真意切,但是却没有打动陆晋,因为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看着老大的太阳都要回家抱媳妇儿去了,自己的肚子也开始拉起了警报,那有功夫陪着这三位开什么忆苦大会?于是陆晋对着三人,理直气壮的说道:
“兄弟们,过去的事情就先让他妈的过去,咱们一切朝前看,明天的太阳会更加美好,来吧兄弟们,为了迎接美好的明天,请拿出你们的干粮,因为我们都饿了……”
听了陆晋的话,刀疤脸,假老头儿,娘娘腔,眼前无不闪现出无数黑线来,瀑布般的汗猛然间便送脑袋上泼下来,而心中已经找不到什么语言可以形容陆晋此时的表现了,一个个儿都呆立那儿不知做什么好。
陆晋一看三人全都如同雕像一般,用着鄙视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也不反感,而是更着急的说道:“看什么看?有没有干粮?有的话就拿出来,怎么还不说话?那老子可自己动手了?嗯……既然这样,那老子就不客气了!”
陆晋见三人就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心下有些发慌,但是架不住肚子更加慌,于是也不管三人回不回话,一个箭步上前,就要伸手去抢,这时陆晋只听耳边划过一声激烈的摩擦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便听到一声断断续续的鸡鸣声,陆晋回头一看,这才发现一只山鸡在地上扑了扑了膀子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紧接着,又有数只山鸡栽倒在地,陆晋看着这天上掉下来的山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如果这要是掉下来的是鲜活的烧鸡就更好了,就在陆晋想着烧鸡想得口水横流的时候,只见刀疤脸起身拿着一块儿小石子对着陆晋说道:
“在下这功力也恢复了六七成了,怎么样,这石子的功夫不必蒋少侠差吧?”
陆晋听了刀疤脸的话,这才明白,原来这些山鸡都是这位仁兄打的,于是陆晋看着那些倒地的山鸡,很是淡定的说道:
“嗯,照比老子,你还欠点火后,如果你要是能把这些山鸡烤成美味佳肴,那咱们两几个就平分秋色了!”
刀疤脸听了陆晋这话,差点没栽倒,心说,这家伙的脸皮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厚?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但刀疤脸却没有过多的与陆晋废话,而是给旁边的那两位使了个眼色,三人便同时上前,没过多久便烤出美味的烧鸡来,四个人风卷残云般饱餐一顿,之后你扯一句,我答一言的闲聊一会,不知不觉中,四人便进入了梦乡……
“你们睡了吗?”也不知过了多久,刀疤脸躺在柔软了枯叶儿上,冲着漆黑的夜空,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
“没有!”听了刀疤脸的话音,假老头儿和娘娘腔同时答道,只不过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人知道一样。
“你们正常说话就行!”说着,刀疤脸看了看不远处,打着震天动地的鼾声,嘴巴里躺着如溪流般口水的陆晋,继续说道:“你们看,那睡得和死猪一样,没事的!”
“他妈的,说谁死猪呢?是不是早插呢你,告诉你老子的枪没亮出来,亮出来直接让你尖叫,知道不?”刀疤脸这边话音刚落,陆晋那边嘴里便冒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话,好像回答着刀疤脸的话。
这让刀疤脸等三人脸色无不惊惧起来,心说,难道陆晋没睡?于是刀疤脸冲着陆晋吼了两声,只见陆晋连身子都没翻,只是嘴里发出一阵嗯嗯啊啊的怪音来,其他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说梦话!”刀疤脸自信的对着其他两位说道,只不过这回她也把声音放低,证明自己也小心起来。
“吓死我了,还以为他没睡呢!”娘娘腔躺在那里,一边拍着胸脯,一边低声的说道。
“看你那点出息,这点事儿就害怕了?”假老头一边低声训斥这娘娘腔,一边偷瞄着陆晋,然后对着刀疤脸说道:“堂主,您看这蒋辰可靠吗?”
