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东北角一个小山村里,天还没亮,四周景色朦朦胧胧的。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在半山腰一下一下的挥舞着手里的木棍,不知疲倦似的一直不停歇。
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中间的时候,一个老人颤巍巍的走到这里,到了后就对挥舞着木棍的少年喊道:“小昊,今天是你的成年礼,别练了,快和爷爷回去。”
少年听到老者的话,停下了动作。向老者走过来,扶起了老者。开心的笑道:“村长爷爷,我们走。”
成年礼好像是他们通州特有的。
不论男女,贫富贵贱他们都会在过了十五岁生日那天举办他们的成年礼。
在这一天村里有钱的出钱,没钱的拿点自家的食物,然后那天去帮忙。共同置办酒席,全村的男女老幼共同庆祝。酒席结束后,再请村里辈分最高,最德高望重的老者为其举行仪式。
村子里规定,每一个成年礼结束后的少男少女,都要出村子谋生活,不拘你做什么,是当个好人,坏人都随你,条件之宽泛,让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少年实在吓了一大跳。
仪式很简单也很繁琐。说它简单是因为主要是带上礼品,在老者的指导下,拜谢四方神明就可以了;说它繁琐是因为,细节很多,花样尽出,每一个四方神明各有一套截然不同的动作。
跟村长下了山,酒席也开了。
少年拿出碗,倒满酒,一个接一个长辈的敬了过去。
“王叔,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我出村后,你可得要注意身体!”
中年男子拧起少年的耳朵,笑骂道:“臭小子,我身体好着呢!”说完还拍了拍胸口。
一个贼眉鼠眼的少年挤到两人中间,贱兮兮的说:“王叔,昊哥没说错,你总是不知”
不等他说完,王叔就松开少年的耳朵,忙捂住他的嘴。
踹了两人屁股一脚,气呼呼的说:“赶紧滚,看见你们就烦。”
两个少年异口同声的说:“好勒”。
“胖婶,谢谢你经常给我送吃的,虽然我现在就要出门了,不过你放心,我争取早点回去,让你给我送吃的。”
膀大腰圆的胖婶,作势轮起巴掌,少年赶忙陪笑着:“小仙女,别生气啊,生气就不漂亮了。”
“这还差不多。小昊,要是在外面真的混不下去了”胖婶止住话头。
贼眉鼠眼的少年问:“是不是让昊哥回来,你养他?”
“两个臭小子,想的倒挺美的。小君,你也快出去了吧?到时你们出去外面,实在混不下去,就去要饭吧!听说外面的人都很善良的。”
小君不服气的看着她,“胖婶,你、你骗人!村长爷爷说外面的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心都是黑的,要是挖出来,还会流着黑色的毒汁!”
胖婶突然拔高音量,“你叫我什么?”
“小仙女”
少年无奈的摇摇头,朝下一个目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