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月芽就这样靠着他,欣赏着藏南海的风光,波光潋滟的海面,时不时的会倒映出一座小岛的影子,放眼望去,四周竟然星罗密布着众多的小岛屿。
“没想到藏南海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岛屿,不知哪一个才是灵霄岛。”钟灵月芽靠着流星的肩膀,卸下所有的包袱,轻松的昏昏欲睡。
流星侧目看了一眼脸色依旧苍白的她,低声道,“累了就先睡一会儿吧,到了我会叫你。”
“嗯。”钟灵月芽应了一声,当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秋空万里净,身畔佳人倾。流星抬眼望着碧海蓝天,心中无限的安宁,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他会心甘情愿的为她放下一切,永远守护着自己的一米阳光。
只可惜,时光是无情的,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所以他只能暗暗的珍惜这一刻,让它成为一段永恒的回忆。等到双鬓如霜华发生的迟暮之年,至少还能在午夜梦回时拈来悉数,自我怀念。
人群之中,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冷眼旁观着流星和钟灵月芽,斗笠边沿的黑纱掩去了他的容颜,连谨慎如流星般的人都不曾注意到他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钟灵月芽被摇醒,她睁开眼,船已经停靠在了一座较大岛屿的码头旁边,不少的人下了船正往岛上走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霄岛啊,又不是观光旅游的胜地,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啊?”睡眼朦胧的环顾四周,钟灵月芽嘀咕了一句,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手已经被流星抓住,拉着她一起走下了船。
她的手,拉过很多个男子了,但这是第一次被流星主动抓住,她的心不禁猛烈地一震,一种叫做触电的感觉瞬间蔓延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戴斗笠的男子跟在他们身后一起下了船,但很快便随着其他的人而去,并没有一直跟着他们,不知是怕被流星发现还是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们。
走上岛,钟灵月芽不禁暗自吃紧,原来这灵霄岛竟然是个世外桃源,上面有不少的具居民,还有几条繁荣昌盛的大街。酒楼客栈赌场之类的应有尽有,甚至连青楼都有好几家,看得她眼花缭乱。
“我还以为灵霄岛就是一个帮派呢,没想到这里居然这么美,难怪会有这么多的人上来。”钟灵月芽突然指着前面扎堆的人群大叫,“流星流星,你看那里,好像是有人在表演呢,我们去看看吧。”
流星用力的拉住她,“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那有什么好看的,江湖卖艺而已,如果真的想看,等你的毒解了再说。”
“那到时候你还会管我,留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看吗?”钟灵月芽转过身,一脸的小鸟依人状,楚楚动人,更动君心。
“到时候再说。”流星无法给她承诺,要是他成功的完成了诛杀无休子的任务,那他就是钟灵月芽的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两人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虽然不能看表演,但是不知内情的钟灵月芽心里却是开心的很,因为流星是如此的为她担心,她怎么能不心满意足的笑到脸抽筋呢?
灵霄岛虽然很大,但是要找无休子的帮派所在却是一点都不难,就在繁华落尽的街道终点,傲立着一座宏伟壮观的城堡,这便是江湖中称霸一方的帮派灵霄岛所在位置。
江湖中的丐世太堡不是一座真正的城堡,而灵霄岛也不只是一座岛,也许他们有的只是一个容易让钟灵月芽误会的名字而已。
“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霄岛?”钟灵月芽抬头仰望着城堡,抬手遮挡阳光,半眯着眼睛艰难的看到三个乌漆抹黑的字——灵霄岛。
“应该错不了,走,我们进去。”流星握了握悬挂在腰间的剑,率先走了过去。
灵霄岛大门紧闭,有四个青衫少年荷刀而立站在门前,如四尊雕塑般,而且还长得一模一样。见他们走过去四人立刻出手阻拦,“你们什么人?可有请柬?”
“我们又不是你们请的客人,哪里来的什么请柬啊?你当我们是来喝酒的么?”钟灵月芽没好气的说道。
“既然没有,那就别想进去。”四人倏地站成了一排,将钟灵月芽个流星挡住。
“喂,如果说我们是自己人,那还需要什么请柬么?”钟灵月芽问道。
“胡说,如果是自己人,你就不会想要从这里进去了。”四人异口同声的鄙夷道,“你别想浑水摸鱼,我们都是有令牌的,想冒充自己人你还差了点。”
“令牌?什么令牌?”钟灵月芽疑惑的问,然后不等他们回答又叫了起来,“喂,谁说没有令牌就不是自己人了?快去把你们岛主叫出来,我要他亲自来接我,哼……让你们欺负我既没有令牌有没有请柬。”
“让我们岛主亲自来迎接你?哈哈哈……”四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就你也配?虽说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是想靠近我们岛主,你还差得远呢。”
“你……”钟灵月芽又被打击了,自从离开天荒王朝,她简直就是一直在打击中成长嘛,气不打一处来,拳头握的咯咯作响,青筋暴露。
“少废话,今天这灵霄岛我们是一定要进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直袖手旁观的流星再也忍不住的了,铿的一声拔出来腰上的剑,刷刷刷的就挽出几十个剑花甩了过去。
本以为凭着钟灵月芽和无休子的关系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去,没想到钟灵月芽居然是无名无份的,连这守门的虾兵蟹将都能欺负她,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开打便是。
这四个少年看上去挺弱势,流星难免有点轻敌,不出料到他们打起架来却威力无穷,四人将他和钟灵月芽团团围住,交手了上百招他不但无法冲破这个包围圈,反而把钟灵月芽置身于险境之中,不禁后悔起来。
“现在就让你们领教一下我们阴风四煞的厉害。”这四人语调和动作出奇的一致,就好像是一个人有了四个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