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还是小子?”王宝玉看着孩子笑着问道。
“小子。”老张无比骄傲的说道。
刘芳乐滋滋的抱着孩子来到王宝玉身边,笑着说道:“快让叔叔看看,我们这孩子长大以后有没有福气?”
王宝玉象征性的上前看了一眼刘芳怀里的孩子,白白胖胖的,还真是挺可爱,忍不住夸奖道:“嗯!长得不错,将来也是一个大帅哥。有这么对聪明爹娘,孩子还能没福气?”
但王宝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依靠看相算命不会掌控未来,何况是刚刚出生的孩子?任何事物都在变化之中,这是哪个术士也无法预料的。
“咱是开种子站的,用的是良种。”老张听到王宝玉真诚的夸赞,忍不住一脸坏笑的说道,刘芳自然狠狠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要不是宝玉兄弟,你那种子,连根草都长不出来。”
王宝玉听得哈哈大笑,不过能够听出来,老张的嘴不严,还是把自己给他药的事情跟刘芳说了。王宝玉笑着说道:“说实话,我打第一眼看见这孩子,就觉得他长得像嫂子。”
刘芳得意的说道:“那是!要是还是随了他爹那德行,将来可没有像我这么傻的人再嫁给他了!”
提起陈年往事,老张显得很尴尬,摆着手对刘芳说道:“你先出去,我跟宝玉兄弟要好好聊聊。”
“走就走,宝玉兄弟,中午别走,在这里吃饭啊!”刘芳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王宝玉应付的点着头,直到刘芳走出去很远,他的脸才拉了下来。
老张看着不对劲,连忙问道:“这是咋了,兄弟?”
王宝玉瞪了老张一眼,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冷冷的说道:“大哥,今天老弟来就一件事儿,就是把农副产品收购站的股份退了。”
老张的脸色大变,很不解的问道:“兄弟,这是咋了?如果说大哥哪里做得不对,老弟就明说,如果觉得股份少,那就再给兄弟增加些。再不然……”
“行了!大哥好意我领了,我可能不久之后就要离开这里了,不能照顾收购站的生意,平白占着股份有些不地道。”王宝玉听着有些不耐烦,打断他的话依旧客气的说道。
“不能这么说,没有兄弟联系到县里的关系,收购站也开不起来。”老张极力挽留,又不解的问道:“兄弟,这刚当上副镇长,咋就想走了呢?”
“程书记知道了这件事儿,我可能也要因此丢了官,还是退了股份吧!”王宝玉直言不讳的说道。
“怪不得程书记今早打电话来说也要退了股份。”老张若有所悟的说道,又不解的问:“兄弟,你咋跟程书记闹掰了?”
“一言难尽,你刚才说程书记要退股份是怎么回事儿?”王宝玉已经从老张的话里听出了问题,皱着眉头问道。
“兄弟,这事儿也怪我,当初我说给你百分之四十,其实留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程书记。你参股的事情程书记早就知道,而且大家都知道你们关系很亲近,怎么现在又拿这事儿做文章?”老张见瞒不过,老实的说道。
“我操!你们都有事儿瞒着我!难怪我像个傻逼二百五似的,让人耍的团团转!”王宝玉心里很是愤怒。马晓丽和老张都和程国栋关系匪浅,而自己白白和这两个人交心这么长时间,竟然是一直蒙在鼓里。
老张也慌了,尴尬的说道:“兄弟,你也别上火。程书记这人办事儿谨慎,不让说。我觉得没啥利害关系也就没和你打招呼。要是早知道有今天,当初说啥我也不能这么干啊!”
王宝玉心里直骂程国栋,既然在这里有好处,还他娘的拿这个说事儿,真是不地道。怪只怪自己搞了人家的女人,程国栋显然是不惜代价的要整自己。
“张大哥,这件事儿只怪你的嘴不严,但股份我是退定了。至于县里的关系,你还可以打着我的旗号继续用,如果大哥愿意,到时候赚了钱,给兄弟三瓜俩枣的算是赠与,兄弟就万分感谢了。当然,一分钱不给,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王宝玉拱了拱手说道。
“兄弟,真是对不起,对不起!”老张给王宝玉鞠了个躬,万分歉意的说道。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程度,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也好自为之吧!”王宝玉说着,起身就走。
“兄弟,再坐会儿,中午大哥请吃饭。大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大哥的恩人,大哥却连累了你,真是对不住。”老张伸手拉住王宝玉,极力挽留。
王宝玉皱着眉头说道:“大哥还是忙自己的生意去吧!我再不济也不差这口吃的!”
老张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只是一味的道歉,“兄弟,你要这么走了,我这辈子良心都不安哪!”
“安不安的还不是一样过?股份的事儿我还是会安排钢蛋替我出面。你放开,否则兄弟就翻脸了。”王宝玉冷冷的说道,老张尴尬的笑着,放开了手,一路歉意的将王宝玉送出了门。
在王宝玉上车的时候,老张一再保证,即使王宝玉退了股份,该给王宝玉的,一定不会少。王宝玉也不言语,自顾自的开车走了。
回到办公室,王宝玉立刻给钢蛋打去电话,让他到农副产品收购站去办手续,退了股份。钢蛋显然很惊讶,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就退股了。但王宝玉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因此也不问为什么,立刻照办。
安排好农副产品收购站的事情,王宝玉就给侯四打去了电话,说晚上去看望他。侯四自然是很高兴,说早就想念兄弟了,正好还有事儿想跟他商量,如果再不来,他就准备过去柳河镇看望王宝玉了。
王宝玉有自己的打算,既然要走了,就要提前说明一切,虽然跟侯四是把兄弟,但侯四的生意在柳河镇,自己不当副镇长,不能照顾侯四的生意,就必须提前说明白。啥事安排利落了,也不枉兄弟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