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官于的表情有些异样。
突然,一声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那个,大哥哥,我饿了。”
寒孤泪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睛四处瞟。
上官于轻笑一声,“走吧,带你去吃早饭。”寒孤泪立马掀开被子,一下蹦到了地上,“走吧走吧走吧!”说着就要拉着上官于往门外走。
“等等,”上官于看了看雪孤泪的脚,“先穿鞋。”
“哦哦。”寒孤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了鞋,直接拉起上官于就跑。
“白虎,你跟上!”
“来了!”白虎也连忙跟了上去。
……
“大哥哥,你家吃饭的在哪里啊?”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庭庭苑苑,雪孤泪表示自己很迷茫。
“瞧你心急地。跟我来。”这回转而由上官于拉着雪孤泪去了大厅。
刚走近大厅,雪孤泪就被一股奇香给吸引了。她挣脱上官于的手,连忙冲进了厅中。一旁白虎已经在自己特制的位置坐下了,手上正拿着一只鸡腿啃。
“耶?小孤泪,你怎么才到啊?快来,方大厨的炸鸡腿可不是天天都能吃的,快来尝尝。”
“嗯嗯!”说着雪孤泪直接上手开始啃鸡腿。边吃还在边称赞玄武口中的方大厨:“方大厨真厉害。改天我一定要好好认识她。”
这边上官于刚走进大厅里,就看见一人一兽在忘我地啃鸡腿。
“又多一个。唉。”
叹了口气,上官于在主位上坐下,开始优雅地进餐。雪孤泪自是注意到了这与自己不同的进餐方式。
“大哥哥,你那样吃会不会太慢了?”
“没事,主人就爱那样,图个好看呗。所有人类都是这样的,不用管他。小孤泪,来,这个好吃,你尝尝。”白虎一边吐槽一遍将手中的鸡翅递给雪孤泪。
玄武的吐槽行为自然是收到了上官于的一记眼刀子,不过他皮厚,不怕。
“哦哦!”
雪孤泪接过了鸡翅,又开始开心地啃起来。
正当三人吃得欢快时,雪孤泪又闻到了一股“奇香”,一个没忍住,对着满桌的菜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上官于夹菜的手立马顿住。
“雪,孤,泪!”
上官于满眼怒色地看向雪孤泪,雪孤泪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缩了缩脖子,委屈道:“大哥哥,对不起啊,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刚才我突然闻到一股味道,被刺激地打喷嚏了……”
“你……”上官于正要教育雪孤泪,却听见玉荼的声音。“于哥哥。”玉荼正由小月搀扶着站在门口,虽叫的是于哥哥,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雪孤泪。
“不是说让你好好卧床休息吗?怎的起来了?小月,送小姐回去。”
“不用,于哥哥,我已喝过药了,身子还算爽利,正我又饿了,不如我们一同用膳。唉,这又是哪位妙人,长得好生标志。”
而当玉荼踏进厅内,风一吹,雪孤泪又开始不停地打喷嚏。
“可是着凉了?”上官于的眼睛里已由刚才的饱含怒火变成了担忧。
“不……啊切……不是。”
雪孤泪连忙捂住口鼻。这边玉荼进了厅径直朝雪孤泪走来,吓得雪孤泪连忙从座位上跳起来跑到了上官于的身边。
“你,你别过来啊。”这可把玉荼给吓到了。
“妹妹,你这是何故?为何躲着姐姐呢?”玉荼受伤地问道。
“就是,你可好不识大体,怎得这样对我家小姐?”小月在一旁附和道。
“什么啊,大哥哥,她身上太香了,害得我连连打喷嚏。”雪孤泪表示自己很无辜啊。
上官于轻轻摸了摸雪孤泪的头,安抚道:“我知道了,你先回我房里休息。待会我再来找你。”
“可,那鸡腿……”雪孤泪恋恋不舍地看向那被自己毁了的一桌的菜。
“待会我让方大厨重新做了送到你那去。乖,先回去。”
“真的?好耶!”
雪孤泪蹦蹦跳跳地出了大厅,白虎也连忙抓了两个鸡腿跟上了雪孤泪。
“孤泪,等等我!”说着白虎将爪中一个鸡腿递给雪孤泪。
雪孤泪迟疑了会,却是不敢接。
“玄武,这……还能吃吗?”
“当然能。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你打喷嚏前的0.001s,我拼尽全力护住了这最后两个鸡腿。”白虎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满脸的骄傲。
见玄武的样子不像在说谎,雪孤泪便接过鸡腿,一人一兽在园中又不顾形象地啃了起来。
“玉儿,这些菜已然不能继续吃了,你想吃些什么?待会我差人做好了送去你那,也省得你在这等。”虽是体贴的话语,但玉荼却从中感受到了丝丝疏离感。
“于哥哥可是有了新欢,便不想同我这旧人共餐了?”说这话时玉荼的眼眶已经红了,眼眶里泪水也打着转儿,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玉儿,你不该如此说她的。你失言了。”上官于负手而立,眼神暗晦。
“可……玉儿知错了。”玉荼虽心有不爽,却也懂得及时克制自己。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玉荼故作活泼地挽上上官于的手,说道:“于哥哥,我今天想吃望江楼的玫瑰糕,你可以帮我买回来吗?好久没吃了,可把我给馋坏了。”
“嗯。”上官于不紧不慢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离开了大厅。
一直不敢出声的小月见上官于走远了这才敢说话:“小姐,这婢子竟有几分手段,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王爷的心勾去了大半。”
玉荼本就不悦,一听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小月,我养你是为了让你嚼王爷的舌根子的吗?”
见玉荼满脸的怒色,小月连忙闭了嘴。
“扶我回去。”
“是,小姐。”
此时雪孤泪和白虎也早已回到了上官于的房间,完成了洗漱。
雪孤泪一屁股坐在床上,小腿边抖边问玄武:“白虎,刚才那个女子是谁啊?”
“哦,你说玉荼啊,她呀,是主人的表妹,自幼便住在这府中。其实这玉荼也挺惨的,一出生便没了父亲,而母亲又为救主人而身亡,自己也被人下了剧毒,幸亏这些年主人一直用灵药吊着一口气,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我和主人这回去暗雾之森就是为了解药的最后一味药,看样子她的毒应当是解了。她平时说话有些毒,但心眼却是好的,你不必放在心上,”白虎躺着床上翘着个二郎腿说。
“这样啊,那那个玉荼好可怜呐。”雪孤泪不由得同情了一句。
“嗯,是个可怜的人儿。唉,不聊她了,小孤泪。”白虎看了看雪孤泪,又欲言又止。
雪孤泪自是看出来白虎的欲言又止。“白虎,有什么就说。”
“孤泪啊,你,还记得千年前的事吗?”白虎小心翼翼地问道,怕说错了什么话。
“哦,这个啊,不记得了耶!”雪孤泪漫不经心地回答。
“不记得了啊……不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
……
……