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三人看得咋舌不已,只有广浩异常激动,脱口而出道:“居然可以收入体内,那把剑居然可以收入体内!”三人望着他热泪盈眶的脸愕然愣住,对望一眼,同时呼道:“前辈,你怎么了?”
广浩闭眼舒平内心的狂潮,大笑着道:“能自由收入体内的法宝是有传说中才会存在,虽然不一定是仙器,但也是极为难得的厉害法宝。哈哈,没想到老子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宝贝,当真是死而无憾了,哈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
三人交头接耳地嚷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陈南向广浩小声问道:“前辈,这能收入体内的法宝有什么特殊之处?”
广浩明显心情大好,呵呵一笑,道:“法宝皆有灵性,待完全认可了使用之人,便会自动融进那人体内,不过这以前也是传说,现在亲眼看到才知道是传说不假,不过这能收进自身体内的法宝到底是不是仙器也还是个未知数,说不定是某些十分厉害的法宝就有这一本领,传说毕竟是传说,也有错误之处。”他说完又摆着手兴奋的大叫道:“看来我收了个不得了的干儿子,哈哈,真想看到那几个老鬼的表情!”
凌晨已经缓缓落在了地上,身上的六色灵气渐渐散去,露出他光溜的身子。陈南忙奔上前去脱下外衣给他穿上,而广浩则是暗呼自己有先见之明,先把这女娃儿打晕了。
过了近半个时辰,陈南、余子浩留下照顾凌晨和林伶两人,而广浩则用武力逼迫邓鹏把岳建雄的尸首装入他从城中找来的麻袋里,一人抬着一边向千菊门飞去。
邓鹏皱着眉头,苦着脸对清莲子道:“前辈,为何不让千菊门中的弟子来领尸首,却要我们把他给抬回去?再或者就在这里埋了他也很好啊。”
广浩哈哈一笑,道:“毕竟他是死在了咱们我们的眼前,若是不抬回去认主归宗,就太不人道,想我堂堂魔尊居然还要把他送回去,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邓鹏两眼一翻,险些一跟头从天上栽下地去,小声嘀咕道:“一开始你想要把他当法宝驭在脚下,还敢说什么人不人道。”
广浩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盯着他,咬牙狞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来听听!”
邓鹏吓得急忙摇头,嘴里连道不敢,广浩浓眉微挑,奸笑道:“这混球放着掌门之位不做,偏偏起了贪念跑来找麻烦,当真是比我圣教中人还坏,你说呢?”
邓鹏又拼命点头,广浩把头转了回去,淡淡道:“既然这样,你还嘀咕些什么?”
邓鹏只得极不情愿地说了一声:“晚辈知错。”便闷头赶路了。
到了千菊门山门附近,广浩把麻袋提在手中,让邓鹏单先回去。邓鹏当然乐意,话也不说地掉头就走,飞到半路时却又见广浩追了上来,诧声道:“前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就是您解释得再简洁明了,也没这么快吧?”
广浩嘿嘿笑了一声,得意道:“我一个魔教妖孽哪有解释的机会,直接把麻袋甩到他们山门前不就行了?”
邓鹏大张着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脑中想的全是广浩把麻袋从空中扔下后的情景。广浩见他呆立不动,便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提着他的身子加速飞掠而去。
广浩毕竟修为高深,没过多会便提着小鸡似的邓鹏回到原地,在地上干着急的余子浩见两人回来忙迎了上去,抹了一把头上急出的汗渍垂头丧气道:“不好了,凌晨被人掳走啦,广浩前辈你快去追啊!”
广浩一惊,邓鹏忙道:“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见余子浩脸上惊慌失措,忙安慰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哥让我去找点水来给凌晨擦脸,回来的时候见一个黑衣人把凌晨抱走了,大哥让我在这等你们,他自己去追了。”
夜色有些萧索,林伶安静地躺在一边沉沉睡着,广浩怒气冲天,挥舞着在月光映照下闪着冰冷光泽的九尺长刀哇哇大叫道:“你可看到那人长什么模样,居然还有人敢打老子干儿子的主意,我他妈的非要废了他不可!小子,那人往哪跑了,快给老子指个方向!”
南方的天空出现一点白芒,没过多会便越来越大,正是陈南皱着眉头飞了回来,广浩一见飞迎上去,抓住陈南的衣领大叫:“快说,那人长什么模样,往哪里去了?”
陈南一惊,认出那狰狞得让人打心眼里害怕的脸后忙摆手挣扎,愁眉苦脸道:“那人用布蒙住了脸,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而且那人似乎无心和我打斗,掳着凌晨飞快地逃跑。那黑衣人功力十分高深,我仅仅追了一会儿就没了其踪影,四下找了一遍后毫无头绪,所以就只能回来了。还请前辈快放手,这样我不舒服!”
广浩可管不了那么多,没用劲就把陈南甩了飞出去,然后朝着陈南飞来的方向急速冲去,眨眼间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陈南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整整衣裳,苦笑着望着奔到身前眼中流露出关心的邓鹏、余子浩两人,摇摇头道:“我没事,广浩前辈可能是看我挡了他的路才把我丢开。事以至此,我们三人也只好带上弟妹缓缓南下,顺道打听凌晨的消息,按原来如果失散的计划到荣昌城等待了。”
另外两人点点头,余子浩按陈南的吩咐去树林里砍了两根树枝和许多藤蔓,做了个十分简易的担架,把林伶小心地放了上去,同邓鹏一起抬着她飞离了这片空地。
这片林中空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皎洁的月光洒下的银色光辉似乎正在冲洗着大地,洗去曾经发生过的痕迹。深秋夜晚的微风徐徐地吹着,吹动着树夜,吹开着野花,吹走着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