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仅仅三天,每天以药酒泡澡,丹药养身,三天的时间,秦观又找到了元气重新掌控的感觉。
秦观从浴桶里站起身来,裸露着的小麦色的皮肤上,水流滚滚而下,感受着自己身体内元气的壮大以及手中的风之气息,秦观很想大喊一声,我又回来了!经历了种种磨难之后,秦观竟然有股再次为人的感觉。
在混乱的今天,只有掌握了强大的武力才能够生存下去,秦观现在身负血海深仇,要想知道是谁灭了他们一族,只有依靠更为强大的武力才能够报仇雪恨。
秦观脑海里又浮现起那晚的一幕幕……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秦家的分支,在秦家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秦家众人被一边倒的屠杀,而秦观的父亲秦正南在突围中与秦观走散了,而秦观不知道为什么却被那一伙人死命的追杀,最后秦观被苗永刚搭救才捡回一条小命。
秦家做生意向来以和为贵,在外面很少得罪人,而灭一个家族的满门,这不是有着血海深仇就是为了杀人夺宝。
而这件事情的所有显然都是一件珍宝引起的,秦观把自己出事以来的前因后果细细的想了一遍,他觉得自己要对付的敌人肯定是一个家族,而小家族是不会得罪自己秦家分支的,那就只剩下大家族和那些传承世家的分支了,这些都不是他现在能对抗的。
隐隐的,秦观觉得自己有必要建立自己的势力,那样他的复仇才会得以进行。
穿好衣服,秦观走出了房门,今夜是十五,天上的月亮是那么的大,那么的圆。
要是父亲和妹妹还在就好了,秦岚的身影在秦观的脑海里慢慢的扩散开去,以前的喜悦,以前的游戏,点点滴滴都成为了过去。想到秦岚的笑脸,秦观笑了。
忽然,秦观整个脸顿时就愣住了,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闪过秦正南的脸和那双刺客的眼睛,渐渐的,两者重合到了一起,竟然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观不断的问着自己,秦正南为什么要截杀苗莹莹?所有的一切都乱了,秦观的脑海里一片乱糟糟的,他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秦观呆滞着双眼坐在石桌前,以至于苗莹莹来到了身前都没反应过来。
“嗨,你想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入神啊”苗莹莹这三天来总是往秦观住的地方跑,美其名曰照顾秦观。因为苗永刚交代她要带秦观来济世堂治病,所以她要尽到责任。因此,两人也渐渐的就熟悉了。
“刚刚在想什么呢?”苗莹莹看见秦观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由问道。
“没,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秦观尴尬的笑了笑。
“哦,对了,上次,太祖叫你打开心脉后还要去看看,是吧?”秦观应付的点点头。
苗莹莹也看出了秦观的心不在焉,“太祖有个习惯,每天只在天亮的时候接待病人,你今晚早点睡觉吧,明天起早!”
“好吧!”秦观没有理会苗莹莹那不舍的眼神,径直的回到了房间。
他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只剩下一片混乱。
忽然,一道风声从外面传来,秦观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精致的飞到拖着长长的轨迹穿破了秦观的窗户,一头扎在了墙壁上。
秦观打开窗户却是不见一个人影,外面只有蟋蟀的鸣叫和那大树摇曳的树影。秦观关上窗户,把那把飞刀扯了出来,飞刀上还插着一张纸条。秦观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纸条,上面画的竟然是济世堂的平面图!
不仅仅如此,上面还有着济世堂所有密卫的分布图,纸上的右下角还写着两个小字
“谨记”
这是什么意思?秦观感觉一股纳闷,难道是要自己记清楚这个地图?是谁把这张济世堂的地图给自己送过来呢?秦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这一夜,秦观坐在桌前,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苗莹莹就带着秦观又来到了苗家太祖的院子,苗家太祖还是那个样子,抱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苗家太祖的手搭在秦观的手脉上,苗家看病离不开望、闻、听、切四法。
良久,苗家太祖放下了手,他的目光幽幽的看着秦观,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的顶轮碎了!”
