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清像是一位凯旋的英雄,捧着那三大块龙涎香,被刘妍和柳眉二星拱月一般直奔龟船上去,老婆们暴露出了贪婪的本性,我的价值还比不上那三块龙涎香,她们把那玩艺传来传去,不停地的鼻子下嗅着,往身上蹭着,没有人问我们夜里是怎么回事。
我一转身就出来了,找进了孟将军,“田王他们有消息吗?”孟将军说,不会这么快就有消息吧,去了怎么不得个三、五天的光景。我一想也是,于是把海上的所见与孟将军讲说了一遍,他马上说,“真的会有这么贵重?”
我向着龟船上努努嘴,徐氏姐妹也得到了消息,发狂地向龟船跑去,“看看她们的表现,就知道了,有一句话我得再说一遍,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就是这些女人,你想,她们这么看好的东西,能不值钱吗?”
孟将军点点头,下了决心,“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得有行动了,去捞这些吃不得嚼不得的东西。”
我们一拍即合,这个主意也得到了女人们的一致赞同,接下来就是人选的问题了,她们都想去,谁都不落人后,我努力的劝说,“你们不去,回来,这些龙涎涎香也是人人有份的,”可是她们就是不听,。
最后孟将军说,“没办法,只要是想去的,会水性的,我们都带上,”我们总不能捞够了龙涎香,再去捞这些女人,他的话挑不出毛病,于是,刘妍、柳眉、六角,徐氏两姐妹,(老三徐洁跟了姬将军出房去了),但是,最后,却把孟将军留在了家里,我们都到远处海上去,家里不能不留个人,以应付突发的情况,苏将军因为水性是最好的,他的名额才没被女人们给砍下来。
因此,我们的这支捞香队伍,除了我和苏将军之外,竟然都是清一色的女兵。这次小月没有过多地争取,等着吃现成的也能接受。
我们乘了向阳号,浩浩荡荡地出发,姜婉清虽然不大会水,但是她怀里有那只玉碗,这是此行所必需的,她得以再一次随我们出行。
我们很快就到达了那片海域,昨天那些抹香鲸,一头都不见了,会不会是我们这么大的阵势让它们担心起自己的口水来。
不过,她们的目的不是那些大家伙,而上海面上漂浮的蜡状物,白天光线好,什么都逃脱不掉她们的眼睛,我的苏将军倒像是没有什么事一样。
那些东西虽然不多,像是零星地点缀在蓝色宝石上的瑕疵,但在我们的眼中看来,却是不少了。
女兵们与我们过惯了海上无所禁忌的生活,对于那些俗世的礼节早就不大在乎了,她们把身上的外套甩掉,人人只着了少得不能再少的紧身内衣,一经发现海面上漂浮的龙涎香,便争先恐后地跳下去,喧闹之声让这片海面别有一番情趣。
苏将军站在船舷边,眯起眼睛看着下边,就像是阳光刺到了眼睛,可是做为男人,只有我明白,他这样只不过是装模做样罢了。
那些女人们关心的是那些龙涎香,而男人们只关心女人,对于这样的一样大饱眼福的机会,我绝不相信他会错过。
她们的肤色各异,有的白净一些,有的稍黑一点,但是,长期的流浪生活,让她们每个人的身材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完美,举手投足透着青春的气息。
很快,姜婉清就坐不住了,她说,“哥,你得想办法,不然你就抱我下海去,我也得干点活儿了是不是?”
我悄悄地对她说,“我是怕你一下去,苏将军的眼珠子会更不够用呢!”
她嗔了一下道,“是你自做多情,你看看这么多姐妹,哪一个不比你老婆们强。”
刘妍和柳眉也在水里,她们抬起头对我们两个喊,“姜婉清,还不下来。”
我把身上的龙吟剑解下来,连剑带鞘往海面上一抛,随后抱起姜婉清就扔下海去。
她尖叫着,却马上笑了起来,手中抓住了那口龙吟剑,竟然像是抓着救生的东西,起起伏伏地绝不沉底。
要是昨天晚上有这么多人就好了,我想,经过一宿的时间,也许那些龙涎香已经流失了一多半了,我对苏将军道,“这些东西,我看用它个十几年都不会短缺。”
苏将军说,“这你就不明白了吧,用不了,我们可以换钱呀,你刚说过了,这东西很值钱的,而且是女人都喜欢,还怕烂了不成?”
