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友枫一进飘逸居就看到钟灵月芽和公孙慕容在眉目传情,郎情妾意,不禁心中一阵酸不拉几的。
“嗨,友枫你来了,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大相公公孙慕容,嘿嘿,长得不错吧?”她一脸坏坏的笑,使劲的得瑟。
公孙慕容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来者是谁了,钟灵月芽不行礼不代表他也不用,于是他便单膝跪下,“公孙慕容见过湘南王。”
“免礼,咳咳……在这飘逸居里头就不用如此多礼了。”楚友枫清了清嗓子道,“公孙公子此次是特意进宫来看钟灵姑娘的么?”
“月黑风高夜,正是翻墙好时节。”钟灵月芽嘻嘻笑了起来,“看来我的魅力确实不容小觑啊,不过,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悲哉了,所以容容啊,没事就早点回去哦,趁着友枫在,咱弄块腰牌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钟灵月芽居然开始赶人了,这让公孙慕容暗呼怪哉,难不成是怕自己坏了她的好事?
“那个,我只有一块令牌,上次已经给钟灵月芽了。”楚友枫尴尬至极,“所以这次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帮不上两位的忙了。”
钟灵月芽一听,这才突然想起,那块被她“借”来一用的令牌还被她扔在丐世太堡之中。她有借无还,还厚着脸皮问人家要,真是强人所难,不禁脸上一红,难堪的要命。
“没关系,这王宫还困不住我,月芽,你也别担心,我会很小心的。”公孙慕容却是心下大喜,翻墙出去至少是要等到入夜之后,也就是说她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打探钟灵月芽心中的秘密。
“呃……令牌我忘了带进宫吧。”钟灵月芽尴尬的一笑,然后拍了拍公孙慕容的肩膀,“既然你是高手,那等入夜之后你再回去好了,现在我们玩个痛快先。”
楚友枫看他们妇唱夫随,自觉站在这里多余,便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免得看着心里难受。真是的,那里有个楚岚枫让他无法吃醋,这里又来一个公孙慕容,如何让他不心惊胆战。难怪她不肯接受花开的牵线呢,原来是名花有主心有所属了。
送走了楚友枫,公孙慕容旁敲侧击的就问,“月芽,你要找的人找到了么?”
“找到了。”
“那为何不带他离开呢?在这宫里当一个被人呼来喝去宫女,总比不上在丐世太堡做个逍遥自在的小主人啊。”
“我也想啊,在这宫里都快把我闷死了,可是他现在根本就不理我,更不会跟我走了,我能怎么办啊,又不能撇下他不管。”
“他为什么不理你?”
“因为他……”眼看着柳俊熙在楚岚枫身体里的事差点就脱口而出了,钟灵月芽却突然住了嘴,一拍桌子突然大叫道,“对了,既然他现在不会离开公王宫,那我自己完全可以放心的出去玩嘛,我真是笨啊,之前怎么没有想到。”
“你要出去?”公孙慕容功败垂成,心中本是懊恼不已,但一听到她要出去,立刻又死灰复燃精神大振。
“嗯嗯,出去透透气,否则我就会被这王宫给憋死了。”钟灵月芽似乎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笑的花枝乱颤,“容容,今晚我们去醉八仙不醉不归。”
“好,那我们今晚就一起走。”公孙慕容笑的一脸春风荡漾,看的钟灵月芽心花怒放,整间屋子都充满着爱的味道。
楚友枫退避三舍之后便去了落枫居,一如既往的看到楚岚枫端着酒杯在正殿自斟自饮,他坐在软榻上,中间的桌子上还放着几坛酒,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在沉思中。
“小枫。”楚友枫走进去坐在软榻的另一头,“有心事?”
楚岚枫摇摇头,“没有。你怎么来了,今天不去飘逸居么?还是因为飘逸居里又多了一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飘逸居里多了个男人?你去过?”楚友枫一脸坏笑,“他昨晚才来,你此时就已经知道,莫不是昨晚就去过飘逸居?”
都说言多必失,楚岚枫这回是真的信了,他每夜都去飘逸居的事本来无人知晓,现在却不打自招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二哥。
楚友枫对他何其的了解,自然明白他是个死鸭子嘴硬,脸皮又极其薄的人,便不劝慰似的说道,“有些人,能抓住的时候不把握,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小枫,你可要想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有时候也该试着去放下防备。”
楚岚枫不知该如何接楚友枫那句话,只是沉默的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自从第一次见到钟灵月芽,他心中便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有时明明是不想靠近她,却又身不由己的想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而有时明明是在担心她,却又言不由衷的会说出一些冷漠绝情的话。
“你喜欢她是不是?这些年来你一直都过着一种与世无争风轻云淡的日子,可是自从在太子的大婚上遇见了她,你就变了。”最后,楚岚枫将话题引到了楚友枫身上。
“我不否认我对她有好感,但是,我也自知不是她心中的那一位,如果可以让我就这样看着她每天都开开心心,我也觉得心满意足了。”楚友枫生性最不喜与人争,就连爱情,他也选择默默的守护。
“但是你也明白,她是绝对不属于这里的,迟早有一天,她会离去,而且再也不会回来。”楚岚枫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淡淡道。“既然喜欢,何不将她留下。”
“明知留不住,又何必给她增添烦恼?”楚友枫抿了一小口酒,“我现在只想好好珍惜着在她身边的每一刻,这样就算她走了,我终究还是可以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楚友枫最钟灵月芽的要求只有这么一点点,一段过往,一份回忆,仅此而已。
楚岚枫暗自叹气,他这个二哥真是无药可救了,一生都在为别人考虑,要到何时他才会为自己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