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们,别说我不爱你们,连续两天双更了~这对于龟爬的我来说是多么不容易~呜呜
太和中风雅之人居多,他们是来自于源洲各个帝国城邦的风流才子,文人隐士。这些读书人,从小便受到教化,受到不少学识的熏陶,自然识美,知美,爱美。水月是世间绝色,这一路上追随水月的炙热目光不在少数,当然梧落羽也顺便受了一番别人注目礼的洗礼。
这般绝世美人身边,若是站了一个男子,实在教人心灰意冷。若是名花有主,他们岂不是无机可寻?更何况梧落羽风姿虽盛,相貌上还是欠缺了一些,跟在水月身边,云泥自现,有鲜花插在牛粪上之嫌。
他们沿着太清池一路走来,耳边吟咏荷花的诗就渐渐变了味。既有暗中对水月传情,赞叹水月容颜的,也有含沙射影讽刺梧落羽的外貌的。
水月心中不禁对这些酸溜溜的文人肃然起敬,为了争风吃醋竟如此牺牲自己的脑细胞,拐着玩儿骂人竟然还相当有水准。
梧落羽倒是依旧笑得媚态横生,颇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水月见他这幅神态,倒也懒得理会。他们漫步太清池,耳边这些闲言碎语他们权当蜜蜂在嗡嗡。须知受着别人嫉妒艳羡和崇拜的目光,有时也是一种享受。
水月与梧落羽指点着太清池两岸的景色,自有一分闲适与悠然。
“你看那湖中心是不是有些游船?”水月眼睛一亮,指着太清池荷花长势最盛的一处说道。
梧落羽顺着水月指的方向望去,随即摆手道:“娘子这回可猜错了,湖中心的不是游船,而是采莲女乘坐的渔船。她们是太和城附近村庄里的农家女。”
这一声娘子,听得周围无数偷偷侧耳之人心碎了一片。
这太和城内,主要居住的是儒生文人,但他们也是要吃穿用度的。城中有多少店,店中卖什么,小二几个人,都是由昊国的官员精细把关的。就连城中随便一家小店,那都是各国有名的老字号。
想要在太和城内开店,就跟皇帝选妃一样精挑细选。先要递折子到朝中,由三品官员审核,再递交到丞相手中,左右二相商讨完之后拍板定音。
所以这城中任何一件看似普普通通的东西,实则并不平凡,它们价格都是贵的离谱。
太和城外的村庄里,甄选过后水灵的女子,则被送到城内来伺候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儒生们。平日里为他们浣洗衣物,磨墨斟茶,擦琴上蜡。但是到了晚上戌时,这些女子们则要被遣送出城,送回各自的村庄,一人都不能少。
现在这太清池中间的采莲的女子,就是从周围村庄里选出来的。水月远远地瞧着这些女子,都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端的是青春年少,娇憨可爱,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尤其是那船中间,有一位身着绿衣的女子,清皙的皮肤透着淡粉的颜色,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很有神采。小巧的琼鼻透着几分俏皮,同周遭的女伴说话时,笑起来甜甜的酒窝中又带着几分羞涩。
好一个娇态天成的女子!
水月越看她,心中越喜爱。这般天真无邪,正是她一直艳羡不已的。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被剥夺了天真的资格,所以见到这份纯真,心中就忍不住喜爱,忍不住想去守护。
水月侧头对梧落羽笑道:“在岸上看荷花多没意思,走,我们去太清池上踏莲去!”
还不等梧落羽皱着没有发牢骚,他已经被水月拽住手腕,脚踏莲花在湖面上行走了。
“呜~我的衣服……”梧落羽一声哀嚎。他平日爱穿及地红衣,薄纱拖曳在地上,别有一番飘逸与高贵。只可惜现在这及地的红纱下摆全部都湿透了,一点都飘逸不起来。
而水月却脚下生风,行走在水面之上却如同凌波仙子一般。
“仙女下凡!”岸边有人指着水月惊呼道。
岸边重重叠柳之下,站着一位白衣公子,他此时也在观赏着太清池中的莲花,同身边的几位友人谈笑言欢。此人面若凝脂,眼如点漆,发丝飞扬,神采熠熠,正是前日在太和城外见到水月与梧落羽的英俊男子。
“哎,雪宜兄,你看看湖中心这女子,真是倾城绝色啊!”他身边的一人笑着中折扇指点着湖中心的一道同样雪白的身影。
被称作雪宜的,正是这白衣男子。他显然是不相信此处有什么倾城绝色,只是随口敷衍道:“征路兄大惊小怪了,这整个太和城中,说起出众的女子无非是小依纯罢了。依纯美则美矣,但是说依纯是倾城绝色,未免太言过其实了吧?”
“哎呀,雪宜兄,征路说得不错,你看看这女子身着白衣,飘逸似仙。不要说在这连母蚊子都没几只的太和,就是昊国的帝都,恐怕都没有这样标致的美人。”此时说话的是一位青衣男子,他将满头青丝高高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此人目光似电,虽然说的是调笑的话语,眉宇之间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英气。
“徐兄……”雪宜正要摆手,听到白衣两字却眼睛突然一亮,“白衣美人?!她竟然出现在这里了?”
说着白衣公子便朝着太清池中间张望过去,池中红白两道身影交映,很是扎眼,他一眼就看到了。
“真是她,我曾经与她有一面之缘。”白衣公子轻笑着,微风吹动他额前的刘海.
“闻人彧你真是!”被雪宜称为徐兄的男子狠狠地在他胸口砸了一拳,“你认识这等美人也不跟兄弟我说说!”
白衣公子名叫闻人彧,表字雪宜。而他身边这两位公子,一人名叫惠征路,一人名叫徐敞之,正是他在先贤居的同窗。
平日里徐敞之与闻人彧关系不错,便省去姓名,直接称他雪宜。
闻人彧淡淡一笑,飘渺得像个神仙,“徐敞之,你果然是见色忘义之人。我不是早跟你们说过在山顶见到有人清歌起舞,恍如仙子下凡么?当时是谁嗤笑我白日做梦来着?还说下次叫我睡醒了再上山来着?是不是你?恩?”
徐敞之嗤之以鼻,闻人彧的性格他是最了解不过,虽然人清俊得如同谪仙下凡,口中却总是可以用最优美的腔调毫不留情地说出刻薄恶毒的话语。
像他这样随意颠倒是非黑白,他早就习惯了。
那日下得山来,一回到先贤居,闻人彧便拉着几人一同乱说。或许是太过激动了,平日口齿伶俐的闻人彧这番话说得完全没有条理,他们听得是一头雾水。闻人彧索性不理会他们,缩到一旁回味美人去了。
闻人彧这厮,指鹿为马的能力实在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