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见到幽灵马车会很恐怖,但是看完了以后也没什么,有的时候人的想象总是与现实反差很大。一个人说糖葫芦甜,第二个人没吃过糖葫芦,他也说甜,可等到有一天他也吃了,他发现,外边是甜的,里面却是酸的。
不过至少可以肯定我跟胖子走的这条路是正确的,只要有幽灵马车出现,就证明野狗村不远了。估计幽灵马车的形成跟故宫的珍妃井差不多吧,经过某种特殊的条件即地理条件,被空间封存了起来。
待到阴雨天,经过雷电等特殊原因,他们就会再次出现,就好像播放电影一样。
“他妹的,胖爷今天开了眼了,还真有这玩意,要是真的多好?拉胖爷一程。”胖子盯着马车小时的方向,一脸的兴奋。
我没理会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又望了望前面,抬步继续走:“黑云滚滚天不开,雷雨不歇泼下来。”
“人马一去多少载?只剩花草年年开。”后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又转回身看去,在胖子身后多出来一个人,衣着打扮显得很斯文,全是过去的那种布衣大褂,梳着平头。只是他那双眼睛让我很讨厌,很像我在土地庙里看见的那个。
“南方雨多插水稻,北方无水种旱田。水中没有无刺鱼,地上更无白来缘。”我看着那人说出了这句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你是哪里人,姓什么,怎么跟我们同路。其实这句话是我临时编的,不是什么暗语。
他稍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只是一瞬间,随即开口道:“人间闲来无事,就爱天上养狗。罚我下届为人,死了一家几口?”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姓杨,天上养狗的只有二郎神,死了一家几口是一语双关,第一层还是说他姓杨,第二层意思就是问我干什么的。
我刚要回答,胖子在那大喊:“什么养猫养狗?说,你来这干什么来了?”
“这恐怕是我要问二位的吧?我是本地人,二位才是外来的吧!”那个人这么说道,虽然语气平和,但是他的眼睛还是透着狡黠的光。
“我们来这里走亲戚,不可以吗?倒是你,还说是本地人,本地人下雨天跑出来干什么?本地人都不打伞吗?”他被我问的一怔,但是马上变回了平静的表情,直觉告诉我,他很难对付。
他从兜里抬出来一张黄纸,吹了一口气:“开!”“砰”的一声黄纸变成了一把纸伞,他把伞打在头上:“哎呀!兄台要是不提醒我都忘了,哈哈!”
我跟胖子马上警觉起来,看来他不光难对付,而且大有来头。
“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只是野狗村里走出去的卦师,走南闯北习惯了,方才在土地庙见到二位,看见二位身上有着非凡之气,所以特地上前来为二位沾上一挂,放心。分文不取!”他说着手指开始掐算起来。
“少忽悠人了,你们这种骗子我见多了,先说些话让我们相信,然后骗钱。说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犯浑,你跟他费什么话?一下子敲蒙了不就好了?咱俩还打不过他?”胖子说着摆出了跃跃欲试的动作。
那个人对我俩的话不以为然,掐了几下后对我和胖子说:“董凡魂,壬申年七月十五生人,三魂缺一。王凯乐,壬申年二月十五转世,三眼狐狸。”
我吃惊地望着胖子,胖子也同样吃惊望着我,不可能一个骗子不远千里跟踪我俩的,如果他真的能占卦,那一定有师承:“敢问兄台师承哪家?”
“七载艰难羑里城,卦爻一一变分明。玄机参透先天秘,万古流传大圣民。”他对我和胖子说着,拱手作了个揖。
我听得目瞪口呆,《先天演卦》?
他掏出了两张纸,在上面写了字,递给我和胖子一人一张,随后居然凭空消失了,我跟胖子站在那里久久都没反应过来……
天居然晴了,露出了万点繁星。
是仙是怪还是人?雨来雨去不留痕。
黄纸谈尽身后事,难解恩怨踏后尘。
究竟那人的两张黄纸上写了什么,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