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冶不习惯这么被人这么伺候,喝了两杯酒后,就想支开身边的旗袍少女。
吴非会错了意,无所谓的摆摆手:“不用担心,杨老头这点操守还是有的。要是她们把客人的话说给别人听,那翠苑不可能存在这么长时间。”
刘冶也没去解释,只是和吴非聊起了今天的事:“合同签完了,以严家的能量,云港的外贸公司应该会很快步入正轨。”
“那更好!早点干起来,咱们早点数钱!”
“那咱俩得在云港留下一个信得过的人啊!你我在川山那边都有各自的生意,不可能时刻盯着严雯啊!”刘冶又说道。
吴非将刘冶的话仔细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你有人选吗?”
“就是没有才和你商量呀!”
“你那个秘书不行吗?我看她挺能干的!”
“…”
两人说着聊着,很快,一壶酒就下了肚。
刘冶虽然之前没听过石茂星的名字,但不得不承认,人家酿出来的酒是真牛逼。
口感棉、味道正,就连不好喝酒的刘冶都贪了两杯。
“哎?”
吴非是越喝脸色越白,他右手撑着石桌,踉跄着起身:“我怎么听着什么东西叫唤?”
“你喝多了!”
刘冶是生怕这哥们摔着,想起身去搀,但刚起身,他也听到了一种很怪异的鸟叫声。
刘冶的身体经过改造,所以醉意不是很明显。
他环顾四周,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嘿!干嘛的?”
别院入口的角落里,有一个红彤彤的身影正蹲在那里,嘴上还学着喜鹊的叫声。
被刘冶吼了一嗓子,这人才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
这人也是翠苑的服务人员,身上正好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
“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刘冶问道。
“先生,您别生气。”小姑娘岁数不大,也是被刘冶吓着了,说话都带着 颤音:“我是来您这找雅丽姐的,她妹妹出事了!”
刘冶盯着她眼睛看了半天,没感觉到她说谎,这才点了点头:“找人就走进来大方说呗,大半夜的学什么鸟叫!”
训了这姑娘一句,刘冶就把她带进了别院。
“你叫雅丽?找你的!”
两个姑娘一见面就跑到一旁嘀咕去了,声音太小,刘冶也没听清几句。
不一会儿,雅丽走过来了,一脸焦急的表情,但走到刘冶跟前,还是挤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先生,我那边有点事,让小琳代我照顾您可以吗?”
“奥,可以的!”
刘冶正在用勺子舀八宝鸭里陷,抬头正好看见雅丽的脸。
小姑娘眼中含泪,但愣是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准备离开。
这一幕,让刘冶有些不落忍,于是多了句嘴:“你妹妹出什么事了?”
刘冶一句话,直接让雅丽的眼泪落了下来,她哽咽着:“没…没什么!”
“说实话!”
“她…她让我们云港的王少给欺负了!先生,您行行好让我过去吧,再晚…”
“啪!”
醉酒的吴非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妈了个巴子!又是这个狗艹的王少!刘冶,走着?”
“你没喝多呀?”
刘冶将最后一口八宝鸭送入口中,拍了拍雅丽的肩膀。
……
沿着后院的小路一直往东走,这里有处平时不对外开放的别院。
今天,那位王少和他的兄弟们,就被杨老头安排在了这里。
离着还有段距离呢,刘冶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来,小妹妹,把这杯酒喝了,喝了就让你走!”
“别给脸不要脸!看你穿的衣服,都漏到哪去了?不就是想勾引男人吗?跟我走,保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
“怎的?当表字还想立牌坊?信不信老子用强了!”
“砰!”
刘冶一脚踹开了大门。
院落里五男二女,其中一个女孩儿被他们按在了石桌上,脸上有着红掌印,身上的衣服也有破碎。
“王少,你特么挺牛逼啊!这种事都敢干?”
“哼!”
王少松开了石桌上的女孩儿,啐了口痰:“一看你们就是小地方来的土鳖,知道我爸爸是谁嘛?他可是在云港只手遮天的人物!”
“别说弄两个姑娘了,就是让你们彻底消失,我也敢干!”
“呵。”刘冶面带冷笑的走向王少,他嘴里重复着:“只手遮天,只手遮天…真是好生厉害呢!”
王少见识过了吴非的厉害,所以指挥着所有小弟去拦住吴非。
而他,抄起了桌面上的空酒瓶:“今天要是不让你们见识我王文强的厉害,我以后就不用在云港混了!”
话音落下,他竟主动朝刘冶走来。
“啪!”
王文强刚扬起手中酒瓶,刘冶就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来,小子,告诉我!你是用哪只手遮的天?”
“哎?我艹你…”
王文强一句话还没骂完呢,刘冶又赏了他一记耳光。
这次,刘冶用了十成力气,扇的王文强原地转了三圈,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我…”
刚一开口,王文强的门牙就掉了下来。
“不说是吧?”
刘冶揪着王文强的衣领把他按在了石桌上,然后拿起地上的酒瓶高高举起:“你不说我就自己猜!”
“哎?哥,错了!我知道…”
这会儿知道求饶已经晚了!刘冶手中的酒瓶狠狠落下,正好砸在王文强右手的手腕上!
“啪!”
王文强疼的吱哇乱叫想要打滚,但奈何他这身子早被酒色掏空了,始终不能挣脱刘冶的束缚。
将碎了一半儿的酒瓶随手扔掉,刘冶又拿起了石桌上的青花碗:“来,告诉我,我砸的对不对?是不是就是这只手遮的天?”
“不是,不是…”
“哦,不是啊!”刘冶举起青花碗,又砸向王文强左手的手腕。
“啪!”
青花碗应声而碎,王文强直接疼昏了过去。
那边,吴非对付几个外强中干的混混更是简单,他一脚踹开最后一个,走到了刘冶身边,感叹道:“现在的小孩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这么不经打?”
刘冶白了他一眼:“你以为都和你似的?要是都和你这般,世道不早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