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些声响,小棉花以为又是他们来送饭了,小指头懒洋洋地点了点地上,奶声道:“小哥哥放在那里就好了,我待会再去吃。”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她真是太无聊了,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天天对着四面白墙外加一道铁栏子。
面壁思过——,睡到脑袋都不好使了。
害!好想回家矮,好想念爹地妈咪奶奶于蜀黍······
想念一切对她好的人矮!
一日三餐都吃着简单的不行的青菜加白饭,连肉都是她卖萌求看守小哥哥得来的。
活着——好难。
抓抓被蚊子咬着的小腿,懒懒地翻了个身,小背对着克劳迪娅。
她摸着小肚皮,肚子上的小肚腩都不见了,突然有点桑心······
克劳迪娅刚补完妆的脸黑臭得不行,她还是第一次瞧见,进来这里的人能过得这么得舒服,看来她还是对这小人儿太好了!
小棉花的听觉向来很好,平时看守小哥哥来给他送饭时还会不时的撩她几句,哎,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了,连饭菜放在地上的声响都没有。
疑惑着绕了绕头发,滚着小身子,水灵的眸子里一惊。
哎呦!大boss来了。
看见克劳迪娅的那张黑脸,小棉花并没觉得害怕或惊讶。
小奶包翻起身子,叭嗒叭嗒地踩着小步伐冲到银杆边,仰着小脑袋,无辜眨巴眼睛。
“漂亮姐姐,你终于来了呀!我好想你啊!”
又甜又萌的小奶音完全能将人萌化,谁不爱呀!
克劳迪娅低眸看着那张讨厌的小脸,顿时感觉好像没那么讨厌了,真甜,害得她都想要生个女儿。
不过这个女儿,必须是雷欧和她的孩子。
嘴角勾了勾,克劳迪娅破天荒地蹲下身子,放低声音道:“小家伙,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过得特别舒服?”
话语里透着不经意的寒意,有点凉啊!
小棉花不着痕迹地撇撇嘴角,继续甜甜笑道:“漂亮姐姐,没有啊!我觉得在这里好难过啊!”
扭了扭小脑袋,眼睛清澈如一汪清泉,可惜那双眸色,却是十分令她讨厌的颜色。
“姐姐。”小棉花装作十分紧张又害怕的模样,捏着指尖,许久才开口:“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呀?”
好歹有段时间了也要换换地方嘛,一天天地呆在这里,她都快要闷死了!
看得出来克劳迪娅没有真正想要对她动手或伤害她的冲动,她才犹豫着问出口来。
漂亮又萌又可爱的孩纸,个个都喜欢。
抓起小棉花肉乎乎的小手放在手掌中把玩,指腹摩擦过她的小手掌,有些痒,一阵阵地刺激着大脑。
克劳迪娅的手掌里没有一点薄茧,皮肤嫩滑得像刚出生的婴儿,栗色发色,墨绿色眼眸闪着迷人的光芒,是个纯然的英式大美人。
可是,她倏然感到有点害怕······
小棉花忍着不笑,憋着腮帮子,继续惨兮兮地说:“姐姐,我好想吃炸鸡加可乐。”
在这里只有青菜加白饭。
克劳迪娅松开她的小手,微笑道:“想吃什么样的炸鸡?”
突如其来的回答让小棉花愣了一秒,速度很快地继续维持脸上的笑容,“我想去吃肯德麦的炸鸡。”
其实她不想吃了······
因为——克劳迪娅笑得更恐怖了。
温声说道;“好,那漂亮姐姐请你吃。”
小棉花眼里突然闪过惊恐,她退回铁架床上,目送着靓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果不其然,克劳迪娅就是冲着要折磨她才来的。
她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炸鸡,没有可乐!
小奶包奄奄一息地趴在铁硬的床上,拿起杯子准备浇灌一下自己火烫火烫的喉咙,结果杯子里没水了。
她快要渴死了——
救命啊!爹地!妈咪!她发誓再也不乱说话了!!!!
