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海岸,往回走了很久,一路上也没有遇到渤盆国的人来骚扰,他们失了“鼻子”,要在这方圆同几百里的原始森林里找到我们,真是有点难。
后来我们终于在远处看到了那两艘大船,它们停泊在离岸几十步远的地方,甲板上一个人也没有。
“她们不会有事吧?”
这也是我最想知道的,要是她们也出了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有人站在岸边,冲着大船 上高声喊,不一会,从底下跑到甲板上来两个女兵,她们像是刚刚睡过一觉的样子,站在那里,她们看到了我们这些人,高兴地跳着,和我们打着招呼。
“你们都在船上吗?”我问她们。
她们摇摇头。
果然被我猜到了,她们只留在两条船上四个人,其余六人,带了武器,钻了林子去找我们了。
“有响箭么?”
“有。”
六角和小月同时回答我,看到现今的情况,她们两个都有些沉默,因为刚才就是她俩们两个极力赞同随我去马辰港。
询问她们得知,自从六个女兵上岸之后,两艘大船就一直没有动过窝。
“她们临出发前说过什么?”我问她们。
“将军,她们说,顺着你们走去的方向看一看,我们就是约定了用响箭联络,如果你们回来了,就从船上施放响箭通知她们。”
“要是我们回不来怎么办?如何联络?”
“这个……将军,我们没有商量这种情况。”
我的内心中一阵感动,因为她们此去,是抱了找不到我们,就不回来的打算,甚至在这种情况下,连联络的方法都没有约定,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回来的话,她们就一直的找下去。
这是六名女兵啊,进入这样广阔的大山之中,面对的有多少未知的危险!
情况紧急,没有时间在这里磨嘴皮子,一支响箭当即当空射去,“哧——”箭声在婆罗洲的南岸上空鸣响。
我做了两手计划,如果在这里等上一顿饭的功夫,她们回来了则罢,回不来,我将带领所有的人,沉掉船只,去森林中找她们,直到找到她们为止。
她们是田王的兵,也是我那些的老婆,我不能,绝对不允许她们出现任何的危险。
等待的时间简直度时如年,响箭过后,我们就在岸上等她们,许多人都翘首遥望,把耳朵支愣着,倾听远处的动静。
没有动静。
森林和大山考问着我们对兄弟姐妹的感情,几乎就在一瞬间,人们就统一了思想,去找她们,不能让这些人流落在这里。
她们是我们的亲人。
人们争着随我返回森林,因为在我想要下达沉船的命令时,小月说,“沉一条吧,总得派人回去送信,好让画姐姐她们放心。”
这样一来,就需要有人回去,可是大家谁都不想回勾栏山。
她们都想留下,其中的想法我是知道的。
最后,强令六个人返回去向画她们报信,就说我们都很好,人我带走了,去马辰港支援我们的人。
六位女兵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办法,她们看得出我很关键,也不好意思在这件事情上过多地耽误我们,她们驾起大船,望着勾栏山的方向驶去。
剩下的船沉掉了,留着它在海上,我得再次分出人手,可是我的人手也不多,万一给敌人留下了还不如沉掉。
我们钻入了森林。
要想尽早地发现她们,我们得找一处地执同绰的地方,那样望得远一些,一路上,大家警惕性都很高,女兵们的神情除了紧张之外,更多的是兴奋,我知道这里面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用不了多久,她们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男人了。
进入林林的时候,我们一开始还能在地上看到她们走过的痕迹,后来当痕迹渐渐消失的时候,有人却在树干上发现了记号,我们走过去,看到在一株方圆十几步内最为粗壮的大树上,用刀刻了一只横躺着的三角,角尖指示的方向是光们走过来的方向。
“难道是我们走返了?”
