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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 再论物主 画像提前

“玉儿可睡下了?”

“是,玉君娘子又流了半个时辰的眼泪,终于是睡着了,不知门主身上的伤势可还严重?”

“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何阳显怒道,“王艳瞳那个混蛋!才一开始就让玉儿那丫头如此伤心。”

“门主。”程金立在一旁,问道,“现在应该如何?”

“一开始就太过于低估这两个人了。”何阳显想了想问道,“依你看来,那王艳瞳武功如何?”

“这个······”想起那时的情形,程金脸上不自觉便流露出一丝的惧意,“门主请恕属下直言。”

“怎么?”

程金道:“就属下之前所见,那王艳瞳一身武艺怕是门主也不能与之匹敌。”

“这样吗?”何阳显不悦道,“你可看得清楚?”

“是。”程金低首道,“而且那个时候因为玉君娘子下了迷药,王艳瞳已经是自伤了一臂。”

“什么?”何阳显也忍不住惊讶道,“可能看出那王艳瞳的武功路数?”

“依属下的猜测,也许有可能是······”程金犹豫半响终于说道,“物主!”

“物主?”何阳显皱眉,“可看得清楚了?”

“属下确定没有看错。”程金道,“这门功夫属下早已经听人描述了多遍,确实和传说中的一样----小到灰粒,大到一旁碎了的门柱,皆以其人为主。”

“这门功夫几乎已经论为传说,怎么又会忽然在江湖上出现?”何阳显又道,“他的功力怎样?”

程金道:“据说江湖上最后使出物主的那个人也不过是十步远的距离,而就是这样,其人功力已让众人称奇。可是属下早上见的这个王艳瞳,几乎在他的大刀劈开房屋之后,屋里的一切物事便已经被他移动过了,属下一时实在是看不出他的功力几何。”

“这样的能力也难怪玉儿那般惊恐。”何阳显道,“以你之见,岂非现在的江湖上已经难以有人能与之匹敌?”

“怕是不出十个左右。”程金斟酌一下,慎重说道。

“如此的武功······”何阳显边想边道,“再加上赵烟树用毒的能力,这两人放在江湖上实在是一大隐患。”

“门主。”程金道,“这两个人应该不是江湖人吧?”

“现在可由不得他们了。”何阳显道,“此事已过,便是他们无意问鼎于江湖,只怕江湖也不会放过他们。”

何阳显问道:“那么现在属下该如何做?”

“既然脸皮已经撕破,仇也已经结下。”何阳显道,“就只能彻底的了解这两人了,不管他们能力如何,也不过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小人物,如此三番五次的戏弄于我罗锦门,这个笑话不总要有人付出代价,怎么也要让他们明白,这个江湖,不是空有一身功夫就能够进入的。”

“属下明白。”程金想了想又道,“可是玉君娘子那边?”

“玉儿不过小女儿家的心性。”何阳显道,“过些时日也就罢了。那个赵烟树若是能够留得一条命在就尽量的留着,若是不能,也便罢了!”

“门主放心。”程金道,“属下这便传信到罗锦门,定能顺利完成这个任务!”

冬天的白天比之夏日总是要短上一些,申时刚过,墨色便已晕染了一片天地。

“有劳了!”见老大夫终于撤了银针,王艳瞳立在床边递上湿热的巾帕,又走到床前替赵烟树把衣服整理好,把被子轻轻的盖上。才走到老大夫身旁问道,“不知树娘伤势现下如何?”

“郎君不必太过担忧。”老大夫道,“娘子虽然受了内伤,不过因之前就已经服下良药的缘故,现在施针之后再好生歇息几日就可痊愈了。”

“不知树娘何时能醒?”

“一个时辰左右应该就能醒来了。”老大夫道,“老夫这便写张方子,郎君按时把药让病人服下就行。”

“小子记下了。”王艳瞳付过诊费,把大夫送出门,又谢道,“大夫慢走!”

“郎君请留步。”老大夫道,“老夫告辞了。”

“王郎君!”王艳瞳正欲关门忽听客栈里的酒保唤道,“请等一下。”

“嗯?”王艳瞳道,“不知何事吩咐?”

“吩咐不敢当。”酒保道,“不知娘子伤势可好些了?”

“大夫说已经没有大碍了。”王艳瞳道,“之前多谢兄台替区区去请了大夫来,请进!”

