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啦~~”本来还在狂笑的我,听到胖子这句话,收起了笑容。
叹了一口气,略带愧疚的问胖子:“为什么?”
为什么,当时我问了这么一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就喜欢问为什么呢?不光我,为什么人都喜欢问为什么呢?不管该问不该问,都喜欢问为什么。
“人家说了,不过是跟我玩玩,玩够了就散呗!”胖说着,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其实我知道,他这时并不轻松。
我听了这话,真他妹的哭笑不得。这句话我听说过很多遍,而且在现代的小年轻身上发生也不算什么稀奇,可是怎么就在胖子身上发生了呢?
这是我可知道,当时我在沈阳,闲着无聊就灵魂出窍飞回去看看胖子这小子在干吗,为了不伤魂魄,一般也停不了多长时间。
但是每次见他们两个,也都是让人觉得很甜蜜。可是怎么就成了玩玩呢?而且那女生,我们是同学,胖子我们三个都是一个班级的。
这怎么就成了玩玩呢?我有点纳闷,如果平时那样好,而且看上去那么文静的女孩,对待感情都抱着玩玩的态度,那这世界上的女孩子,也太他妹的疯狂了吧?
“好!”我看着一脸苦笑的胖子,举起了一罐啤酒,“你丢了衣服,我断了一臂,咱俩还真是他妹的难兄难弟啊!”
刚要喝,值班的护士进来了。剩下的不用多说,东西没收,然后一顿说服教育,我这辈子最烦他妈别人给老子说教。
以前上学的时候,有些老师我最看不上,你说你当个老师,一天BBB,自己没事还收礼,自己都做不正,还教学生。
更有一些人,仗着自己地位高,就经常给别人指指点点,我他妈是你爸啊?指点就算了,可是你在指指点点。
终于小护士墨迹完走了,不过她还行,临走时说这事不会说出去的。我和胖子相视,我吧嗒了一下嘴,眨巴眨巴眼睛。
胖子看着我:“行了!喝够了吧!睡觉!”
胖子说完,一把把我的被子扯了下去,铺到了地上。
“我擦你妹的!你不是有行李吗?快给我,我冷!”我对胖子大喊,忘记了这里是病房。
“不得!老子今天就要这么睡……”胖子刚说完,鼾声就传了过来。
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如此这般,知道我出院,这段时间几乎没事就喝酒,自己渐渐喜欢上了被酒麻醉的感觉。
如果没有酒,反而有些睡不着。
时间总是会流逝的,该走的总要走,用胖子哼唱那十八段民间小调时五一说出来的话来形容时光的话,胖子会这么说:
岁月是把杀猪刀,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软了香蕉;时间是块磨刀石,平了山峰,蔫了黄瓜,残了菊花;
胖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真的当兵去了。而我呢?在休养了一段时间以后,又继续开始续写那十多年年被小书包的悲剧去了。
与普通悲剧不同的是,这个悲剧,在当代很多人都经历过。这部悲剧有些不亚于全国每年在6月初上映的那部电影——《高考》,因为你毕业了,就他妹的失业啦!
父亲亲自送我上学,再去学校的路上,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倒不是我被父亲的举动感动的,而是这地方,太他妹的破了。
我坐的公交,是白色的,里面的人跟装在蒸笼里的包子一样,一个挨一个。水泥路残破不堪,时不时的过几辆拉水泥的大罐车。
整个路上全是灰,一点不夸张的形容,起来的灰让司机都看不到远处的路况,所以开起来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慢。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发生了这件事情:公交正走着,突然放慢了速度,后面的罐车速度极快,刹车也来不及了,但还是转动了方向盘。
就算这样,也和公交擦在了一起,倒车镜直接顺着窗子刺进了公交车里。两辆车都停了下来,乘务员下去看了一眼,把在后面当玻璃的木板重新放上。
上了车,对司机说:“没事!走吧!”说完开车就走了。
到了学校的时候,我眼泪真的下来了,擦他妹的!不是说在学府路吗?这是哪里?我他妈是你爸啊!
这学校,是我当时高中的缩小版吗?说战地二十多万平方米,可是我看眼前的建筑物,也就他妹的十平方米都多说了!
“爸!这?”我惊讶的看着父亲。
父亲一脸惊讶,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对我说:“在这好好上学!别逃课,没地方玩!没事就在寝室呆着,出来弄一身灰,还得洗衣服。混个毕业证得了!”
我被父亲的话弄得哑口无言,我咽了一口唾沫,在这里看着满天的灰就觉得口渴。
擦他妹的,大学啊!俺来了……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