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干嘛呢?”
巨雀一掌拍在那个阴柔男子肩上,不满地说道:“我就不喜欢你这做派,过于阴鸷了。”
阴柔男子刚受那道邪恶声音的影响,正出于对蜀山剑男人厌恶至极的心境。
他嫌恶地说道:“巨雀,拿开你的脏手。”
巨雀嬉皮笑脸地又拍了一下辟邪的肩膀:“嘿,这我就不高兴了啊辟邪,小师妹摸得,我摸不得?”
阵内,陈抱朴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探听八卦的小耳朵滴溜溜直转。
颇为善解人意的聚灵阵干咳了两声:“咳咳,不用伸着耳朵听了,那货就叫辟邪,我听的真儿真儿的。”
陈抱朴老脸一红,抄起扳手敲得聚灵阵“铛铛”作响。
“什么伸着耳朵听,我是那样的人吗!”
一人一阵拌嘴打岔,将原本散出去的仇恨又拉了回来。
感受到身上凝聚了一众剑男人的死亡凝视,陈抱朴强忍着尴尬问道:
“诸位不言不语,来我鬼谷闹这一番,也差不多该交代交代来意了吧?”
巨雀扯着大嗓门吼道:“你还有脸说,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
陈抱朴闻言微微蹙眉,这厮看着豪放,说话方式怎么跟泼妇吵架似的。
“还请巨雀道友明说,我陈抱朴行的端坐的直,连鬼谷山门都没出过一步,怎么惹来了贵派的无端仇恨?”
巨雀愤恨不平地问道:“你是不是打人了?”
这话问的颇有些春秋笔法的味道,在修行界杀人夺宝都是常事,打个把人有什么离奇?
可这事儿做能这么做,说是万万不能这么说的。
打了人,人家苦主家属找上门来,难道还能就地承认“对,就是我打的”?
陈抱朴心中提起三分警惕:最近打得唯一一个蜀山的人就是刑君,那个很可爱的腼腆小伙子。
每每想起那个小伙子倩丽的背影陈抱朴都怀疑自己修仙修弯了。
怎么会看个小伙子都眉清目秀的呢?
“我与刑君道友只是论剑而已,并未打人,也未恃强凌弱。”
陈抱朴趁着双方气氛还算平和,将刑君来访一事说了一遍。
没想到,蜀山的剑男人们纷纷对陈抱朴投来鄙夷的目光。
“你这只会躲在壳里的小王八口气还不小,与我刑君师妹对攻一万三千八百二十三后,你还占着上风?”
“你怎么不说你把剑魔差点打死呢?”
剑男人中,巨雀性格最为豪爽,同样的,他的嘴和他的豪爽一样讨人厌程度颇高。
陈抱朴一听就不乐意了。
怎么着?只需你们蜀山人练剑,不许我陈某人练剑了?
陈抱朴身旁,叶晚晴走上来打圆场:“宗主,不必生气,名门大派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狂妄...”
“若是因为他们把身子气出个好歹来,不值当的。”
短短两句话不疼不痒地表达出自己的关心,顺便还把鬼谷派置于弱势地位。
配合上叶晚晴烟视媚行的委屈样子,刚好在陈抱朴心里的火上浇了口油。
陈抱朴的小暴脾气“蹭”地一下就蹿了上来:“不行,不能忍!”
“木玉蕨也好,剑魔也好,一个接一个的上门来找事儿,真当我鬼谷派是软柿子来的?”
巨雀闻言哈哈大笑:“真是可笑,木玉蕨与剑魔何等样人,来找你一个小小金丹的麻烦还会给你留下活路?”
“你怎么不说你差点把剑魔打死呢?”
陈抱朴从剑阵中信手招徕一柄吹风机,剑刃指着巨雀,挑衅地说道:“孙贼,你敢跟我单挑吗?”
巨雀剑指轻挥,身后巨大的法剑“嗖”地一下飞到他手里:“你一个小小的金丹,能接住我十剑就算我输!”
“庶子狂妄!”
要说起来,陈抱朴身为两千多岁老人家,实在没有心气与这帮小年轻置气。
可这些年轻一辈的修士一个个上门来的时候,都跟拉帮结伙的街溜子似的,能耍流氓的地方绝不含糊。
陈抱朴有心拿个最硬的刺儿头立威,否则就这么一天天的来搞事情,连做饭的功夫都耽误了。
刚好,蜀山派在这时候送上了门来。
陈抱朴拿着剑形状的吹风机飘然飞出护山大阵外与巨雀对峙。
二人连招呼都没打,只是一个照面便你来我往对轰起剑气来。
巨雀这厮属实阴险无比,明明用的是巨剑,应该走正面取胜之道,偏偏路数攻击的都是下三路。
路数极其下三滥。
陈抱朴一开始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边防御边飘到天空之中。
巨雀看准机会,大吼一声:“好机会,蜀山众,结阵!”
陈抱朴在天上飘着,下巴差点掉到地面上。
“我尼玛,说好的单挑呢?”
巨雀憨厚一笑:“我可没答应你要单挑。”
剑男人们通过结阵,将近百道剑气汇聚成一股锋利的剑气洪流,直奔空中的陈抱朴。
一时间,陈抱朴感觉到自己身上受到上千道剑气压制,甚至连动一动手指头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被放慢了十倍不止。
陈抱朴心说我尼玛后悔了,连个系统金手指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装比!
大阵中,叶晚晴满意地点点头: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大压力下,宗主肯定会不由自主地使出有关登仙之秘的东西。
蜀山派这帮傻子,根本不知道仙人嫡传的威力!
叶晚晴没有注意到的是,陈抱朴向下摊开手根本不是在蓄技能。
他的手心金光闪闪,分明写着“救命”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