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兄弟两个人说,“好在无人伤亡,不然,你们还想有活命吗?”
他们是听到我说出了姐妹两人的名字,才彻底相信了我的话。
事情简单的很,老者一家是麻六家出名的大户,并不是家中有多少人,有多少势,而是出在名望。他身下有两儿两女,都没到婚嫁年龄,家中只五人而已,因为有造船技艺,日子越过越殷实。
老者一家的生活是最近还发生变故的,一群荷兰人找到进了他,请他帮忙造船,被他一口回绝了。
因为这些人的事情,他前些日子就听说了,他们驾着几艘大船,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在麻六家,与当地官府索要麻六家西北的深水良港,被拒绝之后双方打了几仗,这些人并没有占到便宜,这次,老者看得出他们急需要船只,原来那些船已经在战斗中损失殆尽了,人也死去了大半。
这些人整天被麻六家的官人追杀,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要什么港口了,只想造好船回家,但是不是所有的使船的都会造船,他们打听到了这里。
兄弟两个说,“我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他们得了船一拍屁股走了,可是我们还得在此地生活下去,所以我爹不想管他们的事情。”
“后来,他们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是啊,与我们离得不远的有一个人,不知怎么被他们收买,也偷偷地过来,劝我们不要做傻事,帮他们一把就算了。”
“是不是那家藤制品店的老板?”
他们点点头,“那个抓走我妹妹的馊主意,也是他帮那些人出的。我爹对两个妹妹爱若掌上明珠,不下,想不管也不行了。”
这么说来,今晚上来此搞乱的人,也一定是藤制品店的人,他们明里不与官府做对,私下里却和那些荷兰人打成一片了。不但偷偷为荷兰人置办材料,还帮他们打砸抢。
细回想一下,此事也只有这么一种解释,那个唯一的荷兰女人,不是已经和藤制品店的老板睡在一处了么?
黄岩这时也早醒了过来,今晚上吃鱼,他吃得最多,睡得也最死,醒过来之后不停地自责,我对他道,“黄将军,你不要这样,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他说,“事情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在,我却这样大意,以后可怎么放心地把事情再交给我做呢?”
我说,“放心,现在就交给你一件事做。”
他忙问什么事。
我说,“你速带了两兄弟,把前院的那两个被小月砍死的人,还有这边被抓的一个,都处理一下,然后还有事情。”
他说,“活的一宰,死的一埋,这也算个事?”
我说,“别想这么简单,我们现在是在麻六家,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不论是活的死的,你都处给我判断到官府去,就让两兄弟带路。然后你还有事。”
“什么事?”
“是那个离此地不远的藤制品店,那地方你去过的,我们不能出去做事,身边还留着这么一伙人。”
“这好办,我带人过去,把他们捆了就是。”
“这样做的话,你与那些荷兰人有什么区别?此事还得依靠官府才行。”
“官府官府,我们的田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理法了。”黄岩嘟哝着,但是我知道他会照做的。
我给了他三十名男兵,我交给黄岩的任务,外带保护画她们,就只有这么一点力量。
剩下的三十名女兵我一会就得带走。画她们哪里也不要去,只能暂且在这个大院子里栖身,我们离着田王已经很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一切只能靠自己。
临走的时候,我想了想,又把十名女兵留下了,她们的任务是寸步不离画的左右,再加上六角和小月,还有刘妍,临时出现的一些小麻烦她们应当能够应付,再说黄岩还能随时赶回来支援,我想她们应当没有事情。
然后,我得赶快回到山里,我们与老汉约定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六角还想跟我去,我看看画身边就数她和小月还能打一些,要是她再走了,剩下小月不免有些孤掌难鸣,我没有同意。
但是刘妍和柳眉却提出要跟我走,刚才在水塘边,我看到两人勇气还是有的,有心带她们出去历练历练,征求了事的意见,画说,“你看你身边只带这么点人,不如就让两位妹妹随你前去,遇事也好有个照应。”
这事就算定了下来,刘妍两人一阵欢喜不提。刘妍有我的鱼肠剑,这个不用我操心,柳眉此去用什么呢?