“我想不会,她们刻下记号的目的,是为了回来时能找到原路,如果我料想的不错,只要我们皇家马德里着箭头指示的反方向,就能找到她们。”
大家想想也是,因为在这里她们的足迹刚刚消失,离着海边也不算太远呢。
这样判断之后,我们一路找着树上的符号,一步步地走向森林的深处。
树上的记号每隔十几步、最多二十几步就有一个,我们只在站在一个地方,找到附近最粗的那棵树就可以了。它总是在我们目光所及的位置,不远也不近。
她们走了一条直线。一直往东北方向去了。
从我们现在所站立的这个位置来看,从海边施放的响箭,她们不会听到的,茂密的丛林可以遮挡住很多的声音。
我对这六名女兵的做法暗暗地点头,她们为我们找到她们提供了方便。
我们在天黑之前弄了点吃的,林子里倒是有许多可以打来充饥的小动物,但是我们没有做那样的打算,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最好不要生火。
好在我们这边有六角在,我的这个老婆不但长的漂亮,武功也过得去,更重要的是她的丛林生存技巧不是盖的,我们一边寻着树上的记号往森林沉处走,六角已经指导师着大家就近摘了些野果子、山蘑菇充饥。
到夜色降临的时候,大家都不太饿了,而此时树上的记号也不大能看得清楚了。我们决定宿营。
一路走来我就发现这里的地势在缓缓地升高,这正是我想去的地方,大概六名女兵和我想的一样,找个高地,登高才能望得远。
大家 就往地上一坐就算是休息了,跑了一整天,许多人一坐在地上就睡着了,我和我们的五位男兵就担任了警戒的巡逻的任务,大家都没有意见。
四位军士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爬到四株大树上,大家约定,如果有了情况,即以鸟叫声为号。
我特意明确,要学就学大雁,在达瑙岛、在八打雁,我们都与华夏方向飞来的大雁相处了很久,它的叫声许多人都熟悉的。
而我则带了另一名军士,在地上警戒。六角的小月就地女兵的中间,但是她们却没有睡,不一会就站起来,悄悄地来到我的身边。和我在一起的那位军士一看她们,自觉躲到了一边,我叫住他。
“将军,还有事么?”
“既然有人睡不着,那你就去睡一会吧,”他有些不大好意思,因为那里睡着的都是女兵,“你睡好了再来换我啊,何苦让几个人都睁着眼睛。”
我这样一说,他就去了。
这里只剩下了我和六角、小月。她们每人一把安零刀,别说,还真有一点女将军的味道。
前半夜的时候,一切正常,我们只是悄悄地说些话,说一说相思之苦,说一说下一步的打算,我说,“这下好了,等找到她们,我们一同去马辰港,说心里话,没有老婆的日子,我算是过得够够的了。”
“先找到姐妹们吧,要不干啥也没心思。”小月说。
这样,到后半夜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有些困了,四方树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是不可能睡过去的,树底下众人的安然全都在四位哨兵的身上呢。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刘妍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那不是?”小月一指,我这才发现她正怀抱着鱼肠剑,靠在人堆里,半闭着眼睛。
这多时候,她也没有说过什么话,也没有往我的身边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被困在小山顶上的时候,我曾经多次眺望海面上,后来发现她看守的大船不见了,再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和六角小月她们在一起了。
“刘妍不错,做战时看不出她还很勇敢呢。”六角说,“但是她并不会什么招式,都是拼命的架势。”
“还不是凭了鱼肠剑。”小月低声说。
“你们说说,利妍是怎么与你们到在一起的。”我问她们。小月不大愿意说,六角说:
“难道不是你派她去勾栏山给我们送信的么?”
哪里是我啊,我那里连自身都难保,怎么会有这种机会。
六角看着我的脸色,说,“我们正在山上聊天,先是有五位军士驾了一条大船过来,把你们的消息告诉了大家,人们都很高兴,都说,原来田纵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打仗。然后就是刘妍,我不知道她怎么对于驾船那么在行,一个女人,就把整个一条大船开到了勾栏山去了。”
“想想不可思议,但是再想想也不是不可能,你们可能不知道,她正是蒙恬的使女。她随着蒙恬从华夏大陆那么远的地方到达这里,驾船的本事当然不会稀松平常的。”
“我知道蒙恬到达了爪哇岛,那她怎么会在这里?”小月问道。
小月,哪儿都好,就是好吃醋,我对她说,“刘妍在这里因为海上风暴,与蒙恬离散了,这么多年一直自己在万喇国谋生,也验证为她的,要不是遇到我……”
“要不是遇到你她会怎样?”小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