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把画和我一起穿过来啊,我和她当时离得并不远嘛,就挤在一张单人床上,都没穿衣服,还紧紧的抱在一起,应该是零距离啊!
或许那个什么画小姐,就是我的老婆,这也说不定,穿越,穿差了姓,名字也还没变。像我这样行不更名、穿不改姓的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
我期待着有个什么机会能见见这位大小姐的尊容,如果就是她的话,应该对我有印象吧?
中午,我爸田恩回来,带给我一篮吃食,是午宴招待客人剩下的,里并没有我期待的山珍海味,我爸对我说,田横王最讨厌铺张,推倡简约,即使来了贵客,饮不过如此,且一有剩余,不许随意倒掉,定要分给府中的一应仆从。
他告诉我,今天来的贵客,不是别人,听说是汉王派来的,叫什么他没记住。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历史书上也没讲他的名字。但是我不问已经知道,他是来劝服田王的,而且我还知道,他这次好像并未成功。
我对我爸说,“这个使者,老爸你要和他划清界限,别走得太近,他是来向田王索命的。”
我爸不认识我似地看着我,说道,“我说我这小子,没看出来啊,我们做仆的,什么时候轮到对王的客人指手划脚?”看来他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也不管他,事情虽说是书上早就写好的,谁知道不是哪个写书的史官胡编来蒙饭吃的?我也得往下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无所事事,我爸要随时侍奉在田王的身边,多半时候,家中并没有别人,倒是那个小月时不时地溜过来看我,不是给我一只果子,就是一块蜜饯,偷偷地,我拉拉她的手,却被她立刻甩开,这有什么?
那次我尝试偷袭了她一次,这种事情在原来我那个世上已经屡见不鲜,名人已此为乐事。
她并没有我预料到的暴怒,只是脸更红,好几天也不来看我,看来是不好意思了,不过从此我对她的心意更近了一层,她的身材确实不错。
吃过了饭,我漫无目的地出去逛,这个岛在后世被改称为“田横岛”,不过现在叫什么我并不知道,我问一个在溪前捶衣的婆婆,她说,此岛名为“菠萝岛”,又叫墨岛,因不远的地方即是即墨。
即墨,我知道,在山东省东部,东临崂山湾。隋置即墨县,因城临墨水,故名。据《太平寰宇记》:“墨山在月翏县东北六十里。石色如墨,墨水出焉。”
在主岛的东面有三个附属的小岛,一名涨,一名车,一名赭。而车岛和赭岛离得稍远,离主岛东岸约莫十里左右。
在主岛的南面偏西,还有两个岛,一个是驴岛,一个是牛岛,我不知道为什么取这两个名字,其中的渊源不得而知。
黄昏时分,站在岸上,远望那几座岛屿,只有赭岛上郁郁葱葱,树木遮天蔽日,像一座海上屏障,而离它不远的车岛则寸草不生,岩色赤红,我知道那里面绝对有矿,别忘了我是地质大三的学生,前世。
我决定,一有机会,一定去这几座岛上看一看。
上岛的使者两天后离岛,去向汉王复命,田王亲自到码头上相送,而我,也第一次见到了田横。
码头上风很大,让我不解的是,田横并无什么排场,身边只有三个亲兵,不过我已经听三狗说起过,他的这三位亲兵不简单,个个身怀绝技,以前田王在齐地纵横的时候,数次身先士卒,多次涉险,全仗他这三位亲兵随身护驾,才保无虞。
而他们以前都曾是纵横将领,感于田王的知遇之恩,甘心做了田王的亲兵。
田横中等身材,孔武有力,颌下一排短髭,黝黑发亮,目光沉稳深邃,码头上远远站了些人观看,我也在其中。
使者这次来,是汉王刘邦招降田横的,这个刘邦我知道,他的历史整个就是一个过河拆桥的历史,目下被封在齐地做了代齐王的韩信,不久的将来下场很可悲,或者说很窝囊。
刘邦是看到田横在齐地根基很牢固,怕将来田横在岛上坐大,再杀回齐地去酿成大乱。于是命使者带了诏书,前来说服,说是赦免田王之罪,让他入朝为官。
那来使在岛上几天,也深以田横为敬,这田横,平易亲善,体恤下情,不摆架子,日常也着布衣,食粗粮,比起自己的汉王刘邦,真是天壤之别,内心不禁感慨了不知几番。
眼下,就要回朝复命,他冲田横一拱手,一揖到地,说道:
“田将军,事已至此,某再无他言,唯望将军好自珍重,就此别过。”
田横辞谢道:“我若接受陛下的诏令,恐怕就要与郦食其的弟弟商同朝为官,可……可是……唉,不说也罢。”
那来使说道,“有道是此一时也,彼一时,将军您与郦食其本无宿怨,怪只怪……眼下只好不说这个。”
“是啊,也怪本王一时气愤,未能前思后想,做事有失鲁莽,以致……自掘后路。自忖愧对汉王,因此不敢奉诏……唯望汉王能体恤某曾与之同举义旗,共抗暴秦的份上,能允某自为庶人,安老荒岛。”
回来以后,田恩,也就是我爸,竟然也坐在屋里,唉声叹气,他说起了郦食其,认为如果不是田王煮了他,现在就可以回齐地去了,毕竟像他这样的年纪,谁不想叶落归根?
我对他说,“爹,你还是别想了,那郦食其不过是做了个替罪羊罢了。”
我爸看着我,他不明白,像我这么大的一个孩子,十七八岁,哪里会想到这么多?
在秦末的诸侯大战中,刘邦因善用人才,汉军由弱变强,大有一统天下之势,而齐军当时虽为小国,却也以所向披靡。
刘邦考虑如果发兵讨伐齐国;即使战胜也要付出惨重代价,所以他就派谋士郦食,其前往说服齐王。
当时田横还不是王,在齐国为宰相,他极力拥戴其兄田荣之子田广为王,田广和田横审时度势,决定归服汉王,随即解除了齐地防务。
正当齐军松懈之时,汉将韩信却引兵东进,突袭齐军,并一举攻下了齐都临淄。齐军惨败,田广和田横大怒,认为丽士其出卖了他们,当场把郦士其抛入滚滚油锅话活炸死。
我对我爹说,如今的形势,田王绝不会再做归降的打算,你老趁早打消了回家的念头吧。
我爹听了半晌不语,他歪着头问我,“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据我所知,你说的那些事情,没人和你说过。”
“无情定还记得那日我在海边熟睡,起来后把什么都忘掉了?”
“记得。”
“儿那时正遇一高人,那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前知五百载,后知五百载,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已收我为徒,将毕生所学倾囊传授于我了。”
“那么……你倒看看,今天这事,会是个什么结果?”
“依孩儿来看,此事并不算完,想那汉王的使者,不出三月,必定回转。”
“我看未必,今日我见田王早已将那倒霉使者好言打发了,岂有去而复回之理。”老爹不信我的话,我也不多说什么,早早地脱衣睡下,因为明天,我自己还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