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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通话机的事件只过了一天,我和二宝上午就参加了和其它组在障碍场地上的大比拼,当比到一半的时候,通讯员按照营长的命令通知到每个人做好下午实弹射击准备。

刚一接到通知,二宝和其他几个队员从泥水里爬起来。抹了一把,露出眼:“张羽,下午又是打靶呀;我们不是前几天才速射了500发子弹吗?怎么今天又是呀;”

“我也不知道,这应该是这突击训练营最后几天里的射击考核吧;怕什么,我们的枪法都是很好的;都打了上万发了,还怕下午几百发的训练呀;”我本想刺激一下二宝,说下午是实弹对杀演练,看到他憨厚的脸上全部是泥时,那特丑特滑稽的样子我心里想笑都还来不及,那有时间说出来开玩笑的话;

我一边帮二宝清理身上的泥一边看着他说:“今天,你怎么老是冲在他们后面;你看我和他们第一组比的时候,我比他们快差不多一秒;看来今天又是平手,都怪你哦;等我们下连队的时候,你不要又请我吃方便面;我现在看见那东西都呕心了;”

二宝嘟囔着:“前天和你在山顶过招的时候,你不知道被你一脚倒地后,腰给闪了一下,接着就是狂奔回营地;所以今天怎么感觉都不对劲,腰硬硬的;”二宝这时拿出水壶从自己头上倒了点水洗了洗脸,接着又说:“还有我们训练营又不准出去,来几个月了,只是从那些训练地图上知道这里是运丹市。我们最远的地方就是训练时候爬上前面的几座,再爬几座山;除了方便面,这里还有什么?你自己还说呢,每个月都吃我十元钱的方便面,都快半年了我只吃过你跑步训练时候的六元钱;”

“二宝,你怎么这样小气;还说自己是西北汉子,大度个屁,呵呵;”我说的时候,狠狠的故意的拖了他一把全是稀泥的军服。二宝也反手拉住我全是稀泥的军服:“你再用力拉看看,我马上把你剥成白条猪扔大操场上;说小气这里的战友里你才最小气呢,都知道就你们四川人最狡猾。你张羽应该是精,你不知道呀,现在全训练营新兵都怕你;”

“怕我;怕我干什么?”“怕张羽同志是无赖呀,还怕什么。。。。嘿嘿;”

我们俩个一边清理,一边往自己班宿舍走路回去;今天上午比拼虽然没有结果,对于我们能这样慢慢的走路,在训练营这可是比较难得的悠闲;

“二宝,我们当兵是为什么.?”我问起自己最好的战友这样的话来,也因为这几天我和很多新兵在训练休息时候聊的主要就是这个话题.

二宝居然也瞪了我一眼:“当兵为什么?保家卫国呀,还能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的这个话题:当兵是为什么;现实里有很多是因为当兵回家后可以安排工作,有的是想去部队发展自己,主要想当官,有的因为在地方上混不下去,想去部队看看.;

“当兵为什么;”军队有多少人可以说出自己心里想法,一般都是说当兵就是保家为国的语言.我和二宝都是来自农村,都是西部走出去的年轻人;我和他的目的都差不多,做个政治的男子汉;当兵最主要的目的,实现自己小时候从军的美好愿望,再就是保家为国.

可现在,当我们留在101突击训练营的时候;在这个特殊的群体,特殊的环境里.我们都被军队这独特的气质改变很多观点.训练是枯燥艰苦的,生命是繁忙而有序的;在突击训练营训练这五个多月的时间里,我能理解军人的含义:风华正茂,青春无悔.;“当兵为什么.”和平时期训练打基础,体会自己火热的青春年华.为老百姓做应有的贡献,如果真的战争来临,那就是马革裹尸,血洒疆场.;

新兵训练时候,班长易风问过我和二宝;到军队后最想的事情是什么?我说当想将军.二宝说学想养猪或者学开车;中国军队里有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对于我这样刚进军队而又不懂的人,在训练过程中知道部队是很现实的团体,从排长,连长,营长...到将军,作为一个普通地方到军队的普通人那只是一种最美的奢望,想想中国的士兵是多少,将军是多少.;而二宝本质上是憨厚淳朴的,他的想法和目的没有我的那样野,他的想法也是很农村新兵最单纯的想法,学有一技之长以后回家用实际的用处。

下午的实弹射击对抗演练开始前,当我们领取武器弹药后候召开了对抗训练大会,这样的大会除了新兵欢迎和训练一个阶段后总结开过之外,平时都是组和组,队和队的训练加对抗。

“张羽,怎么射击也要开大会呀;搞不懂;”二宝压子弹的时候突然问了我一句;

“我也不知道,以前没有过。射击应该算最普通最简单的训练,谁知道那些领导怎么想的呢,反正习惯了。我们到这这里差不多半年了,坚持就是胜利,实弹又吓不了谁;”

二宝看看我接下话来:“这段时间太累了,我好长时间没有给父母写过信了;本想把立功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高兴高兴,还是没有写;你呢?”

