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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倾心交谈

“歌,问你个问题,你真实身份是谁?”舒靖容盯着墨笙歌的眼,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让墨笙歌心中一颤,她果真是怀疑了什么了吗?他不想要去欺骗她什么,只是,从她失去了武功之后,他便不愿意再让她卷入其中,他已经失去过她一回,已经承受不主第二回,曜日帝国的太子之位,他无意去争夺,不过,杀母之仇必报!

“我是‘绝杀’的阁主,你应该知道的。”舒靖容看着墨笙歌掩饰性的眼神,心往下沉,他还是不愿意说?是因为不相信,还是因为别的?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在你身边三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我不知道,你藏的那么深,曜日国的太子是吗?”一句话点破了他所有的掩饰与隐瞒,她已经知道了,她又怎么会知道了呢?

“阿靖,我….”墨笙歌想要去解释什么,却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这些东西,放在心底就好,说出来反倒是显得煽情了些,况且,她若是误解也好,等他将事情办妥之后再与她细说,也无妨,他的事情,她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怎么不说了?歌,我想要听你自己的解释,这么久的时间,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的真实身份,我在你心底又是什么位置呢?我知道,我现在武功尽失了,也起不到作用,但,我希望,我是知道你的,这点也不行吗?”

舒靖容说的极为动情,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每个人应该有自己的秘密,她也并不干涉,只是,墨笙歌,是她全心全意爱着人,如此,她也是没有资格知道他的故事吗?

“阿靖,很多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是曜日国的失踪的太子,本该是死了人,活着只不过是去报该报的仇,杀该杀的人,我的仇怨,我不希望你牵扯在里面。”

墨笙歌的眼中藏着她看不懂的隐忍,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他有他的秘密,就像是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着,她也不会干涉,既然如此,那么也就不用纠结下去,她的事情也要着手去做了,若是再耽搁下去,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去做了。

身体的疼痛时有时无的侵蚀着她的骨髓,不知为何,痛,她在‘绝杀’的时候忍受的多了,只是没有一次让她那么心慌,与雪刹柔催发蛊毒一般,却更为蚀骨,让她有欲死的冲动,虽然之后,渐渐的归于了平静,但她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雪刹柔并没有催发,这蛊毒反而让她痛不欲生,当墨笙歌说雪刹柔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不正常,以他的性格,恐怕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个与她的蛊毒发作有关系,但这些她都不能告诉墨笙歌。

“歌,我的仇怨也不会让你牵扯在里面了。”呢喃着这么一句话,说的很轻,轻到让墨笙歌听的迷糊,他疑惑的问道:

“你说什么?”

“没有,这些事情说开了就好,歌,你和夜吹寒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转移了话题,舒靖容问了她也甚为担心的问题,夜吹寒本就是不定时的炸弹,两人之间的关系像是站在一个钢丝上一样,一不小心,反倒是倒戈相向,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必要问清楚了。

“合作,只是利益,不过,以后的话,就说不定了。”

墨笙歌回答的隐晦,她那么聪明,也必然是猜的到,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他既然帮了他,那么接下来,该要讨回来了,慕容宸洛,只怕,你以后睡觉就不会那么安宁了,‘绝杀’可不是当摆设的,他的命,他必定会去讨回!

“之后,有什么打算?”舒靖容试探性的问道,他的神情不对,从他进来的时候,那她就似乎能嗅到一丝的不寻常,所以,她一直等着他说他的决定。

“我要回一趟曜日,处理一些事情。”墨笙歌看着她,说出了这么一个决定,舒靖容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了,在知道他的身份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他迟早会做出一些决定,不过没有想到有那么快。

“嗯,我明白,夜吹寒他本身已经是这样了,你的事情,他还能帮忙吗?”压下心中的不舍,舒靖容也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一些问题,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那三个帝国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攻,孰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网正在撒开,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这还未知呢。”

“原来,你们将这一切都安排好了,歌,你走吧,我等你就是。”舒靖容说的坚定,轻轻的依靠在墨笙歌的怀抱中,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安心的感觉,让她不再惧怕任何,自己心爱的人远走,她不会挽留,因为他有必要解决的恩怨,而她也有,心中的疼,与身体中的伤不让他知道,只待这一切尘埃落定。

“阿靖,对不起,从‘鬼谷’出来之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都是聚少离多,当初在‘鬼谷’三年,现在想来,那才是最美好的日子。”往日的一些过往,一幕幕的从舒靖容的脑海中闪过,来到异世,在鬼谷三年,受了那么多的折磨,现在想来却有一些怀念的感觉。

“嗯,等这一切结束了,你能不能放下一切与我回到鬼谷?”

