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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冬日暖阳 煮酒闲话

对于何玉君的搭讪赵烟树调侃了几句之后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转了其他的话题,依然闲适的缓步走在街上,冬天虽然寒冷,不过冬天里的阳光却多了几分夏日里所没有的温情,缓和了一些冰冷的寒意。

谈论起目前江宁的局势,王艳瞳说道:“看来过些时日的江宁怕是难以平静了。”

赵烟树问道:“七公子可是看出了些什么?”

王艳瞳道:“之前那个那个何家娘子应该就是在大堂里用膳的那一位,而坐在她对面的人是罗锦门的门主何阳显。这罗锦门虽大不大,但是也不容小觑,若是也是因为这同道大会而来,虽不知目的如何,人数却未免太多了些。”

赵烟树想了想,好像之前在酒楼时确实有注意到大堂里有一桌客人排场挺大的,不过也没过多的注意,倒是没想到那何玉君也在那张桌子上。

“不安宁倒也是正常的,有江湖的地方总是少不了打打杀杀,现在这么的江湖人聚集在一起,想要宁安也难。”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空月客栈,因为之前在江宁逛了些时辰,此时都有些乏了,于是招呼一声便回到了各自自己的屋子。

空月客栈是一家富贵气派的客栈,便是客房也装饰的华丽非常,屋子里被屏风从中隔开,里间是休息的地方,外间的正中有张圆桌,桌旁四个圆凳,桌和圆登皆铺着厚厚的浅色缎布,伴着地上铺着的厚毯,在这个冰冷的冬天看来凭添了几分暖意,近窗的地方放着一张床榻,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床榻正中还放着一张小几,几上摆放着下了一半的围棋。

赵烟树要了些热水洗漱过后,拿过包袱里的卷册翻了会儿,便觉得头沉眼涩的,想了想还是去躺倒床上去休息了。

入梦了不过半个时辰便清醒过来,抬头便看见天色还是有些灰沉沉的,想来酉时应还未到,忽然便觉得身上满满的有些懒意,便干脆合目躺回床上,静静的思虑着这段时日的离奇故事。

说起来,赵烟树的人生绝对算不得是一帆风顺的。命途多舛、一波三折便形成了她人生的一条主线,不过好像自从上磐石山求药开始,一些事好像就注定要发生了,一环扣着一环,想要脱身却又不知从何处开始斩断的好,更何况,心里总是隐隐的有一个感觉,这一次的事不是她想离开便能解脱的,就像是陷进了一个漩涡,转的太快,她控制不了,也离不开。

更何况,也许是一系列的巧合吧,赵烟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漩涡自己会和那人一起陷入。这也许是她能够坦然的接受这一切莫须有事故的原因吧?以前虽然也有过各种各样的意外,却从来没有那一次可以像这次一样,能够这般平静的接受。然而又有一丝不意察觉的期望快些结束。----便是陷进漩涡,心也还是自己的,可是如果连心也沦落了,便真的是寂寂红尘自作孽了。更何况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看的分明,那个人的,那样的一双不容世情的眼眸。而且,两人原就是在不同的世界,便是一同了到了江宁呆了这些时日,赵烟树也知道,那人想来是有着其他的原因的,若不然,那样繁忙的一个人,那来的时间每日耗在这些闲事里?

赵烟树有些懊恼自己,早已经想得清楚分明了的,却还是一遍又一遍提醒着自己这些距离。

王艳瞳抬手轻叩响眼前雕花的木门,听得门内的女子应了一声,便推门走了进去。

纱窗下,立着一个女子。

窗打开着,今日的天是厚厚的一层灰色的云,窗旁的女子着一身浅灰的衣衫,腰间灰色的缎带被风带动着轻轻摇曳。女子手捧一只灰色的信鸽,见了推门进来的人,笑了笑,放飞了手里的信鸽。

王艳瞳总是有一种感觉,好像的眼前的女子也会像那只鸽子一般,随着风飘出窗外,融进那厚厚的云层里。

“树娘。”王艳瞳笑了笑,打过招呼。

“七公子。”赵烟树唤了一声,见王艳瞳在圆凳上坐了,便走过去拿过桌上的酒葫芦为他斟满一杯烫热的酒,那酒葫芦很是精致,细看来原是她之前一直带身上的那一只,赵烟树一边轻笑着闲闲说道,“典娘来了消息,说奴家的家里这段时日多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王艳瞳知她说的是信上的内容,好奇道:“可有说了是谁?”

赵烟树道:“好像是宁王爷赵希道,据说是在一次意外中和引儿认识了,便常到家来看望引儿的。”

王艳瞳道:“小王爷应该也在的吧?”