“我和你一样,你那天离开过我半分钟,吃饭睡觉,训练你就和跟屁虫一样寸步不离开我。呵呵。。。。。;”

“你才是个跟屁虫一样;”

我笑了笑说道:“都是,训练时候忘记了自己,忘记了父母;现在训练要结束了还很想他们,总是说明天写信,到了明天还是自己给自己说明天一定写;”我的父母年纪可能比我战友里的很多父母大,没有写信应该是无心中的故意。

101突击训练营训练是很艰苦也没有太多时间,但要抽几分钟写信相信训练营的每个兵还是有的;结果都是你问这个写没有,问那个写没有,都慌称训练太忙没有时间写。没有时间写那只是骗外面的人的话,在训练营里谁都知道;

当我和二宝压满最后一个弹夹的时候,开会的时间也到了;

“突击训练营的士兵们,我不要说太多;我只希望你们还记得那句:我们训练营是有正常的死亡名额;下午的实弹对抗就是训练营即将结束训练的演练,你们配发的子弹虽然是橡胶弹头;但一样具有强大的杀伤力,你的不小心和失误,或许你就是训练营第一训练死亡的士兵;如果你一时的大意,就会给你带来一生的后悔;这里的每个士兵都必须经过这一关才能踏进101突击师;”训练营长的硬邦邦的一席话,应该让参加下午对抗演练的我们吃惊不小;原来实弹对抗是这样的,近乎与真正的与敌人真刀真枪的干。

训练营长安排完训练计划后说了句:“战友们,不是我要这样做;你们也在这里有6个时间了,你们也应该知道突击营走出去的士兵是什么;彭参谋长欢迎你们的时候说过:101师里没有孬种,也没有孬兵;你们想从下午的实弹对抗的战场上全身无损的走出来,只有靠你们自己;你们的前面没有战友,只有对手。”

“易风参谋,按照制订的训练方案;指点的对抗地点,集合整顿后带领出发;”

实弹演练,其实就是一场死亡对抗;这也是军人训练里最残酷,最现实的对抗训练,没有一个人敢保证自己不中一弹,不伤一毫;

我们整个训练营士兵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全部被拉到了一个从没有到过,非常隐蔽的训练基地。训练基地占地很大,里面几乎包括了山,水,沟,石头;城市建筑,公路等等配套设备;

“死亡名额;”这是说起很简单的四个字,可现在在进入训练场的一刻已经成为一场公平的战争较量。大家已经没有多的话,平时都是熟悉的战友,今天居然会向自己的战友开枪;

四人一组在迅速的组合完后,各自在经过身体伪装后进入训练基地;我和二宝好象前世都有缘认识,前世都是最好的朋友兄弟一样。抽签我们都抽到同样的号,组合成一个战斗小组;

潜伏刚一开始,旁边新来的俩兄弟热切的眼光望着前方,等待我们对抗目标的出现;我已经感觉他们求胜的渴望,急噪心态也反应出来;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对付复杂的事情,班长易风讲过:冷静,现在就是最需要我们冷静的时候;人只有在安静的时候思维才能得到最有效开发,特别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已经变成了最好的武器;只有冷静的等待自己对手出现焦躁,出现意外,我们才有胜利的希望;我对二宝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先挪过去出去,我不想我们小组因为他们俩的不冷静出现重大失误,让对手有进攻机会;万一真的成为突击训练营里第一个光荣名额,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是不甘心的,毕竟最难最苦最痛的训练几乎都熬过来,等待自己的将是走向真正军营;

实弹对抗的演练一开始就没有时间,也没有确定的对抗人物。每个小组就在山林里,草地上,用最先进的枪支和刚试验出来的最先进的演习弹药;

潜伏是在实弹对抗里最好的作战方式,我们刚一进入对抗地点为了尽快的隐藏自己;选择的地方在几个小时后的才发现自己趴的地方粘稠、潮湿、臭气充斥四周,身上的防弹衣如同厚重的棉被包裹一具具火热的躯体,让人窒息;

