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郁卿便带着马车赶回来,与车夫扶着舒栎上了马车。
“ 啊叔,劳烦您随便去一家客栈。”
客来客栈门口。
车夫帮忙将舒栎扶下马车。
没想到短短一段路程,舒栎又晕了过去。
无法找他拿钱,便先拿自己的钱给车夫,剩下的一两银只够开一间客房。
“哎,舒栎,醒醒,你醒醒!”郁卿焦急万分又掐了几下舒栎的人中,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个人莫不是会死吧,这可如何是好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找大夫吧。”郁卿一脸无奈,身无分文,上哪请大夫。
“对了,去找找舒栎身上有没有。”在舒栎腰带上摸到了一枚玉佩。
“就拿它先抵押了吧。”
去当铺将玉佩当了换钱,然后就近请来一名大夫。
“大夫,快来给他看看,他受了剑伤,昏迷后一直未醒。”郁卿拉着他走到舒栎床前。
大夫号过脉,又看了舒栎身上的伤“这伤口太多了。臂上的伤口太深,又泡了水,伤口发炎,才导致患者一直昏迷不醒。”
大夫说罢又探了探舒栎的额头,着手开了两个药方。
“这个方子一日服两次,抓了药就煎服,另一个是止血消肿的药物,直接敷在伤口处即可。“
“如若患者今晚高热不退就拿毛巾浸湿冷水敷在额头上,毛巾热了就更替直至退热为止,患者近期不宜大动,需要将养。”
“多谢大夫。”郁卿将诊金递给大夫。
送走大夫后,郁卿再去药铺抓药回来煎,她在甄府不是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但也从来没有做过熬药煎药这等子事。
好不容易熬好已是酉时。
给舒栎喂过药又匆匆吃过晚饭,洗漱好后,赶忙又回来观察着舒栎是否有发热的迹象。
许是身体太过疲惫,还没到子时便在床边沉沉地睡去。
天刚大亮,舒栎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看到床前睡着一个少女。
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虽然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肤色暗黄,但也不难看出少女精致的五官,睫毛长长的像扇子一样。
让他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脸,手堪堪触碰到少女的脸颊,少女已经有苏醒的迹象了。
舒栎赶忙缩回手,突然脑海里跳出昨日在溪边的那一幕,脸莫名的就红了起来。
这个女子竟然亲了他,虽然她是在救他,他居然不反感这个女子接触,虽然她胸小皮肤 又蜡黄,但也是个女子。
“ 哎,你醒了。”郁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
看到舒栎脸颊红红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脸庆幸“幸好,没有发热。”
郁卿把他扶着半靠在床上,“我去让店家熬碗粥给你喝,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饿了吧?”说完便要起身。
结果被舒栎一把拉住手腕,郁卿在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跌到他怀中,压的舒栎闷哼一声。
“别动。”反应过来的郁卿挣扎着起身,听到这个虚弱到仿佛下一刻就像消失的声音只能安静的趴在他身上。
良久双方才出声,“你”“你”。
“我饿了。”郁卿争先说出口,说完肚子还很应景的“咕噜”了一下,瞬间羞红了脸。
“唐突姑娘了。”舒栎本想逗弄一下怀中的小女子,看着她那羞红的脸颊,又不忍心再逗弄她。
郁卿出去后,舒栎从床边拿起他那原本穿着的衣服。
在衣服的暗袋里,拿出了一枚包裹着油纸的信号弹,忍着疼痛走到窗边,放出去后又挪回床边。
不久便有一灰衣男子翻窗而入。
“主子,属下该死,没能拦住张公子。请主子责罚。”灰衣男子单膝跪地道。
“事已至此,下去领棍五十吧。” 舒栎顿了顿,又道“去查查这个女子是何来历,为何如此凑巧出现在溪边。还有,去阳城将兄弟们的尸体带回谷中。”舒栎将郁卿的信息告知了灰衣男子。
“是,主子。”
“留下金疮药,去拿一千两银票来,短时间内我会留在这里养伤。”
“是,主子。”灰衣男子留下东西便翻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