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兰斯边境苍茫森林里,苍茫森林浓厚的雾气难以散去,就算是灼热的阳光也无法穿透雾气。据传闻,进入森林里的人,再也出不去了。
大树根部边的草丛里有抖动的声音,稍一会儿,暗叶和正朴从里面蹦了出来。
“这里是哪里?”
暗叶回答:“苍茫森林。”
正朴说:“这里雾气浓重得很,连方向都分不清楚。”
暗叶说:“这只是外行人的看法,有人开挖这通道,就不怕走不出这森林。”
白色的雾笼罩在森林之中,挡住了行人的视线,一般人走不出森林,因为他们用的是眼,而真正超凡者,则用心走出这片迷惑的森林。
……
静寂的天空中飘来一块灰色的云朵,不时雷影闪现,刺耳巨响。阿里兰斯城内一阵暴动,人们日夜盼望的雨水和凉风须须刮来,散落黄土上的雨滴冲走了燥热和尘埃,人们欢呼雀跃,高举脸盆或是水桶,更有人大放裂嘴饮水解愁。竹制草屋边的湖水涨了出来,将草屋的梁顶和柱子冲刮上了天空,消失在了空中。血液融合了雨水,愈来愈清,直至快要看不清血迹。
暗叶的内心激动澎湃,幻想着母亲康复的一刻,心中的疲惫感顿时消散了。正朴心中时时牵挂思念着兰儿,不由心生美丽的花朵,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一面。可是当两人到竹制草屋时,一切的幻想与现实的差别完全相反,暗叶寻找着母亲,呼喊着母亲。正朴的心跳突然停了下来,此刻,如同死去的人,一片空白。暗叶只找到了一些留在青草上的血迹,他望着天空,却什么也看不到,背包从他无力的双肩掉落下来,散落下了清莹草的叶片,雨越来越大,将那片片清莹草吹得无影无踪。
天空的黑云遮掩住太阳的光芒,一片黑暗,一片死寂,半空交织的雷电声如山林猛兽的咆哮,发出的光亮霎时照满了整个天空。一股黑色的气从诅咒之剑中飘逸而出,缠绕着正朴。
虚幻的空间里
红色与黑色如水流变换的空间异界
“死了,死了。”
一群浸透在血水里的无面尸体哀嚎着,它们只只形状不同的手朝一个困惑的少年乞讨着。
正朴睁着眼睛,却像已死的人,没有一点活力和生机。
“她死了,她死了。”
“血迹?消失?能证明她死了?并不能,并不能。”
“不,不,她死了,她死了。”
“不,不!”
正朴突然间爆发了,虚幻的空间被打碎了。他站了起来,无力的身体从他的脑海中接收到了一种希望的可能。
阿里兰斯城镇 时间上午十一时
城镇上有人在雨水滴挞的节奏声中跳着轻快的舞蹈,有人因许久未见饮水畅谈,这种聚会只有在威胁到生命,才会搞得那么有气氛,那么热闹。
雨水的下落如丝绸使人产生了模糊的影象。
“大家请停一下!请停一下!”正朴大声叫喊,顿时每个人的视线对准了正朴。
可几秒钟后,这些人似乎忘记了,继续载歌载物。
“阿兰德大爷,他死了。”
欢乐的气氛立刻被打破,此时城镇人的视线中充满了怀疑。
这一天,雷电交加,狂风骤雨,即使是白天,也和黑夜与无差别。
“你在说什么?”
“你是谁?我们相信你干什么。”
人群中时时发出意见不同的话语,他们不敢接受,因为打破这场美好的聚会是多么可惜,而且阿兰德这么慈悲的人,是不可能有不测的。
那姆和那英两兄弟的脸上时笑时悲,他俩尽力衬托气氛,可来自心中的那种伤心欲绝的情绪,再高的演技也是无用的,他俩捂住了脸,流下了一滴滴闪光的泪。
“你说,阿兰德大爷他?”那姆说话有些紧张,情绪有些失落,他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姆脑海中浮现出黑衣人对话的情景,嘴里嘀咕着:“难道?难道?”
他的情绪高涨起来,说:“是他们,穿着黑色衣服,背后有着飞龙纹章的人。”
诅咒之剑的黑气一团接着一团冒出,正朴低下了头,发丝像是被染料染成了白色,愤怒的力量使身边的雨水变成了冰雹,被他接触的物体即可变成冰块。
暗叶大力抓住了正朴的领子,大喊:“喂,醒醒!”
“你记住,之后碰到任何事,都要冷静地去面对,愤怒的情绪会让黑暗的力量将你变成一个恶魔。”
“我很痛苦,我只想找到她,我喜欢她。”
“你伤心,你痛哭,你为此堕落,都无济于事,他们还活着,就算是有一丝的线索和希望都不能放弃,这就是守护最珍贵的东西。”
正朴这才将愤怒的火焰熄灭,发丝还原成黑色,冰之力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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