苗家太祖的这一句话犹若晴天霹雳般把秦观愣在了原地,秦观不能置信的反问了一句“我的…我的顶轮破了?”看到苗家太祖那重重点下的头,秦观觉得天地间一下就黯淡下去,他仿佛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黑暗之中。
秦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苗家太祖的院子的,苗莹莹在身边说什么他也什么都没听到,他只知道他昨天所有的想法现在都成了空想,再天才的人物如果脉轮破了,那一切都成了浮云。
苍穹星上的修炼分为三个层次,高手,高人,圣者,还有传说中那虚无缥缈的神。
所谓的高手就是魄境的修者,每个人的身体里都会有七个脉轮,底轮,殖轮,脐轮,心轮,喉轮,眉心轮,顶轮。这七个脉轮又对应着相应的魄,英魄,精魄,中枢魄,力魄,气魄,灵慧魄,天冲魄,每个魄就是一个境界。
这七个脉轮组成了我们的身体,形成了七个能量场,而修者就是要打通这七个脉轮,使自身的精气神在体内形成一体,久久不息。
只有把身体给练好了,才能进入魂境,也只有到达魂境才能进入真真的修真世界。
现在的秦观天冲已碎,这意味着他不能再有分毫的进步,只会停在灵慧境这一层上,秦观茫然的看着天空,他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方,现在的他是彻底的迷茫了。
苗莹莹看着秦观那颓废的面孔,心里竟隐隐做痛,她使劲的握住了秦观的手,仿佛是握着握着一块冰块,秦观的手是一片冰凉,他只是无意识的朝前走着。
两天过去了,这两天来,秦观一直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前路一片渺茫,没有让他看见一丝的希望,没有历经世俗的磨练,秦观终究只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
苗莹莹这不知道是第几次来看秦观,每次看见秦观那副要死不死的摸样,心里都会莫名的心疼,不知不觉,她开始有点喜欢和秦观呆在一起。
看着秦观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苗莹莹紧咬着牙,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一般。
最终,她站起身来,向着秦观走了过去,他一把把秦观就拽了起来,接着一个打耳光就甩在了秦观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秦观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反手又是一个大耳光甩在了秦观的脸上,秦观的脸上发出一连串的“啪啪啪”声。苗莹莹用力的吧秦观往床上一推,秦观的头撞在木床梆子上,秦观终于皱了一下眉头。
苗莹莹一副恨铁不成钢样指着秦观的鼻子骂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你这样子还想报你的血海深仇?你死了算了,如果我是你爹娘,我就当从没有过你这么一个儿子!”苗莹莹像是把自己这几天的苦闷也喊了出来。
泪水划过空中,滴在地上,秦观的眼角渗出了一滴滴的泪水,他无言的哭泣,不知道是为自己的不争气,还是为已死的故人。
苗莹莹把秦观抱住了,两人紧紧的拥在了一起,苗莹莹不知怎么的,眼角也湿润了。
“以后有什么都不要放在心里,和我说,好吗?”两人四目相对,苗莹莹摘下了面纱,那张清纯的脸上布满了点点泪痕。
“我只和你说!”在这一刻,秦观心底就暗暗发下了一个誓言,宁负天下不负卿。
这几日,阿紫发现自己家的小姐变得活泼了很多,自从这次回来济世堂后,苗莹莹有什么心事也不和她说了,这让她感觉很郁闷,于是她有好几次偷偷的跟着苗莹莹,最后,竟然发现苗莹莹每次都是跑去秦观的屋子,这更是她感到不安。
小姐不会是喜欢上了那个乡下小子了吧?
阿紫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能让那个小子夺走我的小姐,阿紫想到了一个对策,她向着济世堂家主院小跑而去,她记起家主今天刚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