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云在看到脖间宝剑的那一瞬间,整个人一阵颤栗。
“你,你干什么,我不是叶宛月,我是叶宛云呀,是相爷府的二小姐叶宛云!”叶宛云努力给黑衣人使着眼色,希望黑衣人能听懂她这句话之下的言外之意。
她是雇主,是交了钱的,是要买叶宛月命的人!
这杀手是脑残的么?为什么将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黑衣人冷笑,低沉的声音从唇齿间传出来:“我管你是什么大小姐二小姐的,将银子交出来,不然宰了你!”
“啊?”
叶宛云整个人都惊呆了?
银子?
还要什么银子啊,她明明早就将一百万两白银亲手奉上了的啊,怎么现在杀手到了现场,第一件事竟然还是要银子?
这不是抢劫的么!
江湖上名声显赫的断情谷,感情做事就是这样的?
这简直太出乎叶宛云的预料了。
“啊什么啊,将钱交出来,饶你不死。”黑衣男人丝毫没有心慈手软,手里的利剑朝着叶宛云的脖子上刺去。
虽然只是划破一刀,但鲜血已经在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叶宛云万分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伤口,眼底尽是惊恐:“你,你到底听没听懂我的话?我是叶宛云,那边才是叶宛月啊!”
“我管你是谁,钱!”黑衣男子的长剑再次朝着叶宛云的脖间划去。
叶宛云赶忙闪躲,生怕将命都交代在这里了。
她满脸的狐疑:“你,你不是断情谷的人?”
叶宛云开始怀疑了,断情谷的人拿钱办事儿哪里有这么拖拖拉拉的?怎么可能会再来要钱呢?
而且这人好像对叶宛月这个名字丝毫不感冒,只是等待着要钱。
“什么断情谷?少拿断情谷吓唬老子,你不是相爷府的人吗?相爷府难不成还没钱,我再说最后一遍,把你身上的全部钱财都拿出来!”男人厉声叫嚣着。
叶宛云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断情谷的人,而是一个单纯的强盗!
她欲哭无泪,怎么这种时候突然冲出个强盗来?
但随之,叶宛云迅速反应过来,她指着叶宛月叫嚣:“那个人,你看那个人,那人才是这家酒楼的掌柜,酒楼的生意如此火爆,掌柜的手里肯定有很多钱!”
却不成想,黑衣人根本不为所动,他鄙夷的笑了笑:“一个小小的酒楼而已,怎么能跟相爷府比?老子本来是打算抢劫酒楼的,但是既然相爷府的二小姐在此,那当然是选择你了!”
“我……”叶宛云欲哭无泪!
她怎么那么倒霉?如果这会儿她说她根本没有银子了,相爷府也没有银子了,这强盗会相信吗?
“银子!”黑衣人厉声道,“在不给钱老子搜身了!”
叶宛云被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的看向墨长风:“王爷,怎么办呀?”
叶宛云也是没得办法,只能求助一旁的墨长风。
墨长风本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根本就没打算帮忙,这下突然被叶宛云叫到名字,他嫌弃的白了叶宛云一眼,一句话都懒得说。
但那黑衣人的注意力,却从叶宛云的身上转移到了墨长风的身上。
他奸邪的笑了笑:“呵呵,老子今日出门撞大运了呀,相爷府的二小姐不算,现在还送来个王爷?王爷肯定更有钱吧!”
“你们两个,把身上全部的钱财都给我拿出来,不然我宰了你们!”
黑衣人喊话的功夫,已经用强大的内力将叶宛云和墨长风给控制住。
墨长风本就是一个吃瓜群众,竟然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拉入了漩涡中心,他万分不甘心。
“叶宛云,都是你这个荡妇,你好端端的被抢就被抢,非要喊本王做什么!”墨长风愤怒的咒骂着叶宛云。
叶宛云满脸的委屈,却不敢再说话,她低头下去满心绝望。
倒不是叶宛云不想用钱买安全,实在是她的身上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啊!
她来这里是为了看叶宛月的悲惨下场的,而不是真的来花钱吃饭的呀,何况她是真的真的,没钱!
叶宛云欲哭无泪。
“你们两个,少废话,赶紧的把钱交出来!”黑衣人的利剑就在两个人的面前。
墨长风:“本王没钱啊,这事儿跟本王没关系,你要钱找叶宛云要。”
黑衣人一拳头直接打在了墨长风的前胸,恶狠狠道:“没钱是吧,没钱?”
墨长风想要与之抗衡,无奈身手根本就不是对手,非但如此,他还被对方的强大内力所控制,所以只能站在原地任由对方打。
黑衣人也丝毫没有心慈手软的意思,一拳一拳的打在墨长风的胸膛,每一下都发出厚重的闷响声。
“噗!”
墨长风被打到口吐鲜血,内脏受损。
墨长风真的要被气死了。
每次遇到叶宛云都没有好运气,这个扫把星。
他忍耐着全身的剧痛,将恶毒的目光锁定在了叶宛云的身上,仿佛自己这一切的遭遇,全都是来源于叶宛云。
黑衣人打完墨长风也完全没有心慈手软,反倒是直接在他身上翻找钱财。
墨长风被打怕了,即便是被人当众翻身,也不敢反驳。
只能站在那边听之任之。
很快,黑衣人翻遍了墨长风的全身,都没能翻出银票和银子。
他暴怒的开始翻找叶宛云。
墨长风也便罢了,一个大男人而已,他尚且还能站在原地任由翻找,但叶宛云是女人呀!
又是一次次丢人现眼了的女人!
之前的几次不堪和衣衫不整,早就让叶宛云的心里有了阴影。
所以当黑衣人靠近叶宛云的那一瞬间起,叶宛云不由吓得惊声尖叫:“不要啊,不要,你不要过来啊!”
黑衣人怎么可能会对叶宛云的惊恐而心软,他粗暴的将叶宛云推开,丝毫不曾迟疑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让我看看你将钱藏在了哪里?就算翻遍全身老子也要翻出来!”黑衣人嘴上喊着,手上也没留情。
一刻钟的功夫,叶宛云的衣服已经被扯烂,长衫衣裙更是变成了乞丐装。
该遮住的地方一样没遮住,不该遮住的地方反倒是好好的没有扯坏。
她就这般衣衫褴褛的站在原地,被全酒楼的客人监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