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花从白色小书包里掏出手机,对着两人咔嚓咔嚓的就来几顿拍。
爹地妈咪的重要时刻,一刻也不能落下。
眼前的男人这番操作惊到了她,干巴巴的说道:“盛先生,你该不会是在当梁楚的替身吧?”
盛淮温和一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吧,她乖乖闭上嘴巴,跟谁亲不是一个样啊,反正都要亲嘴。
微微亲一下就好了。
剧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梁楚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的拿起手机打游戏,某位大佬可是给了他不少好处呀。
他恨不得和凌诺的戏份中再来多几次吻戏!好处多多。
准备就位之后,盛淮站在她面前。
说好的不紧张,换了个人后感觉就不同了,咽了口口水,清澈双眸有意无意的躲避着他投向她的炙热眼神。
“第五十八场戏,开始!”
拍之前他看过剧本,这场戏纯属吻戏,慕容琛和白汐颜。
既然她是白汐颜,那他便当慕容琛。
反正,认定的媳妇绝对不能被其他的猪给拱了。
要亲也是他自己亲。
修长的手搂上她纤细的腰际,女人的腰很瘦,瘦的他一只手都可以抓得过来。
他微微俯身,专属于他的味道便混入鼻息中,很好闻。
从他的手放上来的那一刻,她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盛淮俯在她的耳畔。温声道:“放松。”
嗓音里带着一丝迷人的沙哑感,听得她耳朵酥酥软软的。
几秒后一抹夕阳红爬上清纯可人的小脸。
薄唇覆上的那一刻,星眸不由自主的闭上。
他亲吻的温柔又耐心,仿佛要把余生所有的温柔都给尽眼前的这个女子。
吻了差不多一分钟——
凌诺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剧本上不是说好的要浅吻么?
他就好像在慢慢品尝她,细细品味一杯珍藏多年的美酒,很温柔,但,该要停了吧。
赵先知盯着镜头看,思付着这只能露出嘴唇,不能露脸。
赵导怎么还没有喊停,她睁开双眸,瞪着眼前的男人。
浅浅地笑了声,松开她,那双好看至极的紫黑色眼眸里充满星光,看向她。
微微上调的桃花眼深情似海,看这男人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样,凌诺别过脸,清咳了几下。
这么多人看着,她难免也有些尴尬,特别是梁楚叉着腰笑眯眯的看向她时,瞬间让她觉得,这就是盛淮算好的。
对他,她总会有种抵抗不了的感觉,那种记忆深处的熟悉感,使她根本拒绝不了他。
无论他做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怪他、气他。
这场戏结束后,又将开启一个新的角色——白汐颜当母亲。
而那个饰演女儿的小演员,却因为临时出车祸来不了。
其他的一切都在有秩序的进行着,除了那个以前老爱显摆的凌若兮变得沉默低调,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秋日的黄昏比夏日的来得早,披着一层层紫红色的彩霞,海边的风也带上了湿气。
晚上没有她的戏份,所以晚饭过后,凌诺牵着小棉花到附近的海边散步,后面还跟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
望着天边的彩霞逐渐消失,昏色染满天际。
走到熟悉的地点,便会想起七夕节的那件事。
心口突然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隐隐约约地作痛。
垂眸看海滩上的沙子千千万万颗,小棉花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歪着脑瓜子指向前方。
“妈咪,你看,前面有好多花花吖!”
揉了把松软的小脑袋,她看向小奶包所指的方向。
红色的玫瑰花摆成一个巨大的心型形状,女孩捂着嘴,眼满是惊讶与欢喜。
男孩深情地单膝着地,一颗小小的钻石在略微黑暗的环境下发出专属的光芒。
百看不厌的求婚仪式。
老土却是每个女孩心中都有的一个浪漫的梦。
她也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祝福这一对新人。
那天,那束红色桔梗花好像还记藏在脑海里,是磨灭不了回忆。
她想她应该是对他动心了,一个如此完美无缺的男人,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呢!
紧抿着嘴角,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小棉花在和她说话她都没有听到。
小棉花说:“妈咪,你可不可以和爹地在一起啊?”
星空上的月亮很圆,皎洁月光遍洒大地,围绕着月亮的星星很渺小,渺小的它们却在努力的接近月亮。
可她,有机会接近盛淮,却没有勇气。
小棉花,肯定是姐姐的孩子。
姐姐现在下落不明,她也没有办法可以弄清盛淮与姐姐的关系,或许,是他认错人了。
这样想,心里就会难过不已。
跟着她时,盛淮始终保持着一步之遥,她又在故意避着他。
神色平静的俊脸上,分明隐含着淡淡的失落之色。
“妈咪?”小奶包仰起头,大喊了声。
凌诺回过神来,呼了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事情。
柔声道:“怎么了,小宝贝?”
小奶包故作神秘地把她拉到一边,离盛淮远远的,撒娇般拉下她的身子。
奶声奶气的问道:“妈咪,你能不能和爹地在一起啊?”
顿了下,又补充说:“爹地真的很喜欢你吖。”
水汪汪的眼眸认真的看着她,眼里充满期待。
蹲下身子,对着小奶包粉嫩精致的小脸,那张酷似她的脸蛋。
愣怔了一下,眉眼间流淌出秘而不宣的忧伤,勉强勾起一抹笑容,道。
“抱歉,小棉花,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并不是你的妈咪···”
紫黑色的眼眸里蓄满眼泪,小嘴难过地嘟起,小手还捂紧了耳朵。
分时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
“你就是我的妈咪啊,爹地一直都有给我看你的照片,呜呜···”吸着鼻子,两行清泪直下,不服气的反驳她。
她怎么可能会认错人···
“妈咪,你不要不要我!呜呜···”小棉花抱住凌诺的脖子,埋头哭泣。
肉乎乎的小手对着盛淮的方向摆了摆手掌,嘴巴委屈的撅起。
真是的,什么活都让她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