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还年少,不知岁月芳华少。或许我们未成熟,不食人间冷暖情。
但我一定为你打造一个,温暖舒适,只属于我们一家三口的舒适的家。
梁香蝶的手,盖上他的,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香蝶……等我几天,解决好西域的事,我就带你……永远离开这些战火硝烟。”他在她的耳边,许下最真挚的誓言,在心底,许下最真心的诺言。
夙沙瑞收到捷报,已是半日之后的事了,边疆战乱,让他这几日都憔悴了许多。
千代蕊亲自哄太子睡着之后,陪夙沙瑞一起在书房,他批阅奏折,她坐在贵妃椅上阅览一些古诗词。
“十七弟不在,事情果然多了许多,才一个多月,我已经快忙不过来了。”夙沙瑞又处理完一堆奏折,靠到椅背上休息,连日的繁忙,早已让他叫苦不迭。
“皇上,先皇下令让晗王爷辅佐您,不就是为了减轻您的工作压力吗,再说,十七马上就要回来了,带时候,皇上不就能省心一些了?”千代蕊笑道。
夙沙瑞摆了摆手,“他带有战功,要是他一回来我就交给他一堆工作,大臣才要说我不务正业呢。罢了罢了,忙点就忙点吧,不然,哪有皇帝的样子。”
千代蕊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到夙沙瑞身后,替他捏了捏肩膀,“淑仪郡主和清绵大人的事皇上应该有所耳闻吧?”
“什么事?刚新婚两个月,清绵还跟着十七出去了一个半月,能出什么事?”
“就是……他们……还未圆房……”千代蕊看夙沙瑞没有反应,就继续说了下去,“要说两个人在此之前没什么感情,郡主羞涩,倒也罢了,但更严峻的是……瑞你也知道,先皇生前,曾无意提及过要把淑仪郡主和十七配成一对,可能也因此,淑仪的心上人是十七。”
夙沙瑞先是严肃闭目了一会儿,而后却是云淡风轻道,“自己留下的桃花债,让他自己去解决,蕊儿,你提醒地好,等他回京城,我就让他去诗淑那去。”
“嗯。”千代蕊听到他这么说,也放下心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蔓草黄沙,飞沙走石,进入炎热的夏季,西域的天气变得更加变幻莫测。
西域王醒来时,正在自己宫殿的软榻上,他问过侍女此时的时间,才知道,距离当日昏睡过去已经有两天了。
楼思琦回到祭祀殿后,依然像以往一样生活,完全看不出异处。
梁香蝶在军帐内调养起了身体,夙沙琅在看到清绵带兵回军营后,决定不趁西域处于弱势时发起攻击,胜之不武,也不会让西域的人臣服。
雪馥成为曼沙这边的人,她亦是仙家的一员,西域王转醒后,她就为曼沙提供各种情报,也不会被人发现。
桃奕庄内,叶陌桀还在练功,兰香在一旁坐在树上观看,小脚还晃来晃去的,两片叶子充当了手,撑在树干上,好不可爱。
橘色的花朵,已渐渐绽开,叶天诚预测,不出两个月,她可能就有机会修成人型。
停战的几日,看上去平淡无奇,却早已暗潮汹涌,无论是曼沙,西域,还是桃奕庄。
本想置身事外的桃奕庄,却因为发现楼思琦就是雪馥而插足于此,为了保护雪馥的人身安全。
又是三日,西域和曼沙的仗,继续进行,西域王虽未仔细计较楼思琦不救治西域兵士,但他的潜意识里却告诉他,曼沙的人,楼思琦也没有救。
楼思琦告诉他的答案是,那笛音束缚的是魂魄,如果强行唤醒,会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原本就相信巫蛊之术的西域,听到这样的解释,西域王也就相信了,不再追究。
从最初的平手,到后来曼沙锋芒毕露,西域才感到强大的压迫之感。没有了晗王妃作盾牌,曼沙就毫无顾虑,将前期没有发挥出来的本事,都用的淋漓尽致。
长达两天一夜的仗,总算分出了胜负,夙沙琅再次抛出橄榄枝,十万两黄金,二十万两白银换回西域民族的自由,期限为三年。
这一次,西域王和大臣们商讨了整整一天,总算答应了下来。
楼思琦和西域王摊牌之后,在西域王整个颓靡之时,留下了她在西域所有的财产,除了雪馥笛,不带任何东西离开了西域,奔赴桃奕庄。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这些,足矣。
并不是不知恩图报,而是,这样的人,她不知道怎么报恩。
原本她如何来西域就是一个迷,更遑论怎么会成为西域王心甘情愿收养的养女。这一切,在她未完全明白之前,恐怕不能给西域王一个很好的,让他满意的答复。
晗王爷得胜而归,五十万大军,经过近两个月的厮杀,还剩四十万,损伤十万,却让西域死伤无数,不下二十万人被杀。
晗王爷带着西域王亲笔签名和手印、玉玺敲章的协约书于一月后顺利班师回朝。
夙沙瑞特设宴奖赏将士,封官加爵之人数不胜数,一个个脸上都挂满了笑颜。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的,都是一份幸运,如今还有官位与赏赐的陪伴,更是让人高兴。
梁香蝶受不了那么大的酒气,就留在了晗王府,并未出席。
怡妃娘娘陪着她一块儿用晚膳,怡妃的气色已比梁香蝶刚刚被掳走那会儿好了很多,如今看到儿媳安然无恙的带着孙子归来,怡妃更是高兴,这一天连咳嗽都没几个。
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皇宫的宴会上,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提到了夙沙璨。
夙沙璨被发配边疆,已经有大半年了,看守他的人每两个月都会报告状况,夙沙璨表现很好,和沐紫芸基本足不出户。
夙沙瑞的表情,立即凝重了,众人见皇上脸色不好,便连忙转移了话题。
夙沙璨这样一直压制在边疆,对他也是最严重的一种酷刑,时间长了,一般人都会疯的。
但夙沙瑞了解,他不是一般人,不过大半年而已,他的桀骛不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