四个人就这样纹丝不动,悄悄的静静的潜伏;太阳逐渐的在我们视线里消失,四周也开始从朦胧变得漆黑一片;“好想站起来揉揉几乎僵硬的腰肢,在对夜空舒口长气。”我有这样的想法了,我相信其他几个也和我一样;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了,当二宝警戒的时候,我趴在地上睡意渐渐袭来.;北方大地晚上吹起的夜风很冷,白天和晚上的温差很大;冷风袭来让我冷不丁的寒颤一下,也让我在麻痹中突然惊醒过来;恍恍惚惚在瞌睡睡意突然消失,精神马上集聚到最强点,同时心里告诉自己:“现在是和敌人对抗,现在是真实的战争,这里没有侥幸;这里会有流血和死亡;”

我们所有人的枪筒上在进入晚上的时分已经套装上了红外夜视侦察仪,看见二宝趴草丛里非常小心的盯在上面;二宝的本性是憨厚的,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推托偷懒;我偷偷的瞄了一下下午才配队的俩个训练营士兵,他们还真吓了我一 跳:他们俩竟然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地,在那里;真难以相信他们在这种紧张压抑笼罩下的特殊战场里还能悍然入睡;

在我们潜伏地正前方一公里外,凌晨时分传来的了断断续续的突击步枪对抗击发声“嘭”“ 嘭” “嘭”;不知道那俩个对抗小组交上火了,紧接就是一阵连发的火力出现在夜空里,火红的拖出一道美丽的弹尾;

紧张,太紧张了;这应该是训练以来最紧张的一次,我悄然的打开了保险;

我知道二宝现在趴在那里心里想的应该是我们的安全,我太熟悉他了;他不但是个热血男儿,他身体上的彪悍淳朴是现代社会里逐渐缺少的东西,他可以用自己的一切去帮助别人,包括生命。

“枪声,手雷爆炸声又一次在四面响了起来;”这是一场混战,这是一场都是战友,都是对手的大混战。

“张羽,抛光弹;”也不知道那一个小组的对手不知道是发现我们还是试探我们的存在,突然朝我们潜伏的地方射过来一枚可以对眼睛短暂杀伤很强的抛光弹;抛光弹是最新研发只装备特种士兵用于突击作战使用能突然造成敌人眼睛瞎盲的高发亮武器,因为这次只是实弹演习,抛光弹弹体里是4号装药,也没有加入致瞎眼睛的镭钛混合物;我们这种虽只说是实弹演练,如果不小心也只是造成眼睛突然失明伤害不大;

二宝刚一喊出抛光弹,我用手把眼睛保护深埋在草丛里戴好激光防护镜。我们都知道被抛光弹弄一下眼睛,这可不是让人幸福的东西,在这样残酷的对抗里,如果没有眼睛那是必败无疑;身边的俩人应该在第一次枪战时候里醒了过来,此刻也趴在草上护好眼睛;

一道瞬间刺目的闪亮,在我们潜伏的上空20米的突然爆裂,如果没有防护眼镜,没有人可以抵御这绚烂美丽的短短数秒的攻击;二宝的喊声已经暴露我们潜伏的地方,二宝的喊声马上招来了急促的一阵枪弹。四个人能做的只有靠平时训练的本钱,迅速的滚动起来,只有用快速的滚动才避开了了这顿子弹的招待;

刚一安全,四周也寂静了;夜空里少了单调吵人的枪弹声,寂静,我们身边的环境突然离奇的寂静;

人是很奇特的,我自己都不知自己什么起开始喜欢上军人这形象的;我喜欢训练营这种训练和生活,在这里短短的时间里能把人从那种从怯懦转为无畏,每个人就好像是脱胎换骨;军人的职责和荣誉高于自己的生命,只有经过了这残酷的近乎于战争的对抗才会成为真正的军人;

潜伏这时间里,我想了很多,也体会到了很多;刚毅的军人必须经受住血与火洗礼,我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最后的走出这对抗阵地去用军礼迎接突击训练营的猎猎军旗;

已经到清晨了,我们的身后飘来了浓浓的白雾。我们小组的四个人已经在这里纹丝不动的隐藏了差不多10个小时了,我们没有发现对抗小组,他们也再没有发现我们;随着雾气的的升起,我们那些先进的夜视装备也开始发挥失灵;我也知道对抗的那些小组和我们一样,就算现在开始走也不会被人发觉,但绝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和带出一丝空气流动的气味;因为在这现实模拟的战争训练下,突击训练营里的每个人听觉和嗅觉如同狼一般灵敏,丝毫的出错就会招来意外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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