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自已的心,不再抗拒,娇小的身躯贴着他轻轻挪动,学着他,在他的颈间轻轻吮吻着。
“司,我爱你!”太强烈的情感与火热让她无措的不禁连声喊出自已的心声。不管离别是哪一天,在他身边一天,她就会抑制不住的爱他!
快到失控边缘的司如翔宇猛力抱起她,以神速冲到了榻上。
她不在坚持,彻彻底底把自已交给他,任他带着她上天入海,一切是那般和谐与自然。
吻去密密的汗珠,抚顺揉乱的长发,不知该如何呵护她的珍贵,怜爱的拥紧,寒眸此时如水柔情,深情款款,“不管这世界如何变化,我所爱的,我所要的----唯有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多少时间。我绝不放弃你,直到我老去。”
言语似乎还不能表达他的心,感受着被下熨贴得如此契合的身子,他疯狂得再次侵占她的心她的一切,不留一丝余地。
他们还缺一个孩子!他从来都相信,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爱的结晶!
秋天的清晨,阳光微弱,似乎是离得远了,竟然感觉不到它的暖意。
菊花在微风中摇曳,不知是刚刚被浇过水,还是沾满了露珠……晴夕沫不小心碰过去,竟是一手的水珠,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屏退所有人,只为享受这一刻的清净,昨晚睡得很好,依稀记得司如翔宇离开时那个不舍的热吻,他温柔的声音窜进晴夕沫的心中:“沫儿,我去早朝,等我回来!”
晴夕沫明白,司如翔宇最渴望的是什么!
仅是他的这个渴望,就让晴夕沫失去了要离开的坚持。
岁月静好,阳光温热,晴夕沫闭着眼睛,仿佛能听见花开的声音……花?茉莉?花萼,花蕊,北漠……不知母后可好,萧雅快要生了吧?
而自己?孩子?晴夕沫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大王真的很疼爱贵妃娘娘!亲自替她过生辰不说,还能容忍娘娘的所有……”
“就是说啊,即使贵妃娘娘不能生育,大王也从未冷落过娘娘……”
“嘘……这个可不能乱说……”
“后宫的娘娘们可不是吃素的,都在诅咒贵妃娘娘,看来诅咒真的灵验了……只是好羡慕贵妃娘娘……有大王那般宠爱!”
是那宫的两个小宫女在小声议论,听着声音渐行渐远,晴夕沫不由得攥紧了衣角,其实 完全可以忽略这些道听途说的八卦,可是,近来玫瑰给她开的药方,那药,不似她以前调理身子所喝的药……难道说?
细细想来,昨个逸梦雪为司如翔宇子嗣之事而来,期间说话语气中也略带讽刺,难道说他们都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就自己被蒙在鼓里?
怪不得,她一提到此事,司如翔宇就沉默!
怪不得,春花每次送药过来语气都不对!
现在,就连说服自己让自己留在司如翔宇身边的唯一理由都没有了!晴夕沫,你命该如此!
大把大把的泪珠从脸上滑落……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最后一点幸福也要夺取?跪在满院的菊花中,晴夕沫哭得不能自已!
“娘娘……”老远地,久莫的声音传了过来。
晴夕沫应了一声,她知道,又到吃药的时间了!
她蠢,竟然蠢到连为何吃药,吃的什么药都不清楚。
慌忙抹了一把眼泪,晴夕沫艰难的站起来,她要怎么才能知道自己病得有多重?难道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吗?孩子,那个人最想要一个孩子的愿望因为她被搁浅!
“久莫,玫瑰可有说我到底是什么病?”喝药时,晴夕沫追问久莫。
“说是娘娘体质偏弱,需要再吃一段时间的药调理!”没有迟疑,回答很快。
那么是不是代表刚刚的听说只是传闻,是有人故意放风?晴夕沫这样想着,心里不依旧有个疙瘩。
“久莫,我去蝶衣府上坐坐,大王回来记得禀告一声!”能给她真相的只有一个人!晴夕沫才费了心思要出宫。
“娘娘……”久莫想到司如翔宇的交代,没敢答应,可看到晴夕沫寂寞的样子,又不忍心,最终唤了玄武和朱雀跟着。上头要怪罪下来,她还是如实说比较好。
……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①
司如翔宇匆匆赶来,只为早点见到晴夕沫,却没想到久莫告诉他:晴夕沫出宫了!
没有他的允许,是谁如此大胆放晴夕沫出宫?除了久莫有这样的权利,还有谁?
原本想大发雷霆的话因为这首诗而生生咽了下去,她是真的想出去走走!看来这段时间是自己疏忽了!
“可有人跟着?”司如翔宇不放心。
“朱雀和玄武!暗中也派了人保护!”久莫做事向来谨慎。
“娘娘早上心情如何?”
“一直都不错,但是从外面赏花回来后心情有些低落,后来还问了生病的事,然后就说想去蝶衣哪儿坐坐!”久莫一字不落的回禀司如翔宇。
晴夕沫早上的眼神分明是孤独无助,或许是想北漠了,才想到去找蝶衣叙旧。
司如翔宇想了想,还是没有跟过去,他该给她留点个人空间才对。
“姐姐?你怎么会过来?”蝶衣看到晴夕沫有些意外的惊喜。
“怎么,不允许我过来看看你幸福的小模样?”晴夕沫抱着扑过来的蝶衣,开玩笑。
“昨个我可是见到你幸福的小模样了!”蝶衣回敬。
“是啊,昨个你们都来了,惟独少了瘟神,所以,今天出来看看他!”晴夕沫已经让玄武去请逸浩哲,请他来不是叙旧,只为一个真相!
“我还以为姐姐是想我才过来的!”蝶衣嘟着的小嘴快够得上挂一个油瓶。
“好啦好啦,主要是想你,其次是过来感受以前住过的地方,最后是找瘟神过来叙旧,好了吧?”蝶衣的嗔怒刚好化解了晴夕沫心中堵着的那块石头,蝶衣身上的那种快乐感染着晴夕沫,或许不是她想得那么糟糕!
“沫儿,生辰快乐!”熟悉的嗓音低沉的传过来,晴夕沫有些期待,却又害怕,快为人父的逸浩哲沉重了许多。
①选自陶渊明的《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