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不是王爷。”夙沙琅的性格,梁香蝶还摸得清一些,她早晨只是没料到,琅会用手刀劈昏她,让他有机会把她带回这里……
“若真是本王所为呢?香蝶你又如何。”他好笑地看着她,梁香蝶也不为所动,她知道他是在气她,嫌她气得还不够多。
“那我受的恩惠可不小呢,晗王爷亲自为我更衣,香蝶也无以为报了。”梁香蝶看着他的眼神,丝毫不甘示弱。明明之前没多久还关系很好的两个人,如今,却在嘴上拐着弯斗嘴,暗暗的猜测着对方的心思。
“无妨,以身相许,便可。”夙沙琅云淡风轻的说着,看到梁香蝶眼神里那丝毫的动摇,心中更是欣喜,他的目标,便是只要将她先囚禁在身边,再慢慢,用时间来抚平她心中的不满。
原本他是想好好和她说的,只要她乖乖的,照他预想的那样,听他的话,她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开心,一样过着舒适的日子……
权政,他不上心,哪怕做个闲散王爷,也好过做一辈子的苦帝王,所以他无心去和别的兄弟一样,争那个如同枷锁一般的王位,父皇让他辅佐太子,他答应了,唯一的条件,就是他的王妃,要自己选……
当今太子夙沙瑞也与他情同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宫中的人都知道,十七皇子的才能,比起而立之年的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只是无心去争,再言,立太子一向立长立嫡,他不过是个妃子的儿子,也无权去争……能给她像样美好的生活,便足矣。
“……”粱香蝶全身都紧绷着,谨防他再做出些什么在她意料之外的事,“衣服你扔了也没关系,把我贴身的东西都还给我。”
夙沙琅笑了一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好,只要你乖乖的,我还是会像以前那么疼你。”
说完,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粱香蝶撇开眼睛,不愿去看他。他的眼睛是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的,她反逆的小动作也被他看在了眼里,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抱起了粱香蝶,坐上了她之前坐的位子,把她安于膝上。
时间,让两个相遇时差不多大的孩子,如今体型相差甚远,她看上去还是那般的柔弱,他却早已长大了,这般抱着她,依然觉得,她还好小,还需要他的保护。
粱香蝶本能的反应,要找一个支撑的地方,两只手不自觉的环到琅的颈后,夙沙琅为她的反应轻轻一笑,低头吻了上去。
她眼前的脸突然的放大,嘴唇上似乎被咬了一下,有点疼……还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粱香蝶有些惊愕的看着琅,轻轻舔着自己的……嘴唇的样子。
夙沙琅一手托着粱香蝶的头,舔去被他咬出的血迹,睁着眼睛仔细地盯着粱香蝶的眼睛看,她眼里的惊慌,他看得见。当梁香蝶意识到自己的手摆的地方不对时,赶紧收回来使劲想把琅给推开。
他不过也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孩子,何曾吻过女人,就连她,他也只抱过,从未敢逾越,如今既然一切都说开了,那他就先要下她的……定情吻。
吻的并没有技巧,只是他把自己的一番柔情与爱恋,都倾注在了这一吻中,如同一张充满了温情的网,将她牢牢包裹。
粱香蝶哪里见过夙沙琅这样的攻势,只是一味的想着后退,险些撞到旁边的桌子,幸好他的手挡住了,让她一时不知所措,温馨,没变,变得是多了一份霸道,一份从未让她察觉到过的霸道。
她开始怀疑,他是……真心的?
她不敢想,也不愿接受,琅对她好,她知道,可是她真的不能接受朋友之外的感情了……片刻间,她竟然有些迷离了,险些沉沦在他的吻中,而对于之前逃跑的想法,她犹豫了……
夙沙琅满意地啄了一下她的小嘴,让她坐直了坐在自己的腿上,揽着她的腰,在她缓过神来之前,细细地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把自己的一切深情,都灌进她的世界里,“香蝶,我一定让你做……最幸福的王妃……”
年少青葱,这是他给她的,第一个誓言,也是,此生都会遵守的誓言。
梁香蝶在晗王府住下了,也知道了爹不愿告诉她琅便是十七皇子的原因。只要她正式嫁入晗王府,她亲爱的爹爹,就不再将是区区一个被人瞧不起的礼部尚书,而是,御史大夫。
她从未想到,一向为人清廉,为国倾尽全力的爹爹,也会贪图这样的权势。梁香蝶不喜欢皇室,与她的童年有着密切的联系。
她小时候,爹爹与其他一些官臣协助皇上改良国策,惹恼了一众有权有势的大臣,他们买通十四公主与十五皇子身边的侍女,说尽了谗言,将梁初笙贬低的一文不值,也让爱国心切的两个孩子,把怒火都迁到了时常进宫学习礼数的梁初笙的女儿身上。
挖苦、辱骂,只是轻的,重的时候,更是拳脚相向。而她,很少会反抗,他们是公主皇子,而她,只是个臣子的女儿。
夜晚,她是被屋内的薰衣草的香味给熏入睡的,似是知道她会睡不好,夙沙琅特意在这里放置的薰衣草。
房内除了还未贴上红喜字,其余的一切家具用品,都是红色的,似乎,早就为了她的进门而做准备,这里,也是夙沙琅为她准备的新房,一切按着她喜欢的格调来。
还另外派了一名手巧活泼的侍女素月伺候她,但不答应她将伴她一块儿长大的贴身侍女晓若也带来王府。
夙沙琅的目的很明确,将她囚禁到皇子的选妃大典那一日,而后,等待正式成婚,从此再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第二日清晨,素月为梁香蝶梳妆打扮好之后,便领她去了膳厅,身上的服饰,都很贴身,如量身定做,首饰妆容,他也都为她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