心里也觉得奇怪,自己和赵希道也算是旧识,记忆中这人似乎不是这种热心到会对一个孩子感兴趣然后登门拜访的。

赵烟树点头,笑道:“听典娘说,灵扇这段时日带着引儿都快玩成野孩子了。上山下水的,大冬天里也不觉着冷。”

闲说了会儿,两人用了午饭,赵烟树才回到屋里,便有人来禀道这些天一直呆在屋子的胡钟终于有了动静了,赵烟树问了是何动静,那人只道目前还不得知,只是今日一早便已经出门了,赵烟树想了想,便让那人仔细看着,若是有什么讯息再来回报。

用了完善后,天上洋洋洒洒的下起大雪来,两人懒得出门,便在屋里下棋打发时间。屋子里燃着火炉,使得整个屋子和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暖烘烘的像是在沐浴在初夏的阳光底下。

两人手边放着热茶,一边看着棋盘偶尔闲闲的聊着几句,倒也容易打发时间。

赵烟树放下一子,忽然问道:“说起来,这同道大会虽然沸沸扬扬的,不过到底是谁来主持呢?”

想了想越加的奇怪,一般说来,江湖若是有什么大会要举行,都是提前几个月便已经决定好的,什么地点,那个门派?然而这一次除了一个名字外便什么也不知晓,偏还让这么多人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赶赴江宁。看来无论何事,只要和利益相关,便都是盲目且不需要理由的。

“这江宁有个双层堡,原是江湖上几年前认为的十堡之一。”王艳瞳分析道,“这个什么大会若是简单些倒也罢了,不过照目前的局势看来,显然不是一般小门小派便能招架得了的,若是没有意外,应该是双层堡主持吧”

“双层堡。”赵烟树想了想道,“是之前看见的那个好像是双层的小镇的吗?”

王艳瞳点点头“不过不是小镇,那便是双层堡的全部了。”

“一个镇的规模?”赵烟树有些吃惊,“不过的确是名副其实了。”

想来那双层堡之所以得名如此,便是因为它是双层的缘故。说起来实在是很奇特的建筑方式,一走进这个堡,视线里都是一些很奇特的桥,这些桥不是建在水上,而是建在街道上或是屋顶,几乎有多少屋子便有多少这样的桥,桥上又建着房屋。桥上人来人往和在地面上一般热闹,进这个地方的第一感觉,想是因着上下皆是人的缘故,所以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甚至比在汴京最热闹的街道还有热闹三分。

赵烟树道:“犹记得当初的花雾堡也是在十堡之列,不过和这个城镇一般的双层堡实在是一点也不一样。”

王艳瞳笑道:“一般大多数的门派都是像花雾堡一样的,多数是以经商为经济来源,不过也有像秣陵那样的小隐于野,便是开荒种地也能自给自足了,这个双层堡应该和后者一样,不过是把这些都综合了。”

赵烟树道:“实在是个很奇特的地方,那这样说来,这一次的东道便是这双层堡了?那这江宁还有其他的什么江湖组织吗?”

赵烟树对江湖事并无多大兴趣,平日里便是做些什么,几乎也都是为着自保而已。

王艳瞳道:“有的,不过并无多大名气,人数最多的也不上百人。”

赵烟树道:“如此看来便真的是这双层堡无疑了,不过这双层堡要寻东西,关你我何事呢?现在又大张旗鼓的吸引了这么多江湖人来,实在让人莫名不已。”

王艳瞳笑道:“若是消息属实,倒是个麻烦---之前不过是那样随便的一个说法就引的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以后再经由江湖上有些说服力的双层堡刻意的渲染一番,只怕那时候树娘你和在下都要热闹一阵子了。”

赵烟树赞同的点点头,也玩笑道:“说起来也有一个法子,就是赶在他们公布之前把这两幅画像偷换成两个莫相干的人,如此想来连之前的那些麻烦也匿迹了。”

王艳瞳放下手中的黑棋,笑道:“这个法子实在不错,若真是如此,倒是不妨一试。”

“不过实在是没有缘由的事。”赵烟树想了想又道,“奴家之前虽然也在江湖上呆过一阵子,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之后一直呆在汴京,最近的也就是为引儿求药的那次和之后的花雾堡一行,然都和这双层堡或者说这江宁一带都没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无端惹了这么大的风波呢?”

虽然说的是一件似乎是很麻烦的麻烦事,不过赵烟树的语气的一直淡淡的,倒似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如此说来,这些的开端都是在磐石山庄吧?王艳瞳不知想起来什么,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好预感。

又说笑了几句,赵烟树看着棋盘叹道:“奴家又输了一局,三局已去二,实在是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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