······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一个多星期,霍伊尔家族的人还是决心要庇护克劳迪娅,并向Z国国王进言,欲借盛淮逼迫他们的事挑拨A国与Z国的友好关系。
盛淮等人的行动在Z国受到了很大的阻动,另外,他还把一部分的人派到了S国,去寻找凌诺的下落。
他无法承受同时失去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痛苦。
可能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盛淮低沉着脸色,缓慢地进行康复训练,为了尽快康复,他打进了一些特殊的药物来促进复原。
尽管这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无论是什么,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把她和小棉花找回来。
接过林牧递来的棉毛巾,盛淮一手撑着护栏,另一只受伤的手缓慢得往额头上擦不停冒出的汗珠。
“师父,清丹已经炼好了,你把它服下去,可以消去你体内的毒素。”
站在一旁的林牧实在看不下去他每天咬牙拼命违背天意康复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
他已经成功了,最后的原料被他炼成了,这是盛淮给他的考验,也是他给自己的一道关。
盛淮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见他如此坚持,于漾也不禁道出口:“先生,您就听小牧一会吧!”
扶着铁杆走动的人分明停下步伐,眼眸里藏着他们看不到的情绪,声音不急不慢地说道。
“你是老板,还是我是?”
你是——大爷!
于漾努了努嘴,这还不是怕你死得快,他还没有想要找下家的欲望,毕竟这家——工资好高。
包车包楼,简直是助理界的天花板。
老板长得也是赏心悦目,周围的人个个都好看,害得他眼光也变高了。
默默的叹了口气,向林牧投向无奈的眼光:
你师父,无药可救。
林牧垂着脑袋,接收到他无奈的目光,内心挣扎了好久。
他是盛淮救回来的,如果没有他,他林牧估计现在早死透了!
哪还有医学界内下一届风云人物的顶级称呼。
察觉到两人忧心忡忡的神色,盛淮再次停止,转头朝着两人挑眉道:“怎么,怕我早死,没人给你们发工资发福利了?”
好实诚······
“是吧,于助理?”
被call到的于漾求生欲满棚,连连宣言道:“先生,我对你生死相许。”
“哦——”盛淮凉然睨他一眼,嘴角的笑意不禁大了些。
“生死相许啊——”
一旁的林牧噗得一声笑出声:“哈哈哈哈···”
后知后觉的于漾抓了把头发,翻翻脑存量。
生死相许:比喻男女感情的忠坚······
这是!大型社死现场!想他A国顶级学府帝都大学的研究生高学历人才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先生,你听我解释!我···”于漾的额头上冒着冷汗,他可不是弯的。
林牧摆摆手,一副看透人间事的模样,大笑道:“不用说了,我都懂!”
向他反了个大白眼,你懂个屁啊你。
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他还要饭碗啊!
“先生,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
如此奇怪的话语怎么会在三个大男人之间谈起,盛淮淡定地看着他,一副我都懂,你不用再说了的样子。
他这是跳进都江都洗不清了吧!
于漾:“······”
原本沉闷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滑稽,一时间轻松了不少。
盛淮转身继续进行着训练,晚点还要做背部按摩推骨,每一次的纠正,都是一场折磨。
可他却心甘情愿,不快点好起来,又怎能找回她们呢。
他盛淮,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
男人的身腰挺直,被厚厚的石膏包围着,尽管刺痛入骨,他也不吭一声。
默默的进行着着常人不可承受的康复疗程。
林牧暗暗抓紧双手,师傅他绝对不能有事。
*
“还有多久她才能醒过来?”
重症监护室里的女人身体被管子插满,瓷白的肤色犹如透明般,稍转眼就可离去。
医生脸色沉重,犹豫下推这鼻梁上的眼镜。弱弱说道:“子弹差点就击过她的心脏,伤得很重,再加上病人的求生欲不强,所以···所以···”
他不敢把话说完,乔越便拎起他的领口,冷冷地逼视着他。
“所以?”
“要是你不把她救活,我就杀了你!”
眼底隐约泛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透着股子毫不掩饰的狠毒之色,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