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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虚构空间

清晨7:00

清晨温馨的阳光透过宿舍的窗户照在了叶空的床铺上,冬天的暖和阳光这是在绒绒的棉被上,蓝色的被单被勾勒出一圈金边。

刚刚下完早读,以叶空“正常”的生活习性来讲,现在应该重新钻回被窝睡个回笼觉了。

懒惰中又透露着舒爽的人影躺在床上,呼噜声在空气中一起一伏,短促的吸气与绵长的呼气,人类在呼吸中缓慢接受改造。

“嗯……”清晨的第一个懒腰伸得十分舒爽,骨骼与肌肉在被窝中的矫正与拉伸,略疼痛的爽感随着神经传到全身。

叶空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但身体还在被窝中一动不动,仿佛只要蹲在被子里,世界的一切苦难与繁重的学业就会远离自己而已去。

被病窝虽小,足够能容纳你的身体;一床棉被,是否能治愈你疲倦了一天的心。

所以快特马给爷下来,你快迟到了。

心灵深处名为“好学生”的呐喊激不起贪睡的欲望。喊人起床这种事,总归需要点外界因素的。

啪!一个高速移动的白色神秘物体迎面击在的脸上,脸部的神经隐隐感受到应该是两个软软的香香的白色物体被塑料袋包住,塑料袋上有一些水迹,看来这两个东西还是热的。

“呃!好痛!”叶空伸出右手,把塑料袋托住,拿出里面包裹的两个冒着热气的物体。嗯,包子真香。

“快吃,吃完咱们就赶紧回班。你迟到被扣分不要紧,重点是别连累我们这一整组分扣分。”叶空的双眼迷迷糊糊,只能隐隐看出门口有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倚靠在门旁边看着他吃饭。

叶空没有回答,用了一个懒惰的嗯声来回应那个纤细的身影。发达的口牙一口吃了一半的包子,棕色与绿色混杂的包子馅儿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嗯,赛高!

“嗯,时源真是越来越懂我了,羊肉大葱赛高!”说完就将另一半包子吃了下去,“包子你买的?真香。”

“不要边吃边说话。”这位名叫时源的男子看起来明显有当吐槽怪的潜质“另外包子不是我买的,是一晞给你买的。”

哦,一一呀,怪不得知道我喜欢吃羊肉大葱。叶空多脑海里勾勒出那位喜欢穿天蓝色衣服、在头发中梳一根小辫子的漂亮元气女孩儿。嗯,包子真香!

“这个才是我买的。”说完时源便从身后掏出了一袋棕色颗粒物体,这儿挺多的,估计有个五六斤重。白色透明的塑料袋上用黄色黑边的粗大字体写着两个大字。

狗粮。

“我实在没想到,在你的心目中我竟然只配吃这个。”说罢,梨花带雨的眼泪从脸颊流下(假的),悲伤的情绪浮现在脸上(装的),眼泪浮现在狰孔悲伤的面孔上,随着面部挤上的的折皱而流下(诶,那个谁,他的小金人怎么还没准备好啊)。

“唉,终究还是我自作多情了。唔唔唔~”。时源就根本没有想理这个逗逼,他生活的二货已经够多了。

“不是给你买的,是给小白买的。难道不是你成天嚷嚷着小白快饭吃了吗?”说完时源四处张望了一下,并吹了几声口哨,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突然,与叶空对头的床底下钻出一道黑白色身影,高速移动的黑影迅速扑向时源柔软的怀中……的那袋狗粮。

时源一个眼疾手快,左手成爪飞速掠起,刚好与黑影的运动轨道相撞。

“汪!”

果不奇然,一声受痛但又类似于撒娇的狗叫响起。那是一只几乎全身雪白的小狗,只有四肢与尾巴的末端有一点点的深黑。整体体型比普通小型犬大些,再配合的双有灵性的大眼睛,你不萌谁萌啊!

“汪……”

“时源……”

“汪~”

“时源~”

狗和狗主人同时向自己撒娇,一个是想在床上多赖会儿,一个是想多吃点狗粮。臼你们两个清楚一下自己的身份,你们都是雄性啊喂!

内心的吐槽当然是不能放到明面上的,即实心中波涛汹涌,脸上仍古井无波。一脸高冷与面瘫的时源双眼冷冰冰的看着他们,两位刚刚还在撒娇的雄性立刻败下阵来,该穿衣服的穿衣服,该睡觉的去睡觉。

“哎~,时源等等我啊!我裤子还没穿好呢。”

“快点吧,今天上午有虚拟考试的课,你今天迟到想死啊!”

两人的对话游荡在空气之中。在他们接触不到的空间里,在数据与电波的世界中,金色的恐惧席卷暗网,虚构的怪物在悄然成型,喉问的呼噜声散发着对数据与生命的渴望。

数据的生命在无尽的乱流中寻找着那份被隐藏在最底尽的档案,金色恐惧给他带来了机会,那是它最后的,对一个生命来说最基本的,希望。

快来不及了,在银白色十字架中飞舞的东方巨龙彻底压制了金色恐惧,那些人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把我绑到那个再也见不到天日的王座之上。

我不要!

