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的语调淡然却听起来不无悲观：“其实真的是没有意思的事。比方说男孩子吧，从小就被批，调皮捣蛋，一点都不乖巧不让人省心之类。读中学懂事了，就一个劲地刻苦努力要拼个好前程，必须先通过高考考个好大学；然后进了大学了，马上又面临着争取保研，留学，削尖了脑袋往前挤；工作了竞争压力更大，想法设法地踩着别人往上爬。”
他叹口气，不胜其烦的样子。
“什么情谊，交心都是扯淡的事情。更何况，马上要娶妻生子，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要养。其实男生的发育很早就开始了，中学大学性欲是最强的，可惜一无所有，现在的女生都很现实。等到功成名就了，人也老了，欲望也淡了。离婚再娶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或是在外面包养一个都无济于事，心理安慰而已，没法弥补。”
似乎都是事实，林欣莹不知如何反驳。
“但是，总有方法可以改变的，可以趁着年轻去爱一个人啊，两个人在一起依偎总比一个人来得温暖，两个人共同奋斗总比一个人奋斗来得不那么孤单。你也说了，都是自己选的，可以不那么孤单绝望的。不是么？”
“差不多的。一切都是浮云。”秦深摇头。
“不会，总有东西是永恒的。”林欣莹坚持道。没想到秦深的人生观如此悲戚，看起来通透的样子，却没法提供希望。他就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理念里么？林欣莹责怪自己忽略了他经常隐藏起来的这个黑暗面。很心疼，难怪，秦深，你的眉毛总是有意无意地皱起来。难怪，你总是不笑。
“抱紧我，林欣莹，靠近一些，抱紧我。”
林欣莹靠过去，紧紧地抱住他。
“你好乖啊。”秦深在黑暗中说。
只是对某些人而已。她笑，“是么？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
黑暗中，他的手从她的腰际挪到肚子上，然后，伸了进去！林欣莹颤抖了一下，如同触电般，全身的细胞都战栗个遍。她没有阻止，只是全身都进入高度敏感的戒备状态。秦深没动，停留片刻，似乎在等她适应过来。她紧张成这样，大气都不敢出。
他的手开始往上游离，林欣莹所有的感受都凝聚在他指尖的碰触点，仿佛随着他的手在进行一次探险。据大人们说，林欣莹婴儿时期最喜欢的游戏是被人托在手里，突然要被甩出去般地高举，再放下，再突然往上举……
小欣莹就会欣喜地笑，即便刚才还哭得撕心裂肺。是屡试不爽的游戏。
呈现弧形的轨迹，从肚脐眼的部位绕道经过腰。林欣莹本能地收缩了一下，腰是她很敏感的部位。秦深便再次停顿。探险继续，下一站是抵达她的胸部了。林欣莹听到秦深喉部发出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急促起来。
她却因发现他的紧张而略微放松，在心里暗暗地笑，秦深，你也会紧张的吗？
“再靠近些。”秦深柔声在她耳边道。他一只手轻轻地揉搓林欣莹的耳垂。
她只觉浑身绷紧，紧张得不行，无法动弹。秦深便挪过来一点。透过薄薄的衣服，他的身体好烫，要燃烧般，林欣莹只觉浑身热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往外侧移了移。秦深紧跟着移过来，他这样黏她，像一条越缠越紧的蛇。
“你好烫啊！”林欣莹惊叹，同时也奇怪道，“我们两个的温度怎么差这么远啊？”
他兀自笑：“你冷血。”他的手认真地在她如花的乳房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起起伏伏。林欣莹随着他的手指，感觉就像冲浪一样，一会儿在浪尖，一会儿跌在浪底。微妙的肌肤相亲……
“你咪咪好大哦，握不了。”林欣莹听罢，直羞得想找个地洞钻。秦深调皮地想把它抓住，放在手心里。
“有点常识好不好？人在躺着的时候它是分散的。我解开内衣了，不然没法睡着。你以为会跟你平时见到的那样么？”
秦深无语：“我又不是女生，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常识……”
……
这两个傻瓜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对于异性身体的好奇，本能而已。两个人都害羞，但不愧疚也无罪恶感。一切正常，再自然不过，不是么？
“你也可以触碰我的身体。”秦深大度地说，你来我往的语气，差点笑死林欣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会是如此的……诡异。林欣莹好奇地触碰他的胸膛。
“怎么会是硬邦邦的？”林欣莹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有多傻气了。秦深笑道：“如果是软的，那不跟你一样了。那问题就大啦！”说完，两个人狂笑不止。
“不紧张了吧。”秦深笑。
“好一点点，不那么紧张了。”林欣莹坦承道。
秦深把她的身体再拉近一些，他的身体像火炉一样。“想不想更近一步？”他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细心，耐心，带着鼓励。
林欣莹点点头，又摇摇头。总感觉自己在做的事情很危险，有点玩火自焚的意味。对于未知的东西，这样好奇，又带着些不知所措的畏惧。
秦深突然不笑了，也不说话。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林欣莹就更加害怕起来，她的心跳得如战鼓擂一般。秦深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她想抽出来。
“别害怕，安静点。我不会强迫你的。”秦深道。林欣莹这才静下心来，她低声说：“我不可以怀孕。”
秦深叹口气：“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我也不敢。放心好了，听你的。”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慢慢往下……
在触到一个滚烫硬梆梆的东西后，林欣莹如触电般缩手。秦深**道：“能握住它吗？它特别希望被握住。”
林欣莹犹豫着。
“别害怕，没事的。”秦深安慰着她，声音有异样，听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林欣莹不忍心，她握住了它。
“没洗手，会不会有细菌伤到它……”
“没事。”他喘息着哼出一声，短促地笑了下。压抑的笑声。
它自己会动！天啦，它自己会动耶！林欣莹只觉得这东西仿佛脱离了秦深的主体，获得了独立的生命和自由。真是太神奇了……
“捏紧一点。”他隐忍压抑的声音低低地再次响起。林欣莹便加大点力度，又不敢太用力，怕把它捏疼了。
“往这个方向抽送。”他示范了下。林欣莹照做了。
“再快一点。”她就疑惑不解地机械地帮它抽缩。秦深发出了满足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快感了吧。林欣莹也因为看到他满足而快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欣莹又觉得这声音美丽又罪恶，来自肉体和心灵深处的对欲望得到满足的反馈，像曼陀罗花---唯美，有毒，却让人神往。
他让林欣莹递纸巾给他。射了……算是对这一过程有了初步的了解。
“是不是觉得很恶心？”秦深冷不防地问。
“没有啊，怎么会恶心呢？这都是人正常的生理啊。”林欣莹道。
秦深凑过去，抱紧她。他的手现在是熟门熟路地在她身体里穿梭，如同置身水里面的鱼儿。在腰部的位置逡巡一阵后，他开始往下面探询了。
林欣莹摁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深入。
“不可以吗？”秦深疑惑。
“这是保留地。”林欣莹答。
“为我保留的吗？说，是为我保留的。”秦深亲她。鼻子碰到她脸上，冰凉的。估计他火一样的身体也就鼻子是最凉的了。
林欣莹调皮起来：“不是。不说，就不说。”
“哎，春宵苦短啊！”秦深看一下手机，“我们赶紧睡会吧，待会就要出发回去了。”
林欣莹直笑，春宵苦短这个词从秦深嘴里蹦出来太不搭了，太不可思议了，太好玩了。而这个词后面的暗示，那前半夜发生的一切一切，历历在目。
相视一笑，两人都带羞意。林欣莹在秦深的怀里，慢慢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