谁知她神秘地对我一笑说,“我自有办法,”我看到她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那只此包包,那是古奇那莱给她的嫁妆。
“里面是什么啊?”我的好奇心被她勾了上来,这么多天,我一直没有弄清她的包包里是什么?我总不能对人家的嫁妆感兴趣吧?见她时常带在身边,却一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个么,暂时对你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临出发的时候,画、齐雪、小月、六角和姜婉清一齐送我们,此去,我们面对的是二十倍于我们的敌人,危险自不必说。姜婉清说,“老公,要不我也去吧。我总还能放放哨啥的。”
行,我同意了,此去虽然任务艰巨,但是我们是一直在暗处,重点是救人,事情安排得好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
再说,我已经和黄岩商量好,等他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要立刻来接应我们,还要派人回去,向田王搬请援兵。
“我估计,只要官府接到消息,一定会派人来的。”我对黄岩说。
我们的队伍二十四个人,其中二十三个女人,这样的队伍谁也不能小看,往往能够出奇制胜,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谁说女子不如男?花森兰的故事,在我们田王的这支队伍里出现的可是不少了。
我们辞别了画,趁着天色还没亮,悄悄出了麻六家,向着西北面的大山飞奔而去。
刘妍路上对我说,“老公现在我得告诉你了,你刚才说了一句话里有问题。”
我们二十四个人正脚下如飞,没想到她倒有此话。
我忙问,“我说了什么错话,你不妨说说看。”
刘妍说,“就是在刚才,我和柳眉妹妹在水塘边抵住那些人的时候,你飞身赶到了,然后你就说了一句话。”
我现在还真的想不起自己当时说过的什么,扭头看看柳眉,发现她也是一副装傻的样子,“什么话?”
“你说,‘老婆们,别急,我来了!’是不是?”刘妍说。
“我是这么说的么?不大可能吧,好像没有那个‘们’字。”
“不信你问一下柳眉,是不是这么说的?”
如果我是这么说的话,那就是有语病了,柳眉是我的小姨子,怎么能归到老婆们一起呢,这不算是占人家的便宜?
“呵呵,这有什么,也许我情急之下,脱口就说出来的,老婆你不该纠住我不放吧?”
“哼,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那你怎么不脱口说别的?证明你心里面有。”
我示意她别再说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把我深入地剖析这么细致吧?
跟在我们身边的二十名女兵已经听出了事情的大概,她们成群地哄笑了起来。
柳眉这个时候再也掩饰不住,清脸通红,她扭过头对刘妍道,“你们合着伙算计我,等我回去,让我爹好好地罚你们。”
说着笑着,我们就到了。
我与六角早已经把进山的路踩平了,我们轻车熟路,进了山沟直奔那两间木房子,天色已经大亮了,估算得不差的话,再过一会,给两姐妹们送早饭的人就该出洞了。
我让女兵们在木房子的四周埋伏好,这里树木茂盛,二十几个人,躲在里面像没有一样,我让她们过一会听我的命令行事。
晨曦渐渐地散去,一阵脚步声在山道上响了起来。
还是那个人,挎了那只竹篮子。
他走到木屋的门前,伸手一把拽开了上边的铁锁。锁在上次我与六角来的时候,把锁芯弄坏了,谁知他对此事司空见惯一样,一点都没有引走戒心,径直走到了屋子里面,把篮子往桌子上一放。
姐妹俩并没有动静,他歪头往里屋看了看,以往也是这个样子,都是他把饭放下,走出去挂上锁,她们才会出来吃。每次他送来的饭,那姐妹俩都能吃完。
他的心里总有一种好奇,想把两个人好好地看看,如果可能的话再调戏几句岂不更好,但是他的首领有话在先,对她们不能打歪主意,否则不会轻饶了他。
但是今天早晨,他的胆子有点大,反正也没有人看到,送饭的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多天了一直如此,为什么不放纵一下自己呢,以前那些天,真的是有些亏待自己了。
想想吧,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还各让一条铁索拴住了手腕子,能有什么作为?
头一次,他把篮子里的饭放下之后没有立即就走,而是踮起脚尖,探着头,一步步地往里间屋里走来。
在门里,他看到墙壁上的两条铁索被砍断了扔在地上,两个姐妹也换了人,站在那里看着他的,是另两个更为漂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