憧憬着以后的愿景,她的声音变得飘渺而又怀念,墨笙歌心中一荡,不禁也动了心思,和她一起在‘鬼谷’生活一辈子,可以吗?他可以吗?心中即使是有着很大的向往,但理智却提醒着她,当这所有的一切都解决的时候,他必可以做到。

“阿靖,我现在还无法放下一切,你能等着我吗?”

“好。”没有任何的迟疑,很多的时候,承诺有很多的时候靠不住,他既然心中有他的江山,她不干涉,也许‘鬼谷’中只是一个美好的梦,他半倚在桃花树下半眯着双眼,酒壶倾倒在地上,醉眼迷离的他向她伸出双手,他说:

“阿靖”

很爱一个人,喜欢到脑中全是他的影子,他的一点一滴都在她的心底藏着,可是那么美好的日子,早已经过去。

“什么时候走?”终于不舍的问了出来,小女儿家的娇态表露无疑,墨笙歌宠溺一笑,这丫头平常冷淡惯了,偶尔的一次的娇俏,别有一番滋味,调笑道:

“阿靖,舍不得我啊。”

“是啊,舍不得。”说的斩钉截铁,倒让墨笙歌有些愕然了,再看到她眼中的笑意,心中一动,她还真敢说啊。

“丫头,这话说的我很窝心啊,让我想狠狠的吻你。”喟叹一声,起身抱起了舒靖容的身子,向着大床走了过去,轻轻的将她放躺在床上,宠溺般的在她的额头留下一吻,温柔而甜蜜的感觉在心中滋生,这便是爱情的感觉,二十几年的日子,他孤寂了这么久,终于有这么一个人,轻轻一笑便能温暖他的心,等了这么久,等到一个人,再也不放手了。

“歌,你知道我的曾经吗?”也许是这种窝心的感觉让她能敞开自己的心怀,很多的事情压抑在心底许久,终于想要在他的面前吐露。

“你是说我在救你之前吗?我初次见你,你浑身是伤,又是从水流中漂了过来。”

“嗯,那个时候,我刚经历了灭门之痛,被黑衣人追杀,我和我哥哥掉下了悬崖,这就是我的故事,我的哥哥是生是死,我不知道,灭我满门的人,我也不知道,歌,我很累了。”有些忧伤的口吻,却是笑着脆弱,泪在眼中却未曾流下,仿佛是最后的坚守。

“我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阿靖,灭你满门的人,我一定会将他挫骨扬灰,我的女人由我来守护。”没有将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告诉她,他已经在暗中调查这件事,现在也已经稍微有了些眉目,安丞相,看来他与韩家的灭门之案脱不了关系!

不过这一切还不能告诉她,那个阴险狡诈之人,手下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是让阿靖知道的话,以她的个性,恐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现在必须要瞒着。

“嗯,好。”像是随口的应和着,心底虽是感动的,但生性坚强的她并不习惯于让别人去承担,这是她的事情,即使他是她爱的人,也不需要背负太多,只要她自己承受即可,不过他的话还是让她心甜如蜜。

“阿靖…”翻身将舒靖容压于身下,脸贴的越发的近了些,许久没有再品尝她的滋味,甜蜜的让人酥麻的触觉,舒靖容看出了他眼中的意思,在他的唇未贴下之前,仰头便主动的亲了上去。

热情的让他触不及防也不由的愣住了,也在下一秒之后,与她纠缠在一起,炙热的气息萦绕在两人身边,墨笙歌的手轻柔的抚上了她的黑发,温柔而暧昧。

“阿靖,我爱你,永远。”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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