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锁链不断拉动、收紧,如同猥亵男子在五彩大氅中,对杨蝶公主上下其手。
“嗯……不要…………放开我!”突然杨蝶的诱人受虐声,提高了八度:“不然,我……我就毁掉你的衣服!”
好一个威胁!
谁知到,北野御情居然真的停下了折磨大隋“隔云公主”的手段!不过应该不是为了那件破衣。
“大火焚城,如此紧急的时候,杨蝶,你莫名其妙的跑来,给我捣蛋!”北野御情用大姐姐教训小妹妹的口吻斥道:“说!你为何要袭击于我?皇室还有什么阴谋?或者说白皇后,对我们家有什么企图?”
一连三个问题,直接点到要害上。
墨迹锁链不再拖动,细皮嫩肉的公主,总算舒了一口气。
小丫头的嘴,却依旧硬的很:“哼哼……我才不告诉你……欺负人的坏姐姐……快快放开我,不然我真的毁掉你的衣服了哦!”
“好你个疯丫头!”北野御情气极反笑:“呵呵,不老实给姐姐交代清楚,姐姐就剥开你的大氅罩衣!呵呵……看看妹妹所谓用来抓住心仪男子的胴体,到底有多么妙不可言!”
杨蝶和北野御情两位新一代的女中翘楚,如此斗法,也算世所罕见。
一个威胁要毁掉衣服,一个威胁要拔掉衣服,简直莫名其妙的诡异的地步。
若是碰巧有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四有男青年,带着酱油瓶偶然路过,定会感慨,衣服!还是衣服!果然是衣服!女人啊女人,比斗起来,首选永远是衣服!无论何朝何代,……不过要拔就快点啊!大胸的姐姐……
嗤啦!一声,五彩的大氅真的被墨迹锁链,飞起一带,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一直不怀好意的裂开到杨蝶公主的腰上!
杨蝶尖叫一声:“呀”,整个人都蹲了下去,泪光点点,带着诱人的羞恨表情,狠狠盯着脸比杨蝶还红的北野御情。
“你……不要脸的丫头,你真敢在大氅里光着身子?”北野御情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看到北野御情由重视渐渐变成鄙视的目光,杨蝶哇的一声,出人意料的大哭起来。
“呜呜……姐姐……蝶儿不是坏女孩……蝶粉……蝶粉就是蝶儿的体香。”杨蝶似乎也特别不喜欢《迷蝶香功》古怪色意的发功方法,体香化蝶粉,为了实现功法的最大威力,杨蝶就算再不喜欢,也得接受,暴露肌肤的穹境。
难怪她要一直大氅罩身!欧阳柔恍然大悟,随即有一种诡异的直觉告诉作为过来人的她,发明这样古怪功法的人——一定是个男人!
北野御情无意间决定撕破杨蝶的大氅,击中了十几岁姑娘最大的痛处,大获全胜!
“呜呜呜……姐姐放开蝶儿,蝶儿大氅破了,……呜呜呜……蝶儿是自己跑出宫来的!……蝶儿偷偷听到母后说起北野家和铸剑山庄结盟对付邪风教的事,便偷偷跑来见姐姐了!……真的,……母后是有什么计划……呜呜……可是和蝶儿无关……御情姐姐放开蝶儿,蝶儿的大氅破了……呜呜呜……破了!……呜呜呜”
虽然看不见大氅里杨蝶的面庞,想必也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北野御情却一声怒喝:“胡说!杨蝶!别耍诡计,装可怜,一个人逃出宫来见我?一见面便设下陷阱,出手伤人,这一切难道是你杨蝶,心血来潮?一时兴起?无聊的谎言!”
北野御情不是傻子,蝶茧包裹的衣服,还在空地上不停的旋转,提醒着她,杨蝶的手段有多么的阴狠。
哪知杨蝶想也没想,脱口就反驳道:“谁叫你被天下人捧作‘天下三秀’之首!……呜呜……又是文武女状元!……哼,还有什么娶之可平天下!天下明明是我们杨家的!……呜呜……皇家的闺女,哪个服你的气?哪个不想……和你斗斗才气,美貌!”
一席话,让欧阳柔、北野御情漠然无语。
虚名害人,由此处,可见一斑啊!
红衣如火,带给了北野御情些许温暖,欧阳柔莲步盈盈,来到女儿身边,与郁闷的女儿目光相接。
带着浓浓成熟风韵的卧蚕眉,悄悄跳了跳,北野御情心领神会,开口道:“罢了罢了,蝶儿妹妹,北野家不过武林草莽人士,皇家坐拥天下,何必在意那些草莽平民之间不着边际的相互吹捧呢?”
杨蝶哭累了,声音渐小,对北野御情自贬的话,依旧不以为然,大氅里小鼻子一哼,算作回答。
“希望蝶儿妹妹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到宫中,请‘隔云公主’一定转告皇后凤听。”
北野御情端正仪态,以状元预备官员之礼,飘飘下拜道:“北野世家和铸剑山庄结盟,不过是为了应付各自家里的灾祸罢了,抱团求暖,寒过必分,皇家不必担忧。”
礼数上尽,杨蝶突然觉得勒住自己娇躯的根根墨迹锁链,凭空消失,手脚一旦恢复自由,便是一把抓过破开的大氅,阻住春光乍泄。
“女状元免礼,本宫原本就是这么觉得,定然将话好好传达上听。”蝶粉轻巧的连接好破开的大氅裂缝,如同粉色的粘合剂。
包裹住北野御情的那件破衣的蝶茧也分解成,一股清香的粉尘,优雅的从大氅下摆回到杨蝶的身体上。
墨迹斑斑的破衣,飘落在地,杨蝶有模有样的端起公主架势,还了北野御情一礼,然后香风再起,五彩大氅蝴蝶般腾空飞起,渡向“朱雀墓”的穹顶,皇家自由皇家的渠道,离开地下都市的通道,也定然掌握得七七八八了吧!
“不过……”杨蝶的声音突然再次传来:“蝶儿保证,不出半月,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天下三秀’之首,北野御情女状元,喜欢用链子捆绑,欺负人!”
“呃,……”北野御情神情漠然,没有反应,欧阳柔却是被杨蝶小孩子输不起的话语,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