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嫩江,当然还是要在二姑家里住,没想到胖子现在变得那么牛13,整天给人看病,方圆百里的都来找他,不过这小子看得也准。
我在二姑家呆着,整天没事干,偶尔跟我大哥出趟车啥的,有时候跟我二姑他们在家里搓几圈麻将,赢雪糕的,谁赢钱谁买!要是我二姑二姑夫不玩,我们就贴纸条,在不就喝凉水,反正一天天就是混日子。
眼看着年关就要进了,家家开始买年货,送礼什么的,我这在这边,送礼自然落在了我身上,开始置办年货,买了些水果分好哪家是哪家的,我拉着个小爬犁,往胖子家去,给老王奶送点水果。
胖子快过年也不怎么“接活”了,到他家和他闲扯皮,不知不觉就聊到黑天了,吃过了饭,喝点酒迷迷糊糊的,老王奶和胖子说啥让我在他家住,可是我没干,借着酒劲就从他家出来了。
这十冬腊月的天,刚一出来就灌了一脖颈子风,让我一个激灵。说实话,一想到一个人走在挂着嗷嗷大风的雪地上,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多少还是有点发憷,可是大老爷们也不能显熊,跟老王爷,老王奶,还有胖子道了别,我自己就开始往回走。
按理说应该走大路,可是为了快点,我还是走小路,毕竟自己多少还是有点能耐,再说了,最近锻炼也不能白锻炼。又路过那片坟地,小坟丘全被雪盖上了,我走着,脚踩在雪地上咯咯的响。
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各种鬼故事,整的自己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在身后,可是一回头啥也没有。我加快了脚步,自己几乎是小跑了往二姑家赶。
四周空旷的很,以前的那几棵树也不知道被谁砍了,露出齐刷刷的伤口。我不禁想起了奶奶在我小时候给我讲的故事。
小时候我喜欢坐着,看人家别的小孩有小板凳坐,自己没有,我就偷偷的把家里的菜板子偷出来,农村以前的菜板子全是树墩子做的,我搬出去坐着。奶奶就对我说:不用你坐着,你看到时候土地公公生气不?那也是你坐的?那是土地爷爷的脑袋!
我不信,理直气壮地对奶奶说:“那你们天天炖肉馅子,切菜,不是切了土地爷爷的脑袋?我才不信呢!”
奶奶又跟我说,不信你就去村外坐那些大树桩子去,你看你要是在上面睡着了做不做噩梦。梦里就有黑衣老头出去掐你脖子,拿小棍打你屁股。
那时候也小,不信这邪,一气之下就跑到村子外边自己一个人坐在树桩子上。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照的人懒洋洋的,我不知不觉的真睡着了。梦里真的出来一个黑衣老头,拿着拐杖打我屁股。
把我活活的吓醒了,这时候树底下又窜出来一只松鼠,把我吓得哭喊着往家跑,再也不敢坐树桩子了。
终于看见村里里的灯光了,我喘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进了屯子里,我放慢了脚步。吊儿郎当的走着,刚进二姑家的院子里,我听见一些喧闹声,似乎是许多小动物叽叽喳喳的叫,又像是人在说话。声音居然是在我头上传过来的,我抬头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天上有许多人在飞,打头的几个看上去好气派,好威风,我定眼一看,中间围着的不是当时给我围巾的小黄皮子吗?他们这是干嘛去?野仙要开什么大会吗?
我一看,这架势不对劲,那个小黄皮子分明是被绑着的,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我慌忙进了屋,二姑他们都睡了,我进了里屋,脱吧脱吧就躺下了。现在展现我修行成果的时候来了。
我口念咒语:“肉体本是路边亭,灵魂缘自亭中灵。灵一出亭阴气凝,阳气为灯亭中明。灯明幽幽引归路,灵气阴阴换实魂。实魂出窍,急急如律令!”刚一念完,我自己就出来了,肉身躺在炕上,熟睡着。
我穿好衣服,拿起剑,当然拿起的也是剑灵,穿墙奔了出去,由于是魂魄状态,基本上自己跟鬼的能力差不多,只是我没有幽魂,实魂出窍时间不能太久。
我出去以后还能看见有许多野仙在向西去,这么久了还有这么多,足见东北的野仙家族有多强大。这还仅仅是黑龙江一带的野仙。
等他们的队伍走尽了,我悄悄的尾随在这声势浩大的队伍后边,跟着他们像西边的树林里飞去。我要看看,这帮野仙到底搞得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