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离哥的这种幸福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只见一个校尉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老远就大喊:
“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你这死小子,大人我好得很,有什么事这么慌张?” 哈离哥气不打一处来。让下面的人跟宋人多学学,就是没有学会什么,让他们上个姑娘到是很勤快的,可这素质就是没有上去。
“什么事、快说!”大人生气了。
这校尉一气跑了近千米,一口气没有喘回来,又让哈离哥这么一凶,越发说不出来了。
“我们。。。让。。。西夏军。。那个。。那个。。包围了。”看那累的。可他刚透过一口气站起来,眼前的大人倒下去了。
“大人。。。”
兰州城,是宋新建的新城,说起新建也有百多年了,新城只是相对山边的旧城来说,现在新城更靠近黄河边,在军事上不论是防守和进攻更加有利,城四周的护城河直接通向黄河,死水变成活水,而不象许多城池一样臭气熏天。这个新城相对旧城更大了,有原城的四五个大,但城内空荡荡的,原有七八百户人家现在只剩下百十来户,而就这百十来户还是大金的军官家属为主。这里是大金最西的地方了,虽然追击耶律大石时金军曾打到更张掖、酒泉,但打下来的地方送给了西夏,也许说换给西夏更合适些。太宗把这熙河路看得很重,他把西夏和大宋完全分割了开来。
兰州也就是金城,已经睡着了,没落在黑暗之中,月亮还没有升起,远远的兰州在这黑夜中就象是一只庞然巨兽。夜已二更,只有城墙上还有几个暗点在流动着。
东门。
“这该死的天太冷了,王三怎么还不来换岗,成心想把我们冻死不成?”某甲说
“他们肯定是睡过头了每次都这样,都二更了。”某乙说
“那个丙,你下去叫一声,让他们来换岗。”某甲对丙说。
“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上次你让我去叫,让他们几个打了一顿,现在还痛呢!也不见你们几个给我要回场子来。”
“好了好了,再等一会或许多他就到了。”某乙说。
“那我们转一下,动动会不太冷一点。”某甲。
“你看那是什么?”丙大叫
只见四五点火光向这东城门飞駞而来。
“警报,敌袭!”东城门一阵混乱。
“快去向将军报告”
火光越来越近却是看到有四五骑,某甲:“前方何人,所为何事,快从实报来。”
“各位兄弟,某是哈离哥手下副将李奇,傍晚,榆中城已被西夏军所围,哈离哥让某前来报告,请求支援。”
“怎么让人相信你说的是真?”
“我有将军大人的手书。”
“快拿来我看?”城头上放下一只吊篮,李奇把哈离哥的求告文书放入框内,过了一会,城门开了,五骑进入城门,城门复又关上。
这时哈离苏将军已经睡下了,这些日子小妾又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已有十八个儿子,二十三个女儿,增长最快的就是这三年了,一年以四五个的速度增长,把自己的弟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又是过年,手下又拍马屁,还有家里这大军,每天后天晚上都在忙,哈离苏有些辛苦。
“嗵,嗵,嗵。。。”
敲门声有些急。
“什么事?半夜三更的!”
“西夏军进攻榆中了,榆中已被包围,哈离哥将军送来了紧急求救文书。”
哈离苏翻身座起,其它人可以不管,弟弟可不能不管。西夏什么时候有胆子向大金进攻了。虽说自己这里只有二千五百军不是一般西夏兵啃得动的。
他把下面的几个将军叫在一起商量怎么办。
“将军,我看我们应立即集合兵马过去支援消灭那一千多西夏兵,一两千人也敢围攻榆中,吃了豹子胆了。”
“我看未必,知道我这兰州有近三千兵,还敢用两千来围,这其中必然有诈,我看不宜晚上出兵还是等明日摸清情况再说。”其中一个瘦瘦的将军说道。
“我看晚上出城不安全,榆中有八百人守几天没有问题。”
几个偏将、副将争论不休。
“大家不要争了,明天三更造饭,四更出城,这里离榆中也有一个多时辰马程,到那里刚好早上,敌人要进攻也没有那么早,还要做攻城准备。”
“另外派出人将西固寨的三百人收缩到兰州,让付家堡的做好防守。多备守城物资,每个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哈离苏命令道。
“将军,我们出多少人到榆中?”副将问道。
“二千人,我带一千五马军先赶过去,你带五百步兵随后支援。阿乌将军守好兰州城。下去准备吧。”
石门堡。
晚上七点,高宝收到了高宠的命令,让他晚上三更前渡过黄河,运动到兰州城与大洼沟之间的东岗,任务是切断金军的退路和兰州对金军的支援,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一旦,前面打不好,高宝这五百人将腹背受敌。面对金军的马队与兰州城的联系。如何阻断将考验高宝的指挥能力和狼牙军这山讹部队的战力,考验他们的顽强意志。
高宝将石门保交给负膽组成的支援军,告诉他们不能让一个金军从这里过河,也不能让现在石门的人渡过黄河跑到兰州城去。
自己带着不到五百人,向下游青石湾赶去。高宝准备在那里渡河,一则远离兰州而离大洼沟较近,第二这里的水势稍平缓有利于渡河。这里的黄河也窄一点只有二百步左右。
黄河已结了冰,虽然是小冰河期但由于水流较急,所以结的冰不厚,特别是河心,小孩没事,不等于大人没事,所以不能调以轻心。这种情况反而不容易处理,没有冰。可以渡,但结了冰不能渡,所以,高宝带了一些板将一只只皮筏接起来,做成一座浮桥。人加大间距,减少冰面的压力。
好不容易渡过了河,来到已侦察好的地方,在一个山岙里等待敌人过去。这初春的日子,温度还在零下十多度,冷得很,大家在这黑夜里熬,这是一种煎熬,虽然有所准备,但穿着冰冷的皮甲,不能在这雪地里睡去,睡下去或许就再也醒不回来了。
其实,这夜里受着这样煎熬的并是止他们这么一支队伍,在离这五六里远的大洼两边也有这样一支队伍,他们一样在等待着哈离苏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