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在脚落里,浑身发抖,突然起身扑到了我的怀里,我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想伸出手抱住她,但是却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窗外又传来刺耳的划玻璃声.一个血红的"死"字呈现在玻璃上.那张不成形的脸又在窗外一闪后消失了.
我突然又感到一阵眩晕,她的身体也明显沉了一下,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是被下药的征兆,我赶紧掏出兜里的两个鸡蛋,一人一个打碎涂在鼻子上.我扶着她来到院子里坐下.
看着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在瑟瑟发抖,好像一朵迎着寒风生长的雪莲.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替魂锁却不小心露出来,她下了一跳.
她靠在我的肩上,长长的头发顺着我的手臂垂下,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第八个人又被送去火化.我这才得知,那个死去的人,是她的奶奶.她现在真的是孤身一人了,因为她的父母今年因病双双去逝.
她表面装得很坚强,但是泪水还是在她的脸颊不停的滑落.往往表面越坚强的人,内心越脆弱.
送走了她的奶奶,但是她却没有走.当我问她为什么不离开时,她说她要抓住那个凶手,我摇头叹息:"何必这样呢?这事情的本来就不简单!"
"这是我的决定!"她说着,表现得很坚决.
我望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倔犟的女孩,总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很特别.是因为昨晚的缘故吗?但是我马上告诉自己:太美的东西有毒.
我转过身,不再看她:"何必呢!"说完我回到了姥爷的房间.这老头又不在,估计又出去下象棋了.
我坐在床上,昨晚没睡太好,现在得抓紧补一觉,睡醒了好练习御气,不然晚上如何斗得过他?
定好了闹钟,躺在床上挺尸,闷上一觉.
睡到中午的时候,姥爷回来把我叫醒了,买回了饭菜让我吃.
说实话,敬老院的伙食真不怎么样.就拿前天说,说有肉,可是肉全是大肥肉块,一咬就冒油,隔壁的老王头,一见肉连吃了几大块,到现在还闹肚子呢.
虽然毛爷爷曾说过,要艰苦奋斗.古人也说"粒粒皆辛苦",就连奶奶也告诉我浪费有罪,可是一看食堂的饭,我这农村贼上食的小伙也吃不下.
做的饭菜,粥什么的,往里面端的时候他就不能背过身端.那十来年没换过的乌黑赠亮的门帘子就在盆里泡一下.看得你都没食欲,真不知道姥爷怎么过来的.
姥爷买了点花生米,还有猪头肉,外加一只烧鸡,还把自己的酒拿出来了.拿两个酒盅,看样子这是要跟我喝啊!
我赶紧对姥爷说:"姥爷,不行!我不会喝酒."
"啥不会喝?还忽悠你姥爷,这一身的酒味."姥爷说着倒上了酒,"这酒好啊!上好的竹叶清,人家送的."说着姥爷笑眯了眼,整个一老顽童.
看来我这次是躲不过了,也罢,大不了喝躺下.
吃着花生米和肉,跟姥爷唠着嗑.可是这酒才下两蛊,怎么就迷糊了呢?不对,不光迷糊,身上还有些发热.这酒难道有什么问题?
我眼皮很沉,看着姥爷,视线模糊了,渐渐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