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了,月光从破败的窗缝中射了进来。我发现胖子不在了,月光能照射进来,原来是门虚掩着,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和胖子进来的时候,明明把门关的死死的。
难道是胖子出去了?我看了一眼身边,行李不见了!
胖子拿行李自己走了?这不可能!胖子觉得不会是这种人,那行李怎么没了呢?难道是,有人悄悄进来了,拿走了我们的行李,不料被胖子发现,追了出去?
我刚要起来,可是立马不动了,因为,我发现了不妥之处。透着进来的月光,我看见,在屋里柱子旁边,有一个人形的怪影。
农村过去的老土房,屋里的柱子是少不了的。这家的房子之所以不像其他的那样,损坏的程度那么大,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座房子的取材够好,都近乎奢侈的程度。
一般一个土房,屋内的柱子根本用不上太粗的,就连做外墙的柱子,能用上一般人腰间粗细就很不错了,也就是二尺多一点左右那么粗。
但是这家的房屋,里面的柱子,居然有人怀抱那么粗,后面足够影住一个人的了。其先进来的太过于匆忙,浑然没有注意,现在一看,多半这家是这里的富户。
说是富户,可是我怎么感觉也感觉不对劲,就算是暴发户吧,也没必要盖这么好的房子,离山再近,也不能用这么粗的木料吧?
再仔细看,我发现不对头了,这柱子,上面雕刻的是什么?借着月光,我看不太清楚。我这眼睛是怎么了,怎么到了晚上,有的时候就不好使了呢?
我不敢有太大的动静,生怕惊动了躲在柱子后面的人,但是又想看清楚柱子上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时间,跟影在柱子后面的人僵持了起来。
过了好久,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走。那个影子,却没有动弹一分一毫。这可真奇怪了,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有毅力。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一动不动。
好!你不动,我动!我悄悄的起身,蹑手蹑脚的往那边走过去,这走在近前,没看见后面的人,先看见的,石柱子上画着的东西,这东西,让我吸了一口凉气。
柱子上画的不是别的东西,是指仙!柱子上画的指仙,显然被扩大了好几倍,长长的画在柱子上,俨然一副腾云驾雾的姿态,难道这村子里的人,都把指仙当成了神仙不成?
难道这个村子,就是老巫婆的那个村子,这全村的人,早已经成了那地下的无数干尸?我渐渐的靠近,目光一直盯着地上的影子,只要那个藏在柱子后面的人动一下,我看影子就能知道。
可是他依旧没有动,我走过去,随时准备好攻击和防御,猛然快步山到柱子的另一侧。一个活人,正披头散发的绑在柱子上,而且,胸口正不停地往外冒血。
这血,流到地上就消失了,伤口不停的流,不停的流……对方的长头发,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脸,我鼓起勇气,走上前,拨开了他的头发,那张脸,让我吓得魂不附体。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我突然感到有股力量在吸引我,就像磁石间相互吸引一样,我被吸到了绑在柱子上的我自己身上,接下来,胸口一阵刺痛。
我猛然间惊醒,发现原来是一个梦,原来是自己的双手压在胸前,才使自己做了这么一个噩梦。胖子鼾声如雷,我在想睡觉,也得费些周折。
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根本不是梦境中的样子,心里踏实了一点,但还是心有余悸。心脏还在不停的跳动,我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可是胖子却不给力,一直呼呼大睡,鼾声如雷。有心打他一下,但是看他睡得这么香,又不忍心。这是常识,对付打呼噜的人,只要碰他一下,他就不打呼噜了。
我翻了个身,背过胖子,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我从门缝和窗外,看见一个个绿色的光亮,在夜色下,犹如鬼火一般,闪动、灵异!
我看见了,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终于看见了。在门缝外,那个绿色的眼睛四周,是白色的,一个庞大的手掌,正按在门缝上,向里面张望。
那目光,犹如地狱的猎犬,让人望而生寒。这家伙,不正是白天突然间消失的那个白色物体吗?没想到,这家伙还跟到这里来了。
绿色的眼睛,犹如绿色的鬼火,在窗外,门外一动不动,犹如上万的劲攻此时已经拉满了弦,只等对方给一个机会,便会扑上去,将对方撕烂。
胖子依旧鼾声如雷,我轻轻推了他几下,没想到他睡得这么死,连反应都没有,依旧打着呼噜,美美的睡着。现在天都黑成这个样子了,少说我们两也得睡了10多个小时。
没想到这一觉睡了这么久,好在房屋还可以支撑一阵子,外边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什么,至少是有型的,既然有形,他就不可能突然间透过墙进来。
我使劲打了胖子一下子,这小子可把他打毛了,起来一看是我,紧着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没说话,示意他看窗外,胖子向外看去,大喊了一声:“我草!”随后觉得自己失态,想压低声音,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外边没什么声响,但是那些绿色的鬼火,却开始飘忽不定。
“这什么玩意?”胖子问我。
“你家远房亲戚,门口的是你表妹,其他的有你连桥,小舅子,大舅哥,三姨太啥的!”我盯着外边的动向,瞎跟胖子胡扯,其实我早已经看出来这些东西是什么了。
这些东西,根本不是鬼火,而是一群野狗的眼睛。在门口的,那个白色的,估计就是这群狗的头。这村子里的人还真有胆大的,难怪全村的人都没了,这养狗的学问可大了。
但是看颜色,就不能养白色的狗!胖子显然也已经注意到外边的是什么了,对我说:“我看这些都是你前妻!”胖子的话音刚落,突然外边传来木板的被挠的声音,糟了,他们要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