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和白羽浩被安排在了靠后的一间房里,原本给两人一人准备一个屋子,白羽浩拒绝浪费资源,硬和韩阳挤在了一间房里。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这么大的一个宅子,除了你发小,两个做事的大叔,做饭端茶点的阿姨,还有一个没露面的爷爷,一共就五个人,这么多房子,一共就五个人!”浩子打了个冷战。“太诡异,我有点害怕,我们住一个房间,互相有个照应。”
韩阳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没见你什么时候害怕过。“行,那你睡外侧,保护好我哈。”
房间很大,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几组衣柜,进门有个卫生间,没有别的多余摆设,床也很大,传统的红色实木床,床头还雕了牡丹花,不觉俗气,反倒高贵。两个人各自钻进被窝,想玩一会儿手机,发现信号特别不好,时有时无,只能互道晚安,准备睡觉。外面寂静的容易令人出现错觉,过了一会儿。
“你睡着了吗,韩阳。”浩子超级小声问。
“快了,怎么害怕了吗?”
“没睡的话我们聊会儿天啊。”
韩阳问“聊什么?”
“你那块玉坠有什么来头啊?”浩子神秘兮兮问。
“我妈在我小时候给我求来的,具体我也不知道。”韩阳摸了摸胸口的玉,玉质细腻,自从戴上这块玉,韩阳生活也变得平静起来。韩阳并不知道的是,人养玉,玉也养人,现在他与这块玉坠气息相容,玉坠别的能力也渐渐被唤醒。
“那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浩子把枕头往里挪了挪,像个认真听讲的学生。
“我的小时候啊,其实很调皮,有时候能听见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大人们也以为我可能有多动症,而且天天胡说八道。。。也因此闹了很多笑话。”
韩阳的声音娓娓道来,没有几分钟居然听见了白羽浩微微的打鼾声,得了,就知道他心大,睡觉。
一夜安稳,昨天晚上还直叫诡异的白羽浩睡得这叫一个香甜,韩阳一脚将他踹醒。
“起床起床,都快九点了。”韩阳看看手机,信号还不是很好,昨天也忘记定闹钟。虽然宅子有些古老,但是基础设施还是有的,洗漱之后两人去找景子昂,看看结婚有什么事要帮忙吗。
出门先是右转,然后左转。。。一模一样的房屋,还建的那么高,一模一样的道路,再然后。。。“往左走。”“不对不对,往右转。”分不清方向的二人开始谁也不听谁的指挥了。还好在前方稍微宽阔的地方看见了人影,两人跑过去发现是一位七十多岁的爷爷,这应该就是景子昂的爷爷,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爷爷看见二人,便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了一个放大镜,放大镜十分小巧,镶了一圈金边。透过放大镜看向二人,随即开心的蹦蹦跳跳,还喊道“来人啦,来人啦。”用手还拍着两个人的胳膊。
穿戴整洁,身材挺拔的爷爷可能患了阿尔兹海默症,思维混乱。
“早上好爷爷,我们是子昂的朋友,来参加他的婚礼。”韩阳亲切的打了招呼。老爷子根本没听进去,手舞足蹈的拉着韩阳和白羽浩在迷宫一样的过道中跑了起来。
别看爷爷岁数大,跑起来很快的。二人没敢用力挣脱,随着老爷子跑了几分钟,居然来到了正门口。爷爷打开大门,外面阳光明媚,太阳有些刺眼,与阴冷的古宅形成强烈的对比,爷爷将两人往外推。
这是要,赶我们走?韩阳和浩子看了对方一眼,哭笑不得。管事的大叔听见动静走了过来。
“老爷,您这是干嘛呢,这两位是子昂的朋友,是客人,不能赶他们走的。”大叔说完立马把大门关上,去扶老爷子。爷爷推开他的手,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又消失在院子里。
“实在抱歉,老爷以前脑部受到过刺激,有些举动比较反常,但是不会伤人,子昂在主房等两位呢,请跟我来。”
管事大叔说话有条理,举止得体,深受韩阳喜欢。“叔,您在这干多久了,您说这宅子怎么盖这么多间屋子,离得太近都没有采光了。”韩阳已经和大叔聊起家常。
“你这一问我也记不清在宅子里过了多久,应该是从十多岁到现在,房子的建造都是以前当家的想法。”
“那子昂马上要结婚了,怎么都没有布置布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叫我们,别的帮不上,挂点东西,收拾收拾屋还是可以的。”
“好的,谢谢两位小朋友,我们到了,请进。”
正房要比别的房子大气许多,进门就是宽敞的客厅,中间有大圆桌,桌子上摆好了饭菜。
“阳阳,浩子你们饿了吧,快坐下吃饭吧。”景子昂坐在正座笑吟吟的说。
“哇,这菜也太丰盛了吧,结婚的东西还差什么需要采购什么,我和浩子白天有时间可以去镇上买。”韩阳边吃边问。
“东西没有什么缺的,有一样希望你能帮忙。”景子昂吃的很少,基本没有动筷。
“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韩阳拍胸脯保证绝对完成任务。
景子昂转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有许多铜钱和红色的绳线。“阳阳,这里的习俗,男方的亲人要将这些铜钱用红绳串起来,我没有什么亲人,你帮我帮串一下吧。”说完给韩阳示范了一下正确串法。“浩子,我这还有一些红色的纸,麻烦剪成这种铜钱大小。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陪不了你们太久。”
“没事没事,要结婚了忙起来正常,我们今天就能搞定,放心。”韩阳拍胸脯保证。
没做过手工的韩阳坐在凳子上编了拆,拆了编,好久才找到窍门。
看着叹气的韩阳,浩子没有好气说“你这个编绳比我的剪纸简单多了好嘛,我还得剪成圆形,中间菱形。”那么多,剪的手指都麻了。
“你说哪有结婚剪铜钱的啊,还好是红纸,这要是换成白的,不就是丧事了,你说像不像。”浩子拿着刚剪完的纸钱在韩阳眼前晃。
韩阳一个慌神,指尖一痛,被尖锐的东西扎出血。红绳被油浸泡过,很坚韧,仔细一看这段绳上有一个小木刺,扔掉木刺的韩阳并没有在意,也没有注意到粘上血了的红绳和铜钱有些微微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