锁链轻轻勾住了它的脖子,深渊之中的王座静静等待着它的归来。

然后吃掉它的自由。

……

“叮!神经连接安全完成……”

“叮!人物模型处理完成……”

“叮!地形模块处理完成……”

“叮!各模块兼容完成……”

“叮!安全检测进行中……”

“叮!安全检测完成。”

……

没有感情的、机械的女声从通话孔中响起,嗡嗡的电子音听的周莫不太舒服,电子音总让他在记忆深处挖出一些不好的血暗回忆。

那种似乎在深海中的,扭曲光线的空气泡泡包围着他,喜好挖掘别人秘密的长嘴鱼与暴躁攻击的锤头鱼在他身旁游来游去。锤头鱼用尖锐的牙齿撕咬他的身体,长嘴鱼最喜欢从破碎的身体中抽出布满涂鸦的灵魂。四周都是安静的过客,今天的丑恶明天就能忘了,死亡般的周莫躺在视觉的中心,冰冷与孤寂是他的伙伴。

满身伤痕,长嘴鱼的舌头像病毒一样侵入它渗血的伤口,他们只在意他们想得到的欢乐,那求救的、虚弱的喘息声与他们无关。

他越害怕,群众越兴奋。他们跳的奇妙怪的舞蹈和诡异的笑声,围着他们的乐趣周莫,泪水只会让他们更欢乐。

直到有一天,周莫意识到哭泣与害怕保护不了他,伤口与泪水引不起那些人的同情。周莫用发抖的四肢挣扎的爬得起来,冲破人群,扶下布满血丝的眼睛,挂上笑脸,用“没心没肺”做武器,与群众一起,去迎接几缕光芒的白天。

“叮!全体学员安全登陆成功!”

突兀的电子女声唤醒的梦境,毕竟虚构空间技术刚刚诞生不久,相关人员解释说出现精神错乱的梦境是属于正常的范围……

吧。

周莫缓缓睁开了眼睛,刹那间,青春的活力在眼神盖上沉重的灰影,嘴角微微上扬,喉间发出若有若无的哼笑声,笑容时常挂在他的脸上,不沾染上梦境的一点尘埃。这就是周莫的标配。

“哈~”

周莫高举双臂伸了一个懒腰,面前的场景似乎是军备准备库。灰暗的准备库中,只有悬悬挂在中间的一盏灯光东在默默地发光。阴冷的光芒投下在冰冷的武器上,各种各样的中短程枪械与冷兵器挂在右手边,从朴素的长刀与斧子到AK47应有尽有;左手边是各种战斗制服,新型高密度纤维的学院制服,制式特种兵作战服装、中世纪全身板甲、新型单兵动力外骨骼战斗装……等等外骨骼装甲只是装饰品不能用的啊喂!核心能源问题还没解决呐!不要随便乱动啊!

以上吐槽均完整的出现了某位姓时的人脑袋里,请不要问我为什么他会知道周莫要干什么。

准备库都是系统模拟在每个人的大脑里,单人间的,每人限领一把冷兵器与轻型热武器,火力系的学生会领把带限制的重型热武器

抖一抖鼻腔,将冰冷的数堀空气吸入虚拟的肺中,那种感觉像尼古丁一样让人迅速冷静下来。

周莫迅速地大步向前走,有时候顺手的抄起一把斧子与一把M9式9毫米手枪(两个弹夹),服装则是默认的学院制服,可以安放普通的刀剑枪械,穿在身上也没有那种战斗制服的紧绷感。

大步向前走,前方就是光明。

“叮!登录完成。欢迎你,周莫。”

周莫咧嘴一笑,步伐与眼神中透露着自信与希望,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我回来啦!”

没来得及仰天大吼一声(犯中二),一记凌厉的手刀从左侧方袭来,呼啸的风声传到耳边,头发有几丝被吹起。周莫高度发达的运动神经和反应能力迅速做出判断,重心下沉并双腿弯曲,腰部带着左手肘迅速向后突刺,不意外的话那你是对方的肾,以周莫的力道能直接把对方打的疼到晕眩。

只见对方右手的手刀顺着惯性按在周莫的手肘上,右手发力下按将攻击的重心往下移动,对方是显然知道周莫的下盘不稳,周莫我的腰与腿根本挡不住凌厉的上半身。

“哎哎!时源我错啦!”你这货能有点儿尊严吗。

刹那间,就在周莫要跌倒下来的时候,一只纤细的右手拎住他的领子,帮他克服重力拉回来了平稳的地面。

周莫害怕是得摸了摸胸口,呼了呼气,迅速的恢复了那副贱贱的样子,开口道。

“时源源!叶空空!”让迅速张开双臂表示要抱住他们两个的样子……

近日,初星学院东校分区高中部在虚拟空间中一名同学恶意伤害其他两名同学,导致另两位同学肩胛骨折,并且侮辱性极大。现在,两位同学仍躺在病床上,接受骨科医生与心理医生的轮番治疗,让我们去采访一下当事人的心情。

“没错。一切都是他干的,当时我就好好的站在那里,他,他就突然向我袭来,把我和另一名同学用力撞,撞在一起。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叶同学说道。

“……对。”时同学如此说道。

“我们平常根本就没有做惹他的事情,他,他就突然的……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原谅他了,毕竟精神病不是人人都有的麻。”叶同学声容并茂地说道。

“……嗯。”

“好了,我们今天的采访就到此为止,感谢两位同学的积极配合。”

“震惊,一名高校学生竟对另两位同学中做出如此事情。校园暴力的背后究竟是权力的庇护,还是精神病史。这一切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我们收看下一期的《远离科学》!”

……

演员字幕表……

“不要在脑内小剧场中播出伤害我人设的东西啊喂!”

啊……不要再打破第四面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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