“不用麻烦了。”酒保把手里的餐盘递给王艳瞳道,“赵娘子没事就好,之前掌柜的说赵娘子有伤在身,吩咐小底送了这碗热粥来。”

“嗯?”王艳瞳接过粥碗,谢道,“还请代区区说一声,多谢掌柜的好意。”

“郎君放心,小底记下了。不知郎君可还有什么吩咐?”

王艳瞳道:“如此就劳烦兄台等一下送些晚饭上来可好?”

“好的。”酒保一边应着,又有些犹豫的往王艳瞳的房里看了一眼。

“怎么?”王艳瞳道,“兄台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没了。”酒保下意识的摇摇头,道,“如此小底退下了。”

王艳瞳进了屋把粥碗放在一边的圆桌上凉着,也不知道赵烟树何时会醒来,便干脆到床边的圆凳上守着。

“咚、咚、咚!”门外忽然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王艳瞳转过屏风,打开门,颇为奇怪的看着门外端着饭菜的人。

“掌柜的?”

“王郎君!”空月客栈的掌柜道,“这是你之前要的晚膳。”

王艳瞳忙接过说道:“有劳了,掌柜的请进!”

“不麻烦了。”掌柜说道,“王郎君和赵娘子住进空月客栈也有些时日了,老朽看两人也不像是坏人。”

王艳瞳微颔首说道:“掌柜的有话请说。”

掌柜道:“老朽在江宁也呆了几十年了,大大小小的江湖事也多少见识了一些,所以虽然看不出二位是何身份,但也看得出来二位应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所以有些事老朽想还是自己上来告知一声的好。”

王艳瞳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掌柜说道:“今日来客栈的大多江湖人不知何故,人人手里都执着两份画像议论纷纷,老朽注意了一下,才发现众人手上的画像好像都是往郎君和娘子的容貌,虽不知何故,不过看那些人的形容举止并非良善,老朽想郎君和赵娘子若是能暂避一下,也许能免去这诸多麻烦。”

王艳瞳道:“掌柜的好意王某先行谢过,等一下树娘醒来后区区会和她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去处。”

掌柜的又道:“赵娘子身上有伤,确实是不易太过劳累,既是如此,王郎君先在屋里呆些时辰也是好的,若有什么吩咐,请直接告诉酒保或者在下就好了。”

“多谢掌柜的好意!”王艳瞳谢道,“区区一定会注意的。”

掌柜的又嘱咐了一番,才放心离开。

赵烟树醒来的时候,窗外有着很美的景色,黑色的浓墨一般的天幕,上面是一点一点闪烁着的星辰,映衬着白茫茫一片苍茫的世界,很是安静的美好。

裹着厚厚的大髦倚在窗下的围子榻上,窗扇轻轻打开着,星辰像是要跳进来似的,赵烟树手里捧着王艳瞳重又放在炉子上热好的粥小口小口的吃着,边听他说着先前客栈掌柜说的事。

“看来之前七公子在双层堡里看见的那两幅画像果然是假的。”

王艳瞳把见她脸色被捂的通红,便把炉子搬离她稍微远了一些,说道:

“那个时候双层堡堡主说的是三天之后,现在看来时辰也是提前了一些。”

赵烟树道:“这双层堡的主人是因为知道我们会来江宁所以做好了准备吗?怎么做的事都好像是等着七公子前去那一趟的?”

“真的认识也是有可能的。”王艳瞳道,“毕竟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也确实蹊跷。”

赵烟树道:“接下来我们是回汴京还是怎么样的?现在画像已经被完全的暴露,那个胡钟此行也似乎和行刺一事毫无联系,一时也查不出什么。”

“回去也是好的。”王艳瞳道,“怎么说也要宁静一些。”

才来江宁不过几日,眼前的女子竟已在自己面前多次受到伤害,而依现下江宁的情形看来,往后的情势似乎更要复杂一些。”

“如果真的要发生些什么,现在看来似乎要躲也有些晚了。”赵烟树忽然说道,“只不知那人把你我推到风口浪尖上是何目的,依七公子看来,他们接下来还要会做些什么?”

“接下来应该就是借众人之口逼出树娘和区区手里的那样东西了。”王艳瞳道,“说不定又会开个讨伐大会什么的。”

“下次再不好奇了。”赵烟树笑道,“待奴家把沾尘师父的治疗之法让人给殷娘子送去之后就离开这里,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可不能再在客栈里花银子了。”

王艳瞳笑了笑,他们都明白,越陷越深也是因为已经陷进去的前提。不过生命总是枯长,赵烟树既然无所谓,他也不介意奉陪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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