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俞咬着牙握紧拳头,站在张文生办公室门外。
在付师嫦走后,耐不住性子的他来张文生办公室想探个究竟,听张文生在打电话不好打扰,就站在门外等候。
办公室的门隔音效果并不强,赵俞有意无意的听了里面的谈话
开始倒是没什么,不过怎么越听越奇怪。
电话开着免提,他怎么听见了抽噎声,怎么声音这么熟,什么去世什么的
说话声断断续续的,赵俞听着不真切。不过捋了捋思绪反应过来了。
难道说,他嫦姐……去世了?!
啊不对,他嫦姐的父母……不可能!
通话结束,赵俞闯进去“张主任!”
“诶呦,吓我一跳!你这孩子,哪次进来都不敲门。毛毛躁躁的,什么事啊”
赵俞着急,话到嘴边有些结巴
“张,张主任。我嫦姐……她……”
张文生怔怔的看着男孩,满脸通红
“死”这个字太忌讳,就连去世也不敢说出口。
低叹了声“是啊”
“张主任!你糊涂了啊!你让我嫦姐一个人……”怎能放心
话没说完,赵俞又跑出去
“张主任,帮我请个假,我去找付师嫦!”
要是他嫦姐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也就没有活在这世上的意义了!
张文生无奈的撇撇嘴,这楞头小子,他知道付师嫦定有分寸
诶,年少时喜欢一个人真的是既单纯又美好。
“呼……呼……”付师嫦的家离学校远,赵俞是跑过去的,他怕路上堵车
“呼,老子中考1000米都没这么快过”
嘭嘭嘭“嫦姐,在家吗”
嘭嘭嘭“嫦姐,开下门,我赵俞”
嘭嘭嘭“付师嫦!”
啪的一下,赵俞一脚把门踹开
客厅地板上倒着两个人,都盖上了布,估计是付妈付爸。
没再多看一眼,赵俞进了付师嫦的房间,床上缩着一小团,可怜至极
心猛抽了一下,赵俞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受伤无助……
轻手轻脚的走近
“嫦姐?嫦姐?”声音温柔的连自己都未曾发觉
看来是睡着了。只是脸上的泪痕太重,闭着的双眼又红又肿
进锁着眉头,赵俞去卫生间用热水温了毛巾,为付师嫦擦拭。
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她一定很痛苦
付师嫦睫毛轻颤,她醒了
“咳咳,赵俞?”许是不敢相信“你怎么在这儿?”
赵俞站在床边,捻着手指,唯唯诺诺地
“嫦姐,我……你……你别难过,一切都有我”
付师嫦垂眸沉默,看来他是知道了
“你……”
“你……”
“你先说吧,赵俞”
“哦,嫦姐,我想说,你要不要去我那里?叔叔阿姨的事我很抱歉,咱们一起安葬他们吧”
赵俞还是害怕的,付师嫦情绪不稳定,这种事论谁都好不到哪去。
“你抱歉什么,又不是你的错”因为哭的太久,她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用抱歉的!”见付师嫦要下床,赵俞环抱着她
我很抱歉,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没能陪在你的身旁
“你……你不用这样”
“我不!”
赵俞狠狠地用力“嫦姐,你不是一个人”
付师嫦突然很委屈,悄无声气的流泪,慢慢放松靠着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