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回想起刚才两人打斗引起的惊人破坏力,急忙转身,撒腿就跑。广浩眼角瞥见,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透明的拇指般大小的圆鼎,随手向凌晨抛去。
只见那圆鼎飞到凌晨上空突然涨大,直径足有数丈,随后竖直落下,把凌晨捆在了里面。
“咚”,伴着一声惨叫,待四下飞舞的尘烟散尽后,才看清是凌晨仰头倒在地上,脑门上有一个红得发青的肿包,正是他在不知其中奥妙的情况下,脑袋撞上已经透明化的圆鼎后造成的。
广远看凌晨那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小兄弟,既然魔尊要你留下,你也就客入随主吧,他那诛魔鼎也算件防身的好宝贝,我两的打斗波及不了你的。”广远说到这也转过头,举起白玉长尺指着广浩笑道:“老弟,你刚才那话应该说得不下百遍了吧?但什么时候见你教训我了?你我修为不相上下,现在又没有人能达到渡劫期,再斗个百年也了结不了恩怨。”
广浩被他说得窒了窒,面上一红,又从怀里拿出一物,抬手丢向坐在地上揉着脑门的凌晨。
凌晨见一物向自己飞来,本能地抬手挡住要害,那东西竟然毫无阻碍地穿过透明化的诛魔鼎,落在他的身前。
这是一本略有些破旧的书,封面篆刻着“残阳天书”四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显然写书之人文采十分了得。凌晨好奇地拿起书本,刚要翻看,却又听广浩的声音传来:
“小子,这宝贝你先拿着,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把它毁了,绝不能让它落在广远那老鬼手里。”广浩又转回头去望着广远,切齿道:“老东西,是你逼我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罢大吼一声,手中的九尺长刀似兴奋地低吟,黑气完全包裹住刻有妖骨的刀身,潮水般的劲气向外汹涌而出,眨眼间黑云遮日,天地为之变色。
浩远的表情也转为严肃,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真是想要拼命了,也罢也罢。”他停下抚须的动作,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在通体晶莹的玉尺上轻轻一抹,“叮呤”一声脆响,玉尺也颤动起来,耀眼的白色乳芒挡住冲向浩远的漫天黑气。
黑白两色各占一半,谁也突破不了谁,显然是势均力敌的态势,周围百丈内的树木被劲气和狂风全数推倒,就连地面上的泥土也被削去近一尺,如同末日来临一般。被冲击得荡起如水波般波纹的诛魔鼎内,凌晨正捧着“残阳天书”,痴呆般地望着天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惊世骇俗对决到底意味着什么。
……
日渐黄昏,远处的残正阳吐出最后的红霞,把坐地上已经睡着的凌晨的身影拉得老长,空中的两人还在打斗,但黑白两股劲气已经委顿了很多,两人的身形也迟缓了些许。
“啊,睡得真舒服。”凌晨长长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瞟了一眼传来法宝撞击之声的空中,然后看着手中用金线装订的古书,怔怔出神。
“唉,就算那两个变态打得再精彩,看久了也会腻啊!这书居然是宝贝……难道……武功秘籍?!”凌晨双眼发光,急忙翻开书本,大致地浏览了一遍,已然知道了书里记载的是一种修炼的功法。
书里的内容虽然是用毛笔写的繁体文言文,但给凌晨的感觉就像是天然存在于纸上似的。他又细细地看了一遍,发现除了第一页有几个字不认识之外,凭借着自己的文言文功底还是能大致地翻译出来,而最显目的就是两行大字:
入魔为魔魔即成魔焉?
正道行道道必为道呼?
“哈哈,拣到宝啦,哈哈,老子的命真是出奇的好啊!能引起那两个变态争斗的宝贝,肯定很了不得,说不定还能挡住子弹呢,哈哈!”当下不再迟疑,坐直身体,按着书中的法决修炼起来。然而,古书封面下方的几个小字却被他忽略过去:
“修此功法,必先天阴阳共体,如若不然,定遭天诛!”
凌晨学着电视上演员打坐修炼时的动作,两腿盘起,腰身挺直,双手手心朝上放于膝盖,想着第一页纸上的写着的功法,修炼起来。
一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只是有些许天地灵气从自己的毛孔中被一股力量吸进体内,绕着自己的经脉缓缓流动,最后汇聚在丹田处凝结成一团白色小球,雾雾朦朦,看不清楚其内到底是什么。
诛魔鼎似乎只能抵挡住狂风劲气,对这天地灵气居然毫无阻挡作用,任凭其穿过鼎身,流向凌晨周身。
凌晨觉得很是舒服,暗赞这功法奇妙,本能地加快了功法的运转,刹时间只觉得吸收灵气的速度明显加快,但明显感觉融入丹田的灵气并没有增多,多余的灵气都又从毛孔中透出,消散在了空气中。
他发现这一状况,暗想真是浪费了这属于天地的无尽宝物,略微思索了片刻后,突然想到封面背面那段修炼总纲上的短短数句话,便试着加入总纲上的法门,同功法法诀一并运用。
顿时,天地灵气浓厚了不少,而被丹田气团同化了的灵气也逐渐增加,增大至拇指大小,而后不停地缓缓旋转着。凌晨倍感舒服,更是把功法运转到极至。
在空中早已经争斗得疲惫不堪的两人突然双双停住身形,惊愕地扭头望向凌晨。
异变又生,只见聚集在凌晨周围的灵气微微一滞,从空中又飘来一股带着七彩光芒的不知名气体,从丈远的地方悄悄透了过来。围绕在凌晨四周灵气似乎非常惧怕这气体,纷纷向两旁退开,留下一条一尺来宽的通道让其通过。
凌晨觉得灵气似乎有所减少,正觉奇怪,突然间觉得脑袋内一片空白,涨痛得要命。原来是七彩气体通过通道,毫无阻碍地穿过透明如水面的诛魔鼎,流向他的脑部,而后从七窍缓缓渗入脑中,继而流散到全身经脉里。
凌晨浑身巨颤,全身似被虫蚁叮咬般痛麻难受,七彩气体流过的经脉后,经脉都爆裂开来,痛得凌晨快要昏死过去。他想出声骂人,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大张着的嘴里的喉咙在不停地颤动。
“不好!”广远、广浩两人面色转白,互相对视力一眼,握紧了手中的法宝。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既非阴阳双性之体,居然还敢修炼这功法,不自暴的话老子跟他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枉费老子拼上老命才把这书从那条臭龙窝里偷出来,他妈的!”广浩气得跳脚,瞪着眼珠子破口大骂。
广远抚着胸前的白须,看着七彩流光内面目无比痛苦的凌晨,微微思索了一阵,缓缓道:“既然救不了这位小兄弟,我看还是早走为妙,自暴的冲击力就算你我二人连手也不知能不能挡过去,恐怕这片森林都要受到波及。”
广浩气得大口喘气,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看着凌晨,终还是把罩着凌晨的诛魔鼎收回,九尺长刀祭于身下,脚踩法宝化做一束黑云破空而去。
树林里静谧得没有丝毫声音,广远看着广浩已经模糊不清的身影,摇了摇头,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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