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底特斯城。莫里蒂集团在城市北部繁荣的商业街上坐落。莱昂纳多教父的侄子安东尼出任总负责人,正在组织着热烈的开业典礼。那一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太阳光照射在安东尼的身上,他正接待着各种人士,为莫里蒂家族迎来一个新的开始。莱昂纳多教父也在场,不过他更习惯于坐在树荫下,在远处注视着安东尼。到了夜晚,莫里蒂集团为城市准备了一场烟火秀,一支支烟花飞上了天,在天空中爆出各种形状和颜色。烟花的爆炸声使整个城市都能听见,人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些烟花的爆炸声中,还隐藏着一辆汽车爆炸的声音。
一股难闻的味道涌入梅里克的鼻腔里,里面混杂着塑料,汽油以及肉类燃烧的味道。
眼前的轿车已经损坏的不成样子,座位上躺着一具被烧焦的残骸,下颚被烧的张开,嘴里面还闪着暗红的火星子。梅里克绕汽车走了一圈,便远离了那个带着臭气的垃圾。
“长官,根据车牌来看车是属于黑手帮的,里面的受害者尚不明确。”梅里克回到警察局对老杰克汇报到。
“再去调查。”老杰克将资料扔在一旁,起身离开,驱车开往了医院。当他来到妻子身边时,她一只眼睛半睁着,一只闭着,杰克不清楚她是否还醒着,只是拉着她的手,看着她。
他回想起几天前收到的信件:
杰克局长:
想必我们也是熟人了。我从一些小道消息知道了关于你妻子生病的事,现在还在奥丁医院C楼3层302室对吧?我想我们应该去看望一下她。请允许我私自为你结付了拖欠的医疗费,不过,几天后可能会有一起关于汽车的事情,希望你和你的手下们别插入调查,早点结案对我们都好,哦,记得看完以后销毁这封信。
你的伙伴,
L
这是杰克家里最近唯一一封不是账单的信件,上面的“伙伴L”格外刺眼,回想起今天发生的汽车爆炸案件,他明白,一场变故将要发生在这个城市中的一个强力的集团里。
第二天,杰克带着疲惫到警察局上班时,第一份摆在他眼前的事情就是关于汽车爆炸案的线索,梅里克走进说到:“昨天我们确定了一位嫌疑人,是一个16岁的‘底特律战士帮’的小混混。”
“也许不是那个年轻人呢,16岁?”杰克推开办公室的门,说到:“呵,不过这地方比他还小的罪犯们我们也抓过不少了,不过,谁会知道这些,线索哪来的?”
“一封信件,那个小子在我们这有案底,我们就派了两个人去他家里走访,当然,是一个贫民窟,家里面很乱,也没有大人,谁知道那个小子一听到我们撒腿就跑,还向我们丢啤酒瓶,喊到‘你们抓不到我的,杀手们!’我们不熟悉那片贫民窟,让他溜了。”
“好,你再去工作吧,把整理出来的东西给我看看。”梅里克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走出了办公室,老杰克看着文件,但没有翻开它,他在思考着问题。
“为什么那封信件会有那人的详细信息?”
“为什么那那人会喊到杀手,有人追杀他吗?
“才案发第二天,我们甚至没向媒体公布线索,发信人怎么会知道?”
“底特律战士帮不过是个干干打劫盗窃的小团体,又怎么敢去招惹黑帽帮?”
“……………………”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一通电话干扰到了老杰克的思绪,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说到“城南废弃民房区里,一栋红色的建筑,门前台阶上有一顶黑帽子,请上三楼看看。”还没等老杰克说上一句话,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老杰克站起身,套上便衣外套,带上那人的档案的照片,坐上自己的车前往城南。当他到达那里时,还看见几栋破破烂烂的建筑,有一些还被拆除过一半,像售楼部房子的剖面图一样呈现给外人。红色外漆的房子只有一栋,老杰克很快找到了目标,他将车停在那群房子的外围,自己跨过杂草走向那栋红房子。红房子门口也果然有一顶西服的黑色礼帽,杰克走进发现,帽子下方漏出一张纸条的一角,他拿出纸条,上面写着:“意外坠亡”。
老杰克扭动松动的门把手,向楼上走去,一楼……二楼……三楼。他观察着周围,刚过楼梯口拐角的第一件房间,墙壁上有一个砸开的大洞,裸露的红砖像一张血盆大口,它的前面有一个坐在椅子上,不,应该是被绑在凳子上,背面朝向他的人,嘴被东西堵着,离那“窗外的美景”只差一脚的距离。
老杰克走到他身后,他本想用手扶住椅子,却使那椅子开始向前倾斜,他本能的向快走一步想抓住椅子,却被那椅子的重量导致脱手。那一瞬间,他回想起躺在医院的妻子,源源不断的账单,和那些精心安排的谋杀,让他畏惧,使他缩手。
坠落的少年以正面向着地面砸去,穿过红色的赤血砖墙,向着地狱落去。地面上凹凸不平的石头与建渣,如矗立着的长枪,对准着少年的生命。
“噔!”
落地的声音没有想象的长或者大,老杰克从三楼走下来也不费几分钟,他走到那少年面前,少年被撞的翻了面,椅子也摔烂了一根腿。少年的额头的伤口开始流血,他只是呆呆看着面前的中年老男人,和他短暂的对视,便没了知觉。
老杰克看着双眼微微张开,但却失了神的少年,他没有像在楼上那样犹豫,他明白,事情已经开始了。他开始解开少年身上的绳子,取出塞在少年口中的布条,将那些东西扔在车上,特意去看了眼带出来的档案照片,又返回把板凳抽出放在屋子里,捡起那一条椅子腿,扔在杂草堆里。
他先开车回家,将绳子和布条焚烧掉,第二天又在家楼下的电话亭里向他们警察局报警,用一种故意怪异的声音诉说在城南的废弃房区里发现尸体。接着又开车前往警察局,如平常一样正常的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