“很不可靠,我甚至还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蒋辰!”刀疤脸躺在那里,嘴上叼着一根枯草,若无其事的说道。
“啊?那咱们还指望他干嘛?大白天的还要一个红脸儿,一个白脸儿的演戏,好像非要与他结盟不可一样!”假老头儿很是不解说道,眼神中透出几分懊悔,旁边的娘娘腔也用力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妇人之见!”刀疤脸听完假老头儿说完后,便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四个字,接着便一起身,坐起来,对着二人一脸正色的说道:“不管他是谁,本事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那是谁?”二人齐声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赵意!郡守府内,如果不是赵意帮忙,这小子怎么能打得过咱们?还有,郡守府戒备森严,咱们潜入时还干掉十几个暗哨,而且个顶个都是好手,可是这家伙什么武艺都不会,愣是带着我等在郡守府内如入无人之境,实在太可疑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赵意故意放水!”刀疤脸板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咦!堂主,这么说白天那位就咱们的也是赵意了?”娘娘腔听了刀疤脸的话,突然想起白天的事情来,便疑惑的问道。
“应该不是,那人使得是失传已久的‘择叶镖’,据我所知,这天下之间会此门武功的只有前朝的女主太后,但是此人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但不管怎么样,这个高人显然不是冲着我们而出手的,很有可能是为了这个家伙!”
刀疤脸说着,手指用力的朝正呼呼大睡的陆晋那儿指了指,然后继续说道:“所以,我断定,这家伙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堂主说得有理,能让当朝太傅,当年四贤之一的赵意出手相救,应该此人的身份不一般,堂主的意思是说……”
“对,依靠此人背后的力量,才能与那廖哲抗衡,据我所知,这岭南地面上廖哲还没怕说谁,唯独忌惮那奉旨钦差的赵意,正好那廖哲还不知道赵意已到了岭州,我等正好借用此人,来个借力打力。
这样才能报的了我等血海深仇,更有可能搭上朝廷这条线,进而让‘归真堂’东山再起!正因为如此,白天的时候,趁着这家伙醒来的晚,才能实施我的计划,演得那出戏!”刀疤脸说此话时,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明亮的眼睛里透出浓浓的自豪之情,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中一般。
“什么戏?演什么戏?都是一家人了,还玩什么过家家?好吧,非要玩儿,那就演激情戏吧,你挑吧,是我在上面,还是你在上面!”还没等刀疤脸脸上那自豪的神情退去,睡梦中的陆晋便转过身来,大脸带着极其淫荡的笑容,冲着刀疤脸三人吼道。
三人一看,还以为陆晋醒来了,赶紧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顺水的扑到在地,假装睡去,这时,陆晋不知怎么的很不情愿的,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
“在那边!”娘娘腔咋着胆子,用着极其细腻的声音,对着陆晋小心翼翼的说道,好测试一下陆晋到底是真明白,还是装糊涂。
“真不好意思,不小心进了女厕所了,不好意思,老子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阿呸……反正不好意,老子这就去对面,希望你不要跟来!”迷迷糊糊中,陆晋耳边传来一阵女音,下意识的知觉告诉他,自己可能进了女厕所了,于是赶紧朝着娘娘腔声音传来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便匆匆忙忙转过身躯,一路小跑的进了密林之中……
“看来是真在做梦!我们也睡吧!”刀疤脸看着陆晋远去的背影,一脸严峻的说道。假老头儿和娘娘腔很是赞同的点点头。说完三人便松松身下的枯叶儿,不一会三个悠扬的鼾声便在密林之中回响起来……
陆晋迷迷糊糊的一路小跑,突然觉得自己脑袋好像撞到什么硬东西,吃了一疼,连忙哎呦一声,脑袋瞬间便清醒起来,睁眼一看,原来自己稀里糊涂的撞在一颗大树上。
陆晋摸着被撞得起了个大包的额头,对着那树骂道:“妈的,好狗还不挡道呢,你这烂树居然敢挡道,既然如此,老子就不客气了,给你点雨水,不浇死你,也要骚死你!”
说着,陆晋便掏出自己的宝贝,不一会儿,一股热流便喷涌而出,洋洋洒洒的浇到那棵树上,发出一阵阵水声,而陆晋脸上一阵销魂,嘴上还很是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陆晋享受着美妙的时刻,突然间,陆晋觉得自己的宝贝吃了一疼,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那畅快的感觉瞬间便如同便截断的溪流一般,哑然而止,这时一阵苍老而又不失戏谑的声音传到陆晋的耳边:
“你这娃娃,在哪儿尿不好,非要尿到老夫身上,看来你这撒尿的东西是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