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民政局,萧耀辉万念俱灰,犹如行尸走肉般瞎晃悠在大街上,脑袋里不断回荡起刚才的一幕幕。
法院最终还是将孩子判给了张小朵,自己又因为旷工1个星期,已经在第三天的时候被老板一条微信开除了,而家里房产也被法院宣判了一人一半,在女方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动员下,顺利并快速的卖掉了。
因为父母去世的早,拿着卖房子后分下来的30多万,却不知道要干什么,很多多年没有来往的亲戚朋友同学,各种电话借钱。
萧耀辉一气之下将手机直接扔进了河里,而促使萧耀辉唯一没有去自杀的最后理由只剩下孩子了。
脑海中不时的回荡着张小朵离别时最后的一句话“别说我太绝情,我给你个机会,1年,我给你1年的时间,明年这个时间,你要是混出个人样了,赚够300万,我让儿子跟你过”
“一年300万,呵呵···”萧耀辉绝望的摇了摇头
现在的他除了每天喝酒外,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那所谓的一年300万,萧耀辉也只当是张小朵最后的嘲讽,对现在的他而已,已经无所谓了,天桥底下成了最佳的住所,完全没有任何斗志可言,一晃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7月份了,老婆孩子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回到了她的娘家。
就这样,每天混迹于各种酒吧,这天他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最近都居住的天桥下,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乎别人一样的眼神,以及自己的住所,哪怕是和乞丐同住,他也生不出半点嫌弃。
躺在天桥下,摸出口袋里的一瓶白酒,时不时的往嘴里灌,在酒精的刺激下,内心里疼痛的伤疤逐渐麻木起来,越觉得伤口麻木,眼睛就越发的迷离,不知不觉,手中的酒瓶掉落在地上,整个人昏睡了过去。
突然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了他的面前。
“你看,他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完全喝蒙了都”一个略带嘲笑的男人声音在驾驶室里响了起来。
“蛤蟆,你确定是他。”车子的后排。身穿正统西装大晚上还带着墨镜的男人低沉的问道。
“五哥,你放心,兄弟可是调查了他两天了,他确实是叫萧耀辉,的确是你们要找的那人”蛤蟆带着保证的语气说道。
看见后面的五哥看着萧耀辉皱着眉头沉思者,蛤蟆赶紧说道“错不了,五哥,你们给我的基因样本,我昨天趁着他喝醉了,抽了他一管血,这是他的基因比对,你看。”
“嗯,这个事情干的不错,回去我会跟霍爷提一下你的”五哥缓缓点着头。
“哎呦,那真是谢谢您了。”蛤蟆大喜的赶紧点点头。
“好了,现在就把他带走吧,霍爷可是在等着的”五哥嘴角微翘的说道。
随后,黑色轿车玻璃缓缓关上,慢慢开走,身后过来一辆面包车,车门哗啦一声拉开,下来几个浑身肌肉纹身的男子,一麻袋直接将醉的迷迷糊糊的萧耀辉打包装车,随后跟着前面的黑色轿车一溜烟走了,留下一块布满灰尘的空气。
终于摇摇晃晃的车子在开了大概1个多小时后,停了下来,一个一身黑色笔挺西装的走了过来,几人将萧耀辉直接从车子里面扔了出来,那人冲着几人点点头,几个大汉,屁都不敢放一个,一溜烟全走了。
那人打开袋子,拉出萧耀辉,然后背着手,就这么看着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他。
只见萧耀辉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醉熏熏的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发现不认识后,居然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西装男皱着眉头看着他,挥了挥手,过来两个彪形大汗“去吧这个酒鬼弄到飞机上去,现在就回基地,霍爷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醒酒了。”
“是。”两人干脆利落的答应后,直接像提垃圾一样,把萧耀辉扔到了身后的一架直升机里,西装男冲着直升机里有一个跟随的医生叫到“到之前让他酒彻底醒过来。”
一身宽大的白大褂,被眼前这个女医生穿的别有一番风味,紧致的面容上带着一副红色镜框的眼镜,增添了几分职业美“好的”美女医生微微一笑,从身边的医药箱里拿出各种药剂,开始调配起来。
巨大的螺旋桨旋转起来,轰隆声中,萧耀辉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今天在酒吧喝的酒是不是被谁给下了药了,嗨到这个份上,也是够呛的,他笑着看着眼前的美女医生口齿不清的说“这是哪家酒吧啊,还有制服诱惑的服务啊,真是的,我只要酒就行了,少给我整这些幺蛾子。”
“喜欢喝是吗,来喝了这杯,试试。”美女医生笑着把药递了过去。
“我靠,还真是酒吧啊,不就是想骗我手里的几个钱吗,拿去。”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了1千多块,放在医药箱上面,抓过药,一口就喝掉了
“呦呵,整的是洋酒啊,味道不咋地么。”萧耀辉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幻觉当中,一直保持着胡言乱语。
“这哥们醉的不是一般大啊。”一彪汉打趣的看了看他。
美女医生接过空杯子“你好好休息一会。”
“一杯一千啊,真当我是白痴啊,找钱。”萧耀辉瘫坐在座位上,嘴里含糊不清叫着,并且冲着美女医生伸出了手。
美女医生再次冲着他说“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萧耀辉瞪着死鱼眼,眼神木南的看着她,突然他仿佛想起的什么,大声叫道“一杯一千,好好休息?我靠,这是按摩房,我不搞那个,不用休息了,快给我找了钱,我要回了。”
“小子,再叽叽歪歪的,信不信我揍你,赶紧安静下来。”另一个彪汉已经有点受不了这种叫喊了,冲着他吼了起来。
“呦呵,意思要动手,告诉你,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打架,来来,小爷招呼你。”萧耀辉越说越来劲,还伸出了软趴趴的胳膊,要和人动手了。
彪汉直接撸起膀子就要动手,前面的西装男忍不住的叫了句“谁在搭理他,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两个彪汉都咽了口吐沫,再也不去管这个醉汉了,反正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伴随着萧耀辉含糊不清的喊叫,直升机慢慢进入了天空黝黑的深处,消失在了这座曾经熟悉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