我一想,是啊,没转过这个弯来呢?苏将军对抹锂香鲸也知道个大概,不过比我懂得可多,他说,抹香鲸一般都喜欢在温暖的海域里出现,虽然它们是随了季节的变化,在各个水温不同的海域里不停地往返的,这些家伙最善于潜水,而且在水面下的时间会很久,都不用上来换气,“你所说的这么大规模地集体上浮到海面上,的确是很少见的。”
“嘿嘿,要不说,我田大将军的运气总是这么好呢?不常见的都让我见到了,等我们捞够了回去,一定给田王一个大大的惊喜!”苏将军还告诉我,抹香鲸最爱吃的就是乌贼,可以一直吞到肚子里去,都不用嚼一下。
我告诉他,昨天就看到了足有十五、六尽长的乌贼,被一头抹香鲸一口吞掉了,苏将军说,“你看到的不会是最大个头的乌贼,我知道有一种大王乌贼,有九十尺长!它们会长出九个脑袋,看起来就像是海怪一样。”
今天的运气不算太好,一头抹香鲸都没有看到,也可以说我们的运气真是太好了,如果它们真的集体亮相,还不知道海面上是怎么一种乱象呢。
女兵们发挥出了我自从认识她们以来的最大的积极性,她们有一些人,是从女人国跟来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早已经与我们打成了一片,没有人说什么想家之类的话,不过我承认,平时我们这些人关心她们的时候太少了,不是打打杀杀,就是忙于赶路,今天才看到她们快乐的一面。
她们就是海中的一群美人鱼,劈波斩浪,嘻笑着,把那些入了她们眼的龙涎香抓到手里,然后大声地提请船上的人注意,在水中挥起藕棒一样的手臂,把那些打捞上来的东西轻漂漂地扔到船上来。
我和苏将军忙着,在船上来回地跑动,凌空把它们接住,半天过去了,向阳号的甲板上已经堆积了一小堆儿,我去数了数,竟然足足有一百五十块之多。
不过在返航的时候,我们依然没有看到黄岩所说的那条水下暗道。那些狐狸和猴子绝不会是幻影,我坚信这一点,也许时机未到,到了它该出现的时候,它一定会出现的。
我们到达雷雨岛的时候,再一次受到了人们的空前热烈的欢迎,这次的收获真的不小,有人异想天开地说,能不能开辟一片海域,把这些抹香鲸圈养起来,这样我们就再也少不了龙涎香了!
接下来的几天,田王他们还是没有消息,他们已经去了五天了,我有些担心,对苏将军和孟将军说起了这件事,孟将军说,“王去了之后,我想是不是我们跟随的人有些少呢,这里再怎么说也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国家,人家怎么看待我们这些外来人还拿不准,我也有些担心。”
在等田王消息的这段时间,我们发动人力,把雷雨岛上重新规置了一遍,包括那些茅屋,又重新加盖了几十间,反正岛上多的是树木和茅草,这样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们能保证每一家都有自己的住处了。再有,就是那片池塘,一直载有我的一个疑问,借此机会,我也想好好地看个究竟。那些鱼,是从哪里来的,还有那些淡水,这些看起来取之不尽的淡水,你知道,在海洋深处的这座小鸟上,是十分珍贵的,怪不得田王一到这里就提出要多住些日子。
我带了人,把池中的水再次抽干,这次和上次一样,当水面只达到脸盆那样大小的时候,就抽不着了,我跳下池子里,伸出手去摸里面。
手伸进去一摸,我就吓了一跳。谁知道在水面下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原来以为这只是池塘的最底部了,应该只是不没脚面的一层浅水,上次我在拔取龙吟剑的时候,双脚是叉开了站在土地上的,这次才发现,这一小片水下,却是深不见底。
我把手在里面划拉了几个来回,确定我的发现没有错,这里就是这座池塘的活水源。它呈一只竖起来的圆桶状,我都把身子伏到最低,下巴贴到了水面上,手还不能摸到它的底。
我们找来了一截笔直的树干,从上边探下去,一点一点地把整条树干都插进去了,还是没有探到这口竖井的底。我的身边聚集了一大群人,人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怪不得有那么多的鱼浮上来,原来是从这里上来的。”
“我断定,这里一定是通向了一处我们现在还不清楚的地方。”
“还用你说,单是这淡水,就不会是近处的东西,你们在哪里看到有淡水了?”
没有谁想从那里钻下去一探空间,这只水同只有木桶粗细,人到了里面边弯下腰的机会都没有,又深不见底,让我下去,我也没动过这个念头,谁让我下去,我跟谁急。
“但是,我那次看到,田将军在拔剑的时候是很费力气的啊,里面又没有什么东西,不可思议。”一名男兵回忆着。
我们坐在了池塘的边上,七嘴八舌地谈论了好一阵子,也不得要领。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池子还是干的,那一汪水还是老样子,会不会从此就干涸了呢,我有些担心。有人提议,为什么